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靈秋懷孕了,你贏了。”


  “……”


  ***

  “媽媽,你在哪?我進了超市沒找到你。”


  “今天周五會員日,我在搶購呢,人真多你別進來,你乖乖在車裏等我,有沒有想吃的東西?你點菜,媽中午給你做。”


  徐香那邊太吵,靈秋就聽出了大概,媽媽要很久才能出來。


  她沒有回車裏,太枯燥,環顧四周她走向對麵的咖啡店,點了一杯玫瑰花茶和一塊黑森林蛋糕。


  蛋糕吃了兩口沒有什麽不適,她放心的又吃了兩口,正要端起花茶時,一隻手停在她的麵前。


  “喝這個吧,懷孕還是不要喝玫瑰茶。”


  “孕婦不能喝嗎?”


  “對,不建議喝。”


  靈秋接過了那杯綠色的果汁,她先聞到了濃濃的獼猴桃味,似乎還彌漫著桃子的清香,聞著人都變得神清氣爽起來,心情也隨之變好,她對這杯果汁第一印象特別好。


  “你怎麽知道我懷孕了?應該不是茴茴告訴你的吧。”任茴才不會那麽無聊呢。


  “不是茴茴,我前幾天在醫院碰見你的父親,當時你不在,他說你去給他拿藥了。”


  對麵這個男人曾經是她發誓要嫁的男人,甚至還下定決心如果這個男人先娶了別人,她就出家好了,反正這人世間除了這個人,她也沒有什麽好掛念的,那個時候的她真是愛慘了這個人,後來也被傷的很慘,她的初戀,一敗塗地。


  叉子挖下蛋糕的一角,靈秋卻不想吃了,無趣的放下了叉子。


  “你今天休息嗎?醫生都特別忙吧?”


  “所以難得有休息的時間,喜歡喝嗎?”


  靈秋一口氣喝下了半杯,而後向胡子安投去了讚許的目光。


  “嗯很不錯,跟我以前喜歡的一款果汁很像。”


  “我也是偶然發現它們很像。”


  “你……還記得啊?”靈秋莫名的覺得尷尬與不安,她和胡子安的那段感情,隻有她在一味的付出,恨不得將心肝都掏出來給胡子安,而胡子安對她卻不同,他很冷漠無情,他索取到他想要的之後,她在他麵前就是隱形人了,他從不會關心她,更不用說她的喜好了。


  “記得,不過那款果汁停產好幾年了了,兩年前那家工廠也已經關閉了。”


  “是嗎?好多年沒喝……忘記了,我們遇見過好幾次,好像也沒留過聯係方式,你主動問我要一次吧,不能總是我主動,人家總是要麵子的。”


  胡子安走到靈秋的身邊,傾身看向靈秋的眼睛:“這位小姐,我們可以換一下聯係方式嗎?”


  “好的,沒問題。”


  換了聯係方式之後,胡子安坐回了原地:“我最近聽易琤說他的許舅舅很久沒去他家了,許期不在川海嗎?我記得那天你去做檢查也隻有叔叔陪著你。”


  胡子安是真的變了,她從柏林回來之後胡子安已經在醫院工作了,他們偶爾會在任茴家碰見幾次,但是每次也隻是匆匆打個招呼就作罷。


  曾經的胡子安從來不會關心任何與他有關的問題,哪怕是她受傷纏著紗布到他麵前,他也肯定不會問她是怎麽傷到的,在那時的他眼中她連個擺設都不是。


  現在的他似乎有了那麽點人情味,至少以前對她是沒有的。


  “許期他在外地工作,我有我爸媽陪著我。”


  胡子安要說什麽,被一個電話打斷了,他的話語依舊很簡單。


  “忙嗎?你忙去吧,醫生很不容易哦。”


  “不是醫院的事,別人給我介紹了一個女生,約了今天在這裏見麵。”


  靈秋味道手握成拳舉在身前,為胡子安打氣:“祝你成功!你也該找個女朋友了。”


  “謝謝,失陪了。”


  胡子安走到了她斜對角的那桌坐下來,從她的角度隻能看見胡子安的後腦,但完全可以看得清對麵的那個女人。


  早年媽媽催她跟梁且在一起時說過這麽一句話,別人給你介紹什麽樣的人就說明你是什麽樣的人,所以那時候她媽媽認為她和梁且特別合適。


  胡子安很優秀,在她對麵坐下的那個女人外表也很優秀,笑容婉約舉止得體,一看就是那種大家閨秀型的,和她這種動若瘋兔的人截然相反。


  “喂,媽媽,你搶完了嗎?”


  “還沒有,東西有些多,你待會來幫我拿一點行嗎?”


  “當然可以了,我現在就過去。”


  “不用不用,十點要來一批新貨,還有五分鍾,我想等等看,好了我打給你。”


  “好。”


  結束通話之後靈秋再看向斜對角那桌,她發現胡子安還坐在那裏,但是剛剛那個女人沒了,這麽快?胡子安相親效率也這麽高的嗎?大概是那個女人去洗手間了,不應該這麽快就結束。


  但當無意對上胡子安的視線,她才知道,胡子安相親效率確實高,高到令人不敢相信。


  “這麽快?你們了解彼此了嗎?話都沒說幾句吧?”


  “那位女士有點迷信,意見不合就沒有繼續了解下去的必要了。”


  “迷信?”這是個什麽樣的人?這個時代迷信就是封建愚昧迂腐。


  “她聽說我是神外的然後問我做的是什麽位置的外科手術?我說腦袋,然後她說我殺戮太重,還說什麽給腦袋開瓢的在以前就是劊子手,你知道開瓢是什麽意思嗎?好像是方言。”


  靈秋微微一笑,說道:“我還真的知道,就比如你拿一板磚把人腦袋打破了那就把人腦袋打開瓢了,照她這意思我去年做的手術就是開瓢吧,誇張一點就是你把人腦袋給打開花了,這女的神經病嗎?你是醫生又不是屠夫,又不是給她的豬腦開瓢,她居然能用上殺戮二字,他們家人腦袋生病了就躺下等死嗎?什麽極品?果然人不可貌相,胡子安你想笑什麽?”


  “你一點沒變,還是和以前一樣真性情,她這種算是極品?”胡子安不解。


  “此極品非彼極品,這個極品就是非常討厭的意思,胡子安你怎麽還沒我老公懂得多?我說的是現在這些網絡上的詞匯方麵,你也就比我大兩歲,你沒事也多上上網,別把心思都放在工作和學習上。”


  “好。”


  “哇,胡子安你……你變化真的好大。”


  “變化大嗎?哪方麵?”


  “特別大,很多方麵,你以前就是那種很酷話很少很不近人情的人。”


  “不近人情?”


  “也不是啦,我文科不好,用詞不當,反正你變化很大就是了,我們好像很多年沒有這麽坐下來聊天了。”


  “我以前做了很多錯事,不過還好,你找到了你的幸福,我很高興,你一定會是個好媽媽好妻子,你也會成為一位優秀的女性。”


  “謝謝。”


  徐香上了年紀之後眼睛越發看不清了,她看見靈秋身後跟了一男人,她以為是許期,當即抓起她購物車裏的玉米大步走了上去,這個臭小子,她非要教訓他一頓不可,說走就走,女兒為了她流了多少淚吃了多少苦。


  “伯母,好久不見。”


  不是許期,至少聽這稱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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