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許期,不管什麽事情你不能任由著秋秋的性子胡來,我這女兒我清楚,她從小我跟她爸爸把她捧在掌心寵壞了。”
“沒有,她很善解人意,做事也處處為人著想,我也會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委屈。”
徐香:這說的是還是我的女兒嗎?難道女兒好幾麵?
靈秋後來還是被徐香叫醒了。
“外套穿好。”
“我不要,這麽熱的天你看街上誰還穿這麽厚的衣服,你自己怎麽不穿這麽多厚?讓我穿的像傻子一樣。”
“你身體虛弱,現在才三月份。”
“那你也知道現在是三月份,你以為是在B市嗎?你看到在這裏哪有人穿羽絨服?”
“你聽……”
靈秋捂住一側耳朵,“我不聽,我不穿。”
許期買了一下靈秋那薄薄的襯衫,他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穿在靈秋的身上。
“穿好!”
“你凶我,許期你居然凶我,我……”
“你要怎樣?這是在你家樓下。”
一句話讓靈秋乖乖的放低的態度,講話都溫和了一些:“還不是怪你嗎,誰讓你把我的衣服全部拿走了,我就找到這一件襯衫。”
許期把靈秋報上了車,他看了一眼後視鏡,心頭一驚,久違的恐慌,而後一腳踩下油門。
“如果讓爸媽……讓你父母搬家的話,他們會同意嗎?”
靈秋剛拆開一包薯片,“讓他們麽搬家?搬去哪裏?”
“B市。”
“為什麽要搬家?”
“因為……B市的醫療條件好,我準備讓你爸爸在那手術。”
靈秋滿足的塞了三塊薯片,一邊咀嚼一邊想著,她說:“他們應該不會去,你不了解我爸媽,他們特要麵子。”
“勸不了嗎?”
靈秋攤手:“你去勸好囉,你如果能勸的了,我認你做大哥。”
許期伸手,幾秒的時間把靈秋的頭發抓的亂糟糟的,但收手不及時,手被靈秋咬到滲出血絲。
“玩呢?我是你老公,你改變不了的事實。”
“許期,你討厭死了,你不知道假發很難打理嗎?”
“下午我帶你去買幾頂新的。”
靈秋將假發拿下來仔細的整理著,如今她的頭發長得已經看不見頭皮了,再用不到半年的時間,她就可以擺脫這假發。
“你再有錢也買不到,這是茴茴給我定製的。”
“那我問問任茴定製的地方。”
“你好討厭,開車啦,看我幹什麽?”
許期盯著靈秋的黑發,記憶如潮。
“當初如果不是我帶你去B市,你有什麽打算?”
“隨它去了,能活多久活多久吧,想想那時候真艱難,許期我在你身上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麽?”
“你這沒有免費的午餐。”
“以後全部都免費。”
“你好無聊。”
又過了會兒,許期問:“你那時候就沒打算告訴時桀?我記得你們那個時候還在同居,他沒發現?”
“他要是能發現,你當初怎麽會誤會我懷孕?”
“那是他不關心你,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察覺到你的不對。”
“許期!”
“……”
“原來你也會在背後說別人閑話,我發現你這個人越來越接地氣了。”
“接地氣?”
“對啊,你這人以前吧,怎麽說呢,讓人有一種距離感,大概是因為你各個方麵都優秀,而且平時不苟言笑,我當年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居然敢去糾纏你。”
“我現在是你老公。”
靈秋麵露鄙夷之色:“我知道你是我老公,不用你一遍一遍的提醒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和司琪的那個孩子是怎麽沒的?”
“沒有孩子。”
“我知道,你和司琪的孩子沒了,所以你沒有孩子,你要是有孩子,我才不嫁給你做你孩子後媽呢。”
“琪琪的孩子你之前見過,不是我的孩子。”
靈秋突然有些聽不懂許期的話,但她成功的抓住了重點:“以後能直接叫司琪嗎?我不喜歡你叫她琪琪。”
“司琪那個孩子沒有流產,上次在醫院你們見過。”
“許期,你少騙我了,那個孩子根本就是司琪老公和他前妻的孩子,司琪都跟我說清楚了。”
“我不知道司琪跟你都說了什麽,當年司琪確實懷孕了,但孩子不是我的,我跟你在一起之後我根本沒碰過別的女人,那個孩子生下來了,就是你在醫院見到的那個,你……”
靈秋做出製止的手勢:“停停停,你這個人怎麽滿口謊言?先不說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的,當年我們是為什麽分手你不記得了?渣男!”
“現在我說什麽你都不信是嗎?”
“不是我不信,是你講話太離譜了好嗎?你有撒謊的權利,但我沒失憶。”那些痛苦的記憶折磨了她很久,她怎麽會忘記。
“還是你不信。”
“我不跟你講話了,我要下車。”
許期將靈秋抱下來的時候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你不走嗎?”
“我今天在這陪你。”
“我不用你陪,你快走吧。”
東西沒再說什麽,但是一直跟在靈秋的身後,整整一天。
靈秋雖然臉上做出嫌棄的表情,但這一天心頭都暖暖的,暖過了她的那件外套,她也暫時忘記了他們之間不愉快的事情。
但許期這個人的確很敗好感。
“你在跟誰打電話?女人嗎?”
“不是。”
“不是?那你為什麽要躲著我,打個電話都鬼鬼祟祟的,不是女人還能是誰,我又不傻。”
“你過分聰明了。”
靈秋不想和許期吵架,她不想破壞這還算美好的一天。
所以她一個人坐著輪椅走了,許期依舊是默默的跟在身後。
靈秋停在電梯口,側頭說道:“明天是秦淮的婚禮,我爸媽讓我們兩個去。”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看來你還沒老糊塗,那年冬天你給我送遊戲機,秦淮就在我家。”
難怪耳熟,原來是情敵,這幾年他的情敵裏兩個結婚了,但讓他最頭疼的時桀還是沒有解決。
“想起來了。”
“走了。”
一個小時之後,靈秋受夠了。
“許期,你到底在看什麽?吃個飯都心不在焉,你要想找那個女人你現在就去好了,我不用你管。”
許期剝了個螃蟹丟到靈秋的碗中:“你就這麽希望我在外麵有女人?”
“我有病嗎?是你自己說的,你在外麵不可能沒有女人。”
許期呆了,他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為什麽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無言以對了吧?沒事,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你心真大。”
“多謝,那你等下把我送到我媽那,我不管你夜裏出去怎麽鬼混,明天的事情你不能耽誤了。”
許期戳了一下那堆蟹殼,一點胃口也沒有了。
“我何德何能娶了一個這麽大方的老婆,老婆你說是吧?”
他以為她想這樣嗎?從許期偷偷摸摸接了那通電話之後,他整晚都心不在焉,人在她麵前,心怕是早就飛到了千裏之外,她不想看見這樣的許期,她會覺得自己是許期的負擔,這種感覺很不妙。
況且就算她不說這樣的話,那許期就不會去找那個女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