第三十一章 他的異樣
第三十一章 他的異樣
此時的國內,已經是深夜了。
一身酒氣的關琅被司機送回到家裏,這一路上他都是昏昏沉沉狀態,根本不知道司機毫不知情地把他送回了家裏,而不是酒店。礙於太深夜了也懶得折騰便踉踉蹌蹌地扶著牆按密碼開門,因為意誌不太清醒,又摁錯了幾次。
此時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的周可言聽到聲音,醒了過來,她聽了聽外麵的動靜,見按了幾次都沒按對的密碼,覺得不會是關琅回來心裏莫名害怕,擔心門外的人是來者不善的劫匪。
她走到門後去反鎖了門,又屏住呼吸細細地聽著樓下的動靜。
門外的關琅輸對了密碼之後,扶著欄杆上了二樓,他走到周可言的門口時,心裏騰升而起一股煩躁的情緒。關琅放下了正要敲門的手,徑直往客房走去。
周可言聽到腳步聲靠近了自己的門口,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
周可言見沒有接下來的撞門而入的影視情節,她反倒有些詫異起來,她壯了壯膽子,拉開門一看,正看見關琅拿出鑰匙開了客房的門,心裏正要開心他能回來,但是下一秒怒意又直上心頭。
他怎麽理也不理她就徑直去了客房?他究竟是什麽意思?
周可言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莫不是因為那個死去的賤人,才讓他這樣酒醉晚歸?想到這些,周可言又委屈又是生氣。
她想了想,又有些氣不過,隨便披了件衣服就出門走向關琅的房間。
關琅進了門之後,門也沒有關就直接倒在了床上,蒙頭大睡。
“你怎麽回來了?”周可言氣衝衝地進來,嘴裏不滿地抱怨道,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兒,她便捂住了鼻子走到關琅的床邊
“你那麽晚才回來也就算了,你居然還喝的一身酒味?我跟肚子裏的寶寶都在等你回來呢,你知不知道啊。”周可言彎下腰來用力地扯了扯關琅的衣服。
關琅被周可言尖銳的聲音叫醒,他緩緩地掙開眼睛,模糊中恍惚看到一個單薄的身影在他的麵前站著。
“阿琅,你說好的今天要回來陪我的!”見他已經醒了,周可言隻好把脾氣收住,不好當著他的麵大發脾氣,破壞她苦心經營的溫良形象。
酒意麻醉了關琅的意識,他根本記不得自己白天是不是答應過周可言要回來陪她,他晃了晃腦袋,把站在他麵前的這個人,看成了那個讓他追悔不已的女人閆清枚。
恍惚了一會,關琅殘存的意識一直在告訴他閆清枚已經不在人世了。
他轉而又搖了搖頭,發現眼前的人確實是閆清枚的模樣,“是你?你怎麽來了?”以前閆清枚從來不會進他房間的。
關琅從床上一躍而起,他抓住了周可言的手,直勾勾地盯著她不曾眨眼,周可言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關琅就已經意識迷糊地開口說道:“清枚,你是來找我尋仇的吧,也好,你還能回來找我,給我一個機會贖罪。”
周可言被他這麽一抓,重心不穩差點摔了下去,隻得狼狽地扶著床頭櫃,手上的痛感傳來,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閆清枚,又是閆清枚!
周可言抬眼狠瞪著關琅,騰升的怒意讓她的胸口強烈地上下起伏:“阿琅!你看清楚一點行嗎?我不是閆清枚!”
“清枚,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從其他企業撤資,讓他們不再幫助閆氏,閆氏就會因為撤資停滯不前,甚至出現危機,你要是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麵你就趕緊回來啊。”
甩完狠話,關琅又冷笑了一下,隻是,當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心裏霎時間鑽上來一股如針紮一般的疼,突然又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狠,想到這個女人在酒場上這麽拚命地打交道就是為了閆氏
鬧完這麽一通,關琅幾乎也耗盡了全身精力,一頭栽在了床上,就要沉沉睡去。周可言不可置信地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關琅的麵孔,仿佛看到了自己豪門夢碎的慘敗模樣,她決不允許。
“阿琅!你放開我,你喝醉了”可是被他抓的手腕仍舊緊緊地攥在他手中不曾放開,從手腕傳出來的痛感讓周可言眼圈泛紅。周可言使力掰開他的手,發現她根本掰不開,她總有一種感覺,他攥得那麽緊,是因為害怕失去。
關琅仍舊醉的不省人事,緊緊抓著。
周可言氣急,拚了力氣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跑到關琅床邊的櫃子邊,一陣搜,才找到醒酒藥,然後強行給他喂下去 。
過了一會兒,關琅酒意消退,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坐在他身邊盯著他看的周可言。
“你怎麽在這裏的?”關琅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和發暈的腦袋,他今晚大概是瘋了才會再次縱著自己喝到極限。
“ 你怎麽好意思問,我為什麽在這裏?”周可言再也壓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了,亂成一團的情緒加上不太好,她終究還是發作了。
“你什麽意思?”不明所以的關琅聽到她這話也有些生氣。本就因為爛醉導致腦袋脹痛難受的關琅,一醒來就聽到周可言守在他旁邊質問他,關琅的脾氣也好不到哪裏。
“我什麽意思,你這麽深夜從外麵回來,又是一身酒氣,我前來關心你,你居然差點把我推開,差一點就摔了,孩子要是出事了我……。”周可言一副委屈的模樣控訴道,又作勢捂著自己的肚子,好提醒一下關琅她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
“哎呀,你別哭了,是我的錯,行了吧。”關琅控製不住心煩意燥的情緒,見周可言在自己麵前哭哭啼啼的模樣,煩躁更甚。
“你這話你對得起我嗎?我一個孕婦不睡在這照顧你喝醉酒,合著是我自己一廂情願,自己犯賤?”聽了關琅的話,周可言更加生氣,不禁也提高了音量反問道:“我進來想看看你怎麽不舒服了,你拉著我手,一口一個閆清枚,怎麽,這個死了的女人終於讓你發現自己的心裏有她了是吧。”
說完,周可言立馬就後悔了,她要是把這最後一層紗揭開了,這夫妻情深的戲碼她還怎麽演下去?
“周可言你在胡說什麽!”本來還因為他喝醉酒回來還讓她一個孕婦照顧,自己喝醉還差點推到她,心煩意亂拿她出氣覺得愧疚,但是她這麽一說關琅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閆清枚就好像是他的暴怒臨界點,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