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王阿姨真是閑不住啊,也不問問人家同意不同意。媽媽,你如果覺得那保安人海不錯你想幫人家的話,你抓緊讓王阿姨打消這個念頭,王阿姨介紹都是寫什麽你不是很清楚嗎?”
“為……許期你怎麽買這麽多東西?你快進去,我來拿,以後回家就不要帶什麽東西來了,太見外了。”
“沒有,就是隨便買買。”
靈秋就在徐香的身後,為了讓許期看見她的鬼臉,她特意伸長了脖子,這個鬼臉做的十分賣力。
“那也不用買,咱家裏什麽都不缺,你別忙了,等我晚上沒事我來收拾。”
“沒事媽,我幫你整理好。”
許期把那些東西都整理進廚房和冰箱之後,得到了徐香的一杯鮮榨果汁。
靈秋看了看麵前的溫開水,一顆心被羨慕嫉妒恨占滿了。
“媽媽,不公平,為什麽我沒有果汁?”
“你喝了果汁你還吃飯嗎?你從小到大隻要一喝了果汁,這飯就不用吃了,我今天特意做了幾道你喜歡吃的菜。”
靈秋激動的到了徐香的身邊,抱住了徐香:“媽媽,我還以為你不愛我了。”
徐香把靈秋的手掰開:“多大了?二十六怎麽還跟個六歲的孩子一樣撒嬌?”
“你不是說我多大都是你的孩子嗎?這裏又沒有外人,我當然想做什麽想說什麽就怎麽做怎麽說了。”
許期端了果汁坐到了靈秋的身邊,“要不要喝一口?”
“要。”
喝了一口,靈秋忽然眉頭緊鎖,而後對著許期吼道:“許期,你這人怎麽這樣?你隻會照顧人你不會照顧你自己嗎?”
徐香聞聲從廚房跑出來了,忙攔住靈秋:“怎麽了怎麽了?秋秋你怎麽又欺負許期了?”
“媽媽,你這裏放芒果了嗎?”
“不止,都是熱帶水果,我看特別新鮮。”
靈秋將杯子重重拍在桌子上,顫抖的手指憤怒的指著許期的鼻子:“許期,你是豬嗎?你就這麽不愛惜你的身體?你快點去醫院,我可不想麵對一個豬頭,醜死了,還有你以後再碰芒果,我跟你沒完!”
靈秋視線環顧一周,又氣哄哄的說:“不對,你再碰芒果,我跟你就完了!”
徐香根本就沒搞懂這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秋秋,你在說什麽?你對許期態度好點。”
“好不了,他對芒果過敏,過敏反應很嚴重的,他明知道這裏有芒果他還喝,我對他態度好不起來,他怎麽這樣啊?氣死人了!”
“哎呦,我不知道這件事情,許期你怎麽不跟我說?我還不知道有人會對芒果過敏。”
許期站起來,按住靈秋的肩膀:“下不為例好不好?別生氣了,我就喝了一口,應該沒事。”
“許期,你是不是仗著你自己看不見你自己的臉,所以你認為你沒看見的事情就沒發生?你這邊已經開始腫了。”
“媽?”
徐香也點了點頭:“是有些腫了,秋秋行動不方便,我陪你去醫院吧。”
“不用,媽你們都在家,我自己去就可以。”
“那我給你留著飯。”
“不……好,謝謝媽。”
“我送你去樓下。”
出了單元門,徐香給了許期幾個口罩:“你把臉遮著,別再碰到其他過敏的。”
“徐阿姨要出去?”手電筒緩過,一個雄壯的男人停在了二人麵前。
“哎,不是,我送送我女婿,阿朗你現在還沒下班?”
“我幫人代班,徐阿姨您女婿真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您和叔叔好福氣哦。”
而此時的許期卻如至冰窖,這個跟他嶽母講起話來如此熟絡的人叫海朗。
九年前他親眼看他進去,二十露頭的小夥如今到了略顯滄桑的而立之年,隻隱約能看出當年的模樣。
而這個人,是來找他麻煩的,海朗和徐香如此熟絡完全不是好事,並且很麻煩。
“許期,這是保安隊的阿朗,你快些去醫院吧,看了醫生之後記得給我打電話說說情況。”
許期怎麽可能會讓海朗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同他的家人獨處。
“媽,你回去吧,我記得你鍋裏還燉著肉。”
徐香一拍手,恍然“我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人老了腦子果然不中用了,阿朗啊阿姨先回去了,許期你也快點去醫院。”
夜幕降臨,樹上數以千計的小燈泡亮了,為那高大的樹冠鍍上了一層銀裝素裹般的外衣。
那顆大香樟樹下隻有許期和海朗兩個人,許期遞了一根煙過去,海朗接了。
“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讓許大佬為我點煙呢?”
許期二話沒講,火苗消失之後,星星點點在緩慢吞噬那根香煙,最終化作煙霧,快速消失。
“你為什麽會在這?”
“期哥,你看我這身衣服,你說我來幹嘛?”
“離他們遠點,我現在也一樣治得了你。”
海朗發出一陣狂妄的笑聲,驚走了樹上棲息的幾隻鳥,他們的世界徹底安靜了。
“期哥要怎麽治我?期哥你從一出生應該就是成功人士的命吧,你做什麽都能做的很好,想當年兄弟我為了你差點被打死,我還是什麽都沒講,好不容易看著你拚到了高位,結果我們這群兄弟你說不要就不要了,走的那麽決絕,你也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了,這九年,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你隻要改邪歸正,你就……”
“啊?改邪歸正?期哥你忘了嗎?我天生就是壞人,我做不了好人,期哥要不要再做回壞人?我保證我不會動你重要的人,但如果背道而馳,別怪我無情哦。”
許期捏緊了海朗的領口,“你做夢!”
“那就等著看好戲吧,期哥你了解我,你也知道我的手段,我雖然不能把你怎麽樣,但你的那幾個家人可就慘了,你記住,都是拜你所賜,我最喜歡一步一步的引獵物上鉤,並且讓那獵物致死都不知道抓它的人是我。”
許期用力的甩開,海朗摔倒在地,嘴角沁出了血。
他拿大拇指用力的蹭掉了嘴角的血漬。
“期哥下手不夠狠,以前那把人往死裏打的狠勁去哪了?”
“我說過了,不要跟我提以前的事情!我改邪歸正了。”
“不提不提,期哥,那就拭目以待吧。”
海朗一瘸一拐的離開,從黑暗走到光明,緩慢而煎熬,身影也越發模糊。
許期從醫院回來時已經過了午夜,他在靈秋的門前躊躇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選擇走到了旁邊的臥室。
“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許期的手停在了門把手上,卻沒去看旁邊的人。
“你怎麽還沒睡?”
“在等你啊,怕你腫成豬頭了,明天陪我出去我嫌丟人。”
許期手停在了口罩的耳掛上麵,放棄了拿下口罩的想法。
“戴口罩,看不見。”
“誰說看不見了?我現在就看見了,你腫成了一個大豬頭,所以我明天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去做治療了?是不是這樣?”靈秋講到後來,露出了狡黠的笑。
而這樣的笑容恰好被許期捕捉到了。
“你等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不想去做治療?做治療對你有什麽壞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