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不是說最了解這個人的一般都是這個人的敵人嗎?叫什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居然什麽都不知道?你這個敵人也太不合格了,難怪你會被陳居生欺壓。”


  “你說的沒錯,我們是敵人,但我不想了解陳居生,我不想對他怎樣,在我得知我妹妹已經去世多年之後,我跟他之間再爭鬥的意義。”他是在去年才知道陳居生收養了易有為的女兒,而這蘿仔的這另外的姑姑是吳曼前夫的女兒,不得不說這關係夠亂。


  突然想起陳以瞳,靈秋突然就一肚子的氣,每次撞見陳以瞳,這小屁孩總問她什麽時候和許期離婚,搞得靈秋每次遠遠地看見陳以瞳,她立馬繞道,她長這麽大第一次躲著的女性居然是一個小臭丫頭,她怕過誰?但見了陳以瞳就像見了瘟神一般。


  “我女兒以後如果變成陳以瞳那樣,我一天三頓打。”


  “老婆,不提倡暴力教育孩子,而且你從小教育她,她怎麽可能會變成那樣的孩子。”


  “許期,你知道那個陳以瞳她有多過分嗎?她……等……”等等,她怎麽和許期聊上了?她幾分鍾之前不是還在生氣嗎?


  “怎麽了?她欺負你了?你被一個小孩子欺負了?”


  麵對許期,靈秋快速眨眼但想不出任何的辦法,所以她現在要怎麽辦?突然變臉?不妥不妥,繼續下去?可是又心有不甘,這麽輕易就原諒許期了?這會把她襯托的一點骨氣都沒有。


  靈秋索性閉上了眼睛,打算裝睡。


  但在許期的眼中,靈秋這動作就完全是另外一種意思了。


  她就躺在他的身邊,側對著他閉上眼睛,那嘴角還掛著笑,她似乎在期待,在等待,根本就是邀請,他怎能不赴約,怎能讓她失望。


  許期的雙手撐在靈秋兩側,吻重重的落了下去,磕到靈秋的嘴巴,連同她的痛呼一同吞下去。


  夜半,淺眠的靈秋被身邊的細微動靜吵醒,她裹著被子直直的盯著許期。


  “要走了嗎?”


  許期先是在靈秋嘴角落下一吻,而後才開口:“我吵醒你了?時間還早,睡吧,等你睡著我再走。”


  “許期,你覺得你這樣像不像在找小姐?結束了就想走人?不對,有沒有覺得我們回到了剛認識的那年,我每個月拿著你給的錢,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我還不能過問你的事情,這一切……真的太像了,一場交易,而你也變得很像那個的時候的你,那不久之後我們是不是就該變成陌生人了?”


  “別這麽說,你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的媽媽,昨天我衝動了,誰讓你這麽吸引我。”


  “那按照你這意思是我勾引你了?狗男人就會推卸責任。”靈秋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底氣不足,還很心虛。


  昨天那個吻之後,主動的一方怎麽看都是她自己,她自己都無法否認。


  “不是,是我的錯,是我管不住自己,是我被美色迷住了,別生氣,為了我生氣不值得。”


  “你總算說了句人話。”


  “睡吧,現在肚子大了睡覺也睡不好吧?”


  “你肚子綁上十幾斤大米一天你體驗一下,而且我這裏是兩個,這才四個多月,以後……”


  許期輕易就將手放到了靈秋隆起的肚子上,但孩子們並沒有回應他。


  “這會兒是老實了,過兩個月我大概可以回去看看爸媽,謝謝你一直幫我瞞著。”


  “我不是幫你瞞著,我是為了我爸媽,我不想他們這麽大年紀了還為我操心,你為什麽現在就要走?”


  明明也才淩晨兩點多,他在著急什麽?

  “黑夜便於隱藏。”


  “你要隱藏什麽?有人跟著你嗎?”


  “是,有位對我不放心,常會找人盯著我,老婆,我之所以輕易不來見你,我是為了你好,我不想讓你冒險,因為那個海朗最能來事。”


  “禍害遺千年。”海朗就是靈秋的噩夢,會經常出現的噩夢,擺脫不掉的噩夢。


  “你走吧。”


  許期握住靈秋的手,坐在靈秋的身邊:“我在這等你睡著,睡吧,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保護好你和我們的孩子還有爸媽。”


  “……”可她想要的隻是許期的陪伴。


  “你每次去產檢是媽她陪你去嗎?”


  靈秋絲毫沒打算隱瞞,許期既然知道她的行蹤,那其他的事情他多多少少是知道,“不是,每次產檢之前胡子安會提醒我,他每次都會請假陪我,他的同事一直都以為我和胡子安是隱婚夫妻。”


  許期另一隻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那你怎麽看?”


  “什麽怎麽看?你說我和胡子安嗎?如果我不是還沒和你離婚,我和他說不定真的就舊情複燃了呢,他現在變化很大,他變得體貼又善解人意,對我噓寒問暖會無限遷就,而且我們共同話題挺多。”


  靈秋沒去看許期,她不看也知道許期現在的臉色有多臭,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現在還要給許期一種她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感覺。


  “他是醫生,他陪你做檢查很合適,等我回去我會好好感謝他。”


  “用得著你感謝嗎?他是幫我又不是幫你,你們熟嗎?我和他可是很熟。”


  是很熟,各個方麵都很熟,如果當年他們沒分開的話,哪還有他什麽事,可但年傷她最深的也是那個胡子安。


  “睡覺吧,陳無期的葬禮在四天後,你到時候和任茴一起回去嗎?”


  “不,我現在好不容易不吐了,既然來一趟我當然要去購物了,隻有花著你的錢時,我才覺得我是一個有老公的人,而不是一個單親媽媽。”


  “這段時間大家都忙,你一個人出去不妥,想買什麽回川海也一樣買。”


  “我不!我就要在這裏買。”


  許期被靈秋搞得很無奈,明明一心為了靈秋好,但話說出口卻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你等等,我問你,司琪在哪?”


  “你關心她幹什麽?”


  靈秋撐著坐了起來,審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要離去的許期,“今天你不給我個答案,明天別想來,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她在哪!”


  許期確實知道司琪在哪,而且昨天還見過,但他很清楚這件事情是萬萬不能同靈秋說起,如若,這個大醋壇子怕是不會再見他了。


  “我不知道,她是一個成年人,我跟她隻是朋友,她去哪裏我怎會知道。”


  她給了許期一個機會,可惜許期放棄了,並且當著她的麵將這個機會狠狠的摔在了她的麵前,摔在了她的臉上。


  “你滾,等孩子生下來之後,我不會再等你,我憑什麽要把我的青春浪費在你這種渣男身上?六年……七年!我的青春還有幾個七年?走啊,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我明天就回川海。”


  他說他不知道司琪在哪,可前天司琪那條最新的定位就是在附近。


  司琪在這裏,怎麽可能不讓許期知道?這根本就不是司琪的作風。


  而許期還是一樣,他的猶豫在她的眼中就等於他選擇了司琪,她已經給過他很多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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