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你陪她去逛街?你都沒陪我去逛街,負心漢,渣男!”


  許期握住了靈秋的手:“輕點,你這手打傷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我如果不陪她去逛街,難道跟你去離婚?我好不容易騙回家的老婆,我怎麽可能放手。”


  “騙?許期你都說你是騙了,你這個大騙子,你給我滾。”


  “老婆,你冷靜一下,我沒有騙你,我和司琪除了朋友的關係之外,別的沒有任何的關係,還有我隻能陪你這一晚,我明天要飛去HK,那邊有很多事情,我暫時可能沒法過來看你。”


  靈秋推開許期不斷靠近的身體,嗬斥道:“許期!你離我遠一點,誰要你來看我了,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你滾遠一些嗎?我不想看見你這個渣男,一看見你我就惡心。”


  許期陡然看向窗外,遮住滿眼的暗淡神傷與失望:“嗯,好,那如你所願,我之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出現,有事可以……你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事情找我,我把這些蝦給你剝完我再走,好嗎?”


  “許期,你認真的嗎?”


  “嗯,那邊的事情很多。”


  “我是說你確定你要剝完九斤小龍蝦?”


  沒剝完手就會廢了吧?她突然想讓他留下來把這九斤的蝦給剝完。


  “你不吃?”


  “你別管我吃不吃,你剝吧,剝不完別想睡覺。”


  “去哪?”


  靈秋抖了抖睡裙,“我穿這樣還能去哪?我難不成去蹦迪嗎?”


  關於那些照片,許期和任茴的說法差不多,她知道任茴是在提醒她,至於許期安的是什麽心她就猜不透了,大概率是在狡辯吧。


  靈秋單身撐著陽台的圍欄,抬頭望月,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這似乎是她的怒氣,她沒那麽生氣了。


  但她開始鬱悶,乃至糾結,她甚至不敢回頭,她怕看到許期之後會心軟。


  拋開一切,假設許期和司琪之間是清白的,如今他要走了,那他們怎麽辦?離婚的約定以鬧劇收場。


  他要去那邊做什麽?隻留在這裏一碗,他為什麽從頭到尾都沒提起過帶她一起去?


  他們大概真的沒有未來了。


  為什麽一切的一切會發展到今天這個樣子?如果他們長期分居兩地,那他們之間這層夫妻關係又有何用?


  “老公。”


  “我有沒有聽錯,你叫我……”許期瞳孔在放大,他的喉結上下滾了滾,口渴,迫切的想要喝水。


  最後一件貼身衣物從靈秋的指尖滑落,有些情緒和想法一觸即發。


  “我身材好還是司琪身材好?”


  “你。”


  “我?還敢說你跟司琪是清白的?你都看過人家身體了,你們去酒店難道是蓋著棉被純聊天嗎?”


  許期放下手上的小龍蝦,摘掉手套扔到垃圾桶。


  “我沒看過她,在我心中我老婆沒人能比。”


  靈秋緩慢的走到大床邊,當著許期的麵抬腿拉開被子,他想要的想看的一覽無餘,稍縱即逝。


  被子遮住了靈秋脖子以下的位置,但她那白皙修長的脖頸都讓許期移不開眼睛。


  “老色狼,再看眼珠子要掉了,不是說要給我提供特殊服務嗎?我不喜歡髒的鴨,去洗澡。”


  餓狼撲食也不過許期這般著急凶殘。


  起初占據主導地位的靈秋後來完全成了被動的那一方,連講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關鍵時刻,靈秋抓住了許期找尋的手。


  “不用戴了,我沒那麽容易懷孕,也是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了。”


  “沒有也許。”


  “……”他的意思是這的確他們最後一次了嗎?然後他們就此結束了?


  靈秋側頭避開了許期的吻,心涼如水,她沉重的閉上了眼睛。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無論是她的感情還是婚姻都如此不順。


  她的初戀心裏藏著另外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還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的老公也是她的前任,無論在他們談戀愛期間還是在他們婚後,他始終和那個叫司琪女人糾纏不休,是她不配得到專一的愛嗎?

  淩晨四點,天已經亮了,酒店對麵小巷子裏那家包子鋪已經開始營業了,剛打開的蒸籠冒著熱氣,一副簡單的煙火人家圖。


  她回頭,床上的許期趴在那裏睡著,一直手臂垂在床邊,手放在地上。


  昨天的空調溫度低了,她小心的撐著拐杖走過去,跪坐在床邊將許期的手放到了被子下。


  “老婆。”


  他醒了?還是在說夢話?


  下一刻她的手被許期抓起來,她才再次看想許期,猝不及防的撞進了那雙幽深的眼眸中。


  “老婆,等我回來。”


  靈秋垂眸,盯著那隻和她十指相扣的手,沉默不語。


  “時間不會很長,最多不超過兩年,等我回來好嗎?還有我和司琪,我雖然已經跟你解釋很多遍了,但你懷疑了我就再解釋一遍給你聽,我和司琪最親密的動作就是牽手,你說我家裏放著這麽漂亮這麽好的老婆,我怎麽會去外麵拈花惹草。”


  許期捧住靈秋的半張臉,拇指和食指愛惜的捏了捏,軟軟的,是他愛的女人。


  “任茴離開B市的前一晚跟我聊了很多,她說你這個人口是心非,我也覺得,你明明愛我愛的要命,結果還嘴硬吼著讓我滾,你說你愛不愛我,愛不愛你老公?”


  靈秋推開了許期的手,往後挪了一些,撐著拐杖站起來。


  “你一個老男人也不嫌肉麻,你以為你還是十八歲的大男孩嗎?”


  “我十八歲?我十八歲的時候你在幹什麽?你六歲那年上幼兒園了嗎?”


  “我上一年級了好嗎?幼兒園早就畢業了。”


  “來,我看看我老婆腦袋怎麽這麽聰明。”


  “你少諷刺我了,你才聰明你常春藤畢業的,你可了不起了,我這小人物不配和你講話。”


  靈秋轉身要往陽台走,她不敢再繼續看許期,她怕自己會徹底失控,會軟下心來讓他不要走,那個場麵,過後想起來肯定特別後悔,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吧。


  許期從後麵撲到了靈秋的背上,手及時落在靈秋的腰間收緊,才避免靈秋摔倒。


  “去哪?哪都不要去,再陪我一會。”


  細碎的吻從靈秋的耳畔蔓延到臉頰,脖子鎖骨……靈秋的聲音從清亮變得嘶啞。


  “許期,你機器人嗎?”


  “老婆你喜歡我的機器人模式嗎?”


  “許期,你以為你是十八歲小夥子嗎?你身體不要了?”


  “我身體很好,不比十八歲的小夥子差。”


  “……”可是她不行,本來就身帶殘疾,剛歇了還不到兩個小時,她吃不消。


  靈秋的哀嚎通通被許期打斷了。


  等她再睜開眼睛,偌大的床上就剩下她一個人,她翻身避開陽光,身體壓倒什麽東西,她扒了扒頭發拿起那個厚重的文件袋。


  鑰匙房產證……雜七雜八的證件和卡倒出來,擺了半張床。


  鑰匙上貼上了標簽,是許期那龍飛鳳舞的字。


  看完那鑰匙上的標簽之後,她才知道許期在臨江別苑居然也有房子,那他為什麽每次來臨江別苑接她不管多晚都要開一個小時的車帶她回西郊的的別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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