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那就跟時桀說分手。”
“……”靈秋猶豫了,時桀現在的處境那麽困難,她怎麽忍心打擊。
隻聽許期感歎道:“唉,這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許期!”
這一次,許期穩穩的接住了那個枕頭。
“老婆,再不睡覺天就亮了。”
靈秋抓著身前的被子絞成一團,緊張的咬著下唇說道:“我就是在等天亮,他們一醒來我就去勸,如果去了B市,我爸媽是不是就安全了?我隻求他們安全。”
“總好過這裏,別想了,睡覺吧。”
“我不,我就要等天亮。”
“好,那我陪你。”
“不好,你這個豬頭滾開!”
許期一步跨到了床上,將靈秋推倒:“你叫我什麽?”
“大豬頭。”
“小蠢豬。”
“你豬剛鬣!你別拿被子蒙我,剛剛還誣陷我要跟別人雙宿雙飛,我看你才是要謀殺我解決麻煩。”
許期將靈秋身上的被子全部拿掉了,連條毯子都沒給靈秋留下。
“你總說的豬肝是?吃的那種?”
靈秋突然覺得身體上不冷了,有沒有被子也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許期的這個冷笑話太冷了。
“你怎麽不說是豬肺?許期你沒有童年嗎?”
“這有什麽關係?”
“沒關係,你果然沒有童年,或者說我們有代溝,不對,我們之間的代溝真不是一點點,根本就是難以跨越的鴻溝。”
靈秋躺下的,蜷縮著背對著許期。
“你可以給我講,我就會記住。”
“懶得跟你講,不想把我凍死的話,就給我把被子蓋上。”
許期把被子給靈秋蓋上,順便裹進了懷中。
“要睡覺了?”
“誰說躺下就是要睡覺了,許期你小時候看電視嗎?等等你那個年代家裏應該有電視吧?畢竟你是B市人啊。”
“有,但看的很少,跟爸媽一起生活的時候,他們整天都很忙,阿姨不讓我看電視,因為她兒子是個近視,後來在B市就沒時間看了。”
靈秋調整了一個舒適的睡姿,注視著許期的下巴,她很喜歡聽他的過去,除了風流債。
“看電視的時間都沒有嗎?你很忙嗎?”
許期娓娓道來:“嗯,放學要回家做飯,輔導妹妹做作業,等她寫完作業睡覺了,我還要洗碗洗衣服,打掃院子,然後再做完作業就已經晚了,我那時候會幫同學寫作業,一門五分,全都寫完要到十一點。”
“五分錢嗎?哇,我們之間真的有代溝,還不是一點點,我小時候我媽媽每天給我五角錢的零花錢,那你沒看過動畫片嗎?”
“看過,我妹妹喜歡《葫蘆小金剛》,她看的時候我有時間會一起看。”
“哈哈。”
“什麽事情笑的這麽開心?”
“許期,你妹妹不在了,對你的打擊肯定很大吧?”
但靈秋幾乎沒見過許期悲傷的模樣,這個人有息怒樂,但她沒見過他的哀。
“沒你想象的那麽誇張,從她偷偷跟陳無期離開,我找了她整整十年,從開始的著急到後來找她好像變成了一種執念,我想過很多種結果,就是沒想到她會死。”
“那第一個跟你的女人是誰?你那時候多大?能講嗎?我不管,你不說也得說。”
許期抬手蒙住了靈秋的眼睛,這雙眼睛盯著他口幹舌燥,欲行不軌。
“不說。”
“我不管,你必須要說,你不說我就跟你吵架。”
許期鬆開靈秋,蓋上了另外一床被子,盯著天花板。
“許期!”
“不記得了,再不睡覺天真的要亮了。”
“我想看《葫蘆小金剛》,你手機拿來給我看。”
聽說男人的手機輕易是不會給別人看的,靈秋正想要催促,許期居然抓過手機解了鎖迪。
“自己搜。”
“我能看看你的通訊錄嗎?”
許期歎了口氣,在靈秋以為他要拒絕,他話語一轉:“看吧,別亂撥。”
“哇,你通訊裏才三十幾個人?我以為要好幾百呢。”
“都是認識的人,這是我私人手機。”
“雪姐,這是誰啊?聽著就很禦姐的感覺。”
“我表姐。”
“你……還有表姐嗎?”他們家不是就剩下她一個人了嗎?
“那……”
許期打斷靈秋的話:“她今年大概是五十二歲吧,我記得前兩年五十歲的時候辦過一個生日會。”
好了,靈秋準備的話不用再問了。
“你怎麽還標注琪琪?”
“你幫我改了。”
靈秋備注茴了司琪,她覺得不夠,又講司琪換成了壞女人。
在她心裏,司琪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對她態度很差不說,她居然三番兩次的騙她。
“莉莉?”靈秋眉頭簇成一團,這不對勁。
“秘書。”
“我記得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會提起一個莉莉,還有前段時間,你們的關係不一般吧?”
“是不一般。”許期居然承認了。
“許期!你現在就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你們完了,你有老婆,你說過你不會出去拈花惹草。”
“是,我是答應你,但你生我的氣,你不能打破別人的美好生活,莉莉現在還在產假,上個月剛生了個女兒。”
靈秋大口咬在許期的手臂上,威脅意味十足:“你的嗎?”
“我也想要女兒,你什麽時候給我生?別猜了,我的公司禁止辦公室戀情,我跟莉莉出了工作關係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關係。”
“真的嗎?”
舉起舉起三根手指:“但凡說一句假話,你就讓我當一輩子的豬頭,還要看嗎?你要看到天亮?”
“你不敢讓我看嗎?”
“我心裏沒鬼,我怕什麽?你隨便看。”
“哇,許期你居然有我偶像號碼,我要記下來,你快點把我的手機拿過來,快點快點!”
許期非沒把手機拿過來,還將靈秋的身體給箍住了。
抵著靈秋的鼻尖,許期呼出一口熱氣,“要他號碼幹什麽?”
“你……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他本來是易凜的朋友,我們常會一起喝酒。
靈秋突然緊張起來:“那你……你沒在季漾麵前醜化我的形象吧?”
“你有什麽形象?”
靈秋氣的捏住了許期的耳朵,時間停滯了半分鍾,察覺到自己在做什麽靈秋驚慌的鬆開手。
都說老虎的尾巴摸不得,許期這耳朵和老虎尾巴也沒有什麽區別吧?靈秋吞了一口口水,事情不妙了。
“你在怕什麽?怕我?還是怕我在季漾麵前說你壞話?”
靈秋快速的搖了搖頭。
“我是那麽卑鄙的人嗎?”
靈秋再次搖搖頭,明顯這一次更加賣力。
“我沒說你壞話,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提起過你。”
靈秋鬆了口氣:“許期,你有什麽不能一次講完嗎?嚇死人了。”
“你怎麽這麽在乎你在季漾麵前是什麽樣子?反觀你在我麵前,簡直……肆無忌憚。”
“那老公和偶像能一樣嗎?”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靈秋請了嗓子,拚命的想要躲開許期的氣息,偏偏就是躲不開,他,無處不在。
“老公和偶像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