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靈秋在沙發上待了一會兒,心煩意亂,她便開了門出去準備回酒店睡覺。
她也不知道許期是什麽時候來的,她在一輛黑車旁邊彎腰去撿耳機的時候,一隻大手先她一步,而後許期蹲在她的輪椅前,捏著她的耳機注視著她。
“這次別喊了,你不想見我我可以走,但是有些話我要說清楚。”
“拜托,今天早上如果不是你不聽勸的話也不會那樣好嗎?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說的,再不滾開我喊人了。”
“說完我就走。”
靈秋立馬用力捂住耳朵:“我不聽,不聽不聽不聽!”
許期的手蓋在了靈秋的另一隻耳朵上並提醒道:“要兩隻耳朵都堵上才能聽不見。”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這手是怎麽傷的你知道吧?如果不是你以前做的那些破事結了仇家,我至於兩隻手都受傷嗎?”
“對不起,我……”
“對不起有什麽用?能讓我的手好起來還是可以讓我得重拾對婚姻的期待?許期你把我曾經想象的美好生活都變成了一件件殘酷的事情擺到我的麵前,我現在啊我……”
“都是我的錯,我以後會好好彌補你,我已經搬出來了,我給司琪找了私人阿姨,她以後不會打擾我們的生活。”
靈秋的右手的傷雖然好了很多,但她的手現在還是用不上力氣,她甩出的那一巴掌用了她能用的最大的力氣,但她的手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你滾!那是你家你為什麽要搬出來?她要住那裏你就搬出來?她要做你老婆你是不是就要跟我離婚了?許期,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許期被靈秋這一巴掌懵了,她現在該有多生氣。
“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你們全部都是壞人,沒一個好東西,全部都是垃圾,我招誰惹誰了,你們為什麽都剪頭一一致對著我欺負我?我不就是結個婚嗎,我嗚……”靈秋已經泣不成聲。
“許期,秋秋的手到底是怎麽傷的?你們今天都給我說實話。”
靈秋心一驚,心跳加速,媽媽怎麽會在這裏?她都聽到了?
“媽。”
“我問你我女兒的手到底是怎麽傷的,我女兒跟我說她是從樓梯上摔下去,我不信,我從來都沒相信過,你今天給我說實話,你以前是做什麽的?怎麽結的仇家。”
靈秋抓住了徐香的手,拉扯著:“媽媽,我現在不想看見他,我們走吧,我多一秒都不想看見他。”
“你別替他講話,我要不是忘記拿湯我回來這一趟,你是不是要瞞我一輩子?秋秋你還小嗎?電視劇看多了?你老公到底是什麽人你比我清楚對吧?前段時間你爸爸去他房間找他下棋無意間看到了他身上很多疤,刀傷就算了,還有槍傷你知道嗎?啊?”
“那他以前是在國外上學的,被傷到留下那種疤痕很正常,媽媽你別大驚小怪的。”
“好好好,你喜歡替他講話你就講,但是今天你倆必須給我說清楚你這兩隻手到底是怎麽傷到的?什麽仇家?今天你爸爸也不用吃飯了,回家!”
徐香氣衝衝的刷了門禁,衝到了電梯旁,靈秋從來沒見過媽媽這麽生氣。
“都給我過來!”
許期從靈秋身邊經過的時候被靈秋一把抓住,他走的快,那力道牽扯到了靈秋的手臂,靈秋痛呼一聲才算留下了許期。
“許期你要敢說出來,我不可能原諒你了,等會我說什麽你跟著配合我,當然如果你想跟我離婚的話,當我這話沒講過。”
“嘀嘀咕咕什麽?都給我過來!”
“媽媽,我讓許期推我,我手疼,哪有嘀嘀咕咕什麽。”
“瞞得了一時,瞞得了……”
靈秋打斷許期的話:“瞞得了,你給我把你以前那些破事爛在肚子裏,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隻要那個司琪不出什麽幺蛾子。”
“你倆磨蹭什麽?我來推你。”
“媽媽媽,你慢點,我可是病人,要不你去給爸爸送完飯再回來吧,我和許期又不會跑。”
“給你們時間讓你們串供?”
“媽媽~看你說的,我和許期又不是犯人。”
一出電梯,徐香讓許期先進去,靈秋自己在後麵剛要從輪椅上站起來。
砰地一聲,門在她麵前關上了。
她慌亂的去擰把手:“媽?媽媽?許期?你們給我開門,放我進去!”
然而根本就沒人理她,隻剩下她和門口那包她忘記帶下去的垃圾,孤零零的。
靈秋著急,幾次去拍門,仍舊是一點回應都沒有,她給許期和媽媽打電話,他們都不接。
時間過去了快半個小時,聽到開門聲的那一刻靈秋還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聽,所以她仍舊低著頭玩著紗布上的小毛球。
再有十多天,她就可以擺脫這笨重的石膏了。
“不進來了?不進來你就當待在門口吧。”
“媽媽?”
“你剛剛要回酒店嗎?”
靈秋搖頭:“我在這住吧,媽媽我訂了後天的機票。”
“知道了,你進來吧,我給你爸爸送飯。”
“媽媽,這麽長時間你們聊什麽了?”
“許期沒走,你自己去問許期。”
靈秋挑眉“我還是回酒店吧,我不想看見他。”
既然媽媽沒有什麽異常,那他應該什麽都沒說吧,所以這麽長的時間裏他們到底說什麽了?
靈秋還是無法接受許期把房子讓給司琪住的做法,平時就知道欺負她,可一麵對司琪,他居然什麽都可以妥協。
“也行,我推你一段。”
晚風有些涼,靈秋當晚在酒店就開始打噴嚏,第二天一早她悲催的發現她感冒了。
她難受到隻想在床上躺上一整天,偏偏有人來敲房門。
“是靈秋靈小姐嗎?這是你的花,這邊簽個字,靈小姐方便嗎?”
靈秋把花放在了地上,撐著拐杖簽了字,她並沒有著急回病房,而是依靠著門框看著地上的那束玫瑰。
白色的玫瑰用粉色的滿天星做點綴,簡單純潔。
她不去看也知道這玫瑰是誰送的,在B市她是人生地不熟,唯一和她有關係的就是許期了。
一想起許期,再看看這束花,越看越生氣,她氣憤的一腳踢開,此情景恰好被從那一頭來的人看見了。
“你例假來了嗎?”
“什麽?我例假來沒來跟你有什麽關係?”許期這是有病嗎?第一句話就問她例假來沒來?
就算是老公也不該這樣。
“你例假應該在兩周前就來了,沒來嗎?”
他什麽意思?她例假她自己都記不清楚,許期是怎麽知道的?
不說如果不是許期提醒的話,她差點忘記大姨媽好久沒有光臨了。
“你……什麽意思?”
“會用嗎?”
靈秋接過許期遞過來的藥袋,這裏麵的東西她眼熟的很,他們久別重逢的那一天她就是去藥店麵買這些,但那次是個烏龍,她和時桀根本就沒有過任何關係。
而她和許期已經冒險好幾次,許期說要孩子,她不排斥所以就沒再關注這件事情。
所以……不會吧?她渾然不覺當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