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星空好美。”
任茴給靈秋蓋了一條毯子,而後在旁邊躺下。
“如果感覺累了,就好好放鬆放鬆,你……和許期之間的矛盾是什麽?可以說嗎?”
“當然可以,無非就是他不專一,他說他沒有辦法承諾我他在外麵不找女人,你說哪個剛領證的女人願意聽見老公說這種混話?關鍵是他不僅說了,他還照做了,就今天淩晨兩點多他一個人出去的,一直傍晚才帶著一身的煙酒味回來,哦,還有香水的味道,我們結婚才沒幾天……我真的特別好奇她到底給我爸媽下了什麽迷魂藥。”
“換我我也忍不了。”
靈秋側身,伸長手臂拿過薯片,緩慢的咀嚼著,她說:“得了吧,易凜才不會在外麵找別人,他對你多好,打著燈籠都找不到,而且對別的女人有夠冷漠,不像許期,對什麽女人都滿麵春風。”
“滿麵春風?哈哈哈哈……我怎麽峨眉見過許期滿麵春風的樣子?許期平時那張臉比易凜還要不苟言笑,前幾年善善每次見他都被他嚇哭,他這幾年改變了不少。”
關於許期的好話,靈秋現在半句都不想聽到。
許久,她將空掉的薯片袋子整理好扔進垃圾桶時,她看見了任茴坐在旁邊,一臉心事,明明手中拿著遙控器在看電視,但眼睛根本就沒看電視。
“你怎麽了?有心事?你得跟我說,不許瞞著我。”
“靈秋,我姐上個月出來了,我是前幾天才知道,爸爸說老家的親戚給他打電說我姐一直在跟他們打聽我爸爸和善善去哪了?”
靈秋在現實中見到的最惡毒的人非任萊莫屬了,她以前都不知道一個人居然可以壞到這種程度。
“那她要把善善帶走嗎?她那種性格脾性,當初能把幾個月大的孩子直接丟給叔叔就跑,我不信她能好好養一個七歲的孩子,而且善善跟著她肯定吃苦。”
靈秋拉過旁邊的抱枕遮在了眼睛上,黑暗中的煩惱將她纏的更緊。
“可是她是善善的親生母親,善善雖然叫了我五六年的媽媽,可我隻是她小姨,我一直把她當成親生女兒,我對我親兒子都沒對她好,我當然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但是如果我姐她真的來要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那易凜呢?易凜對這件事情怎麽看?”
“他跟我想法一樣,他對善善幾乎算是溺愛了,善善想要什麽他考慮都不考慮直接就送到麵前,每次出差回來都會有善善的禮物……”
……
夜深了,那滿天繁星更加璀璨,隻是他們誰都沒有欣賞的心情。
“怎麽說呢,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希望我們早日將這些煩惱給消除掉。”
“你確定你沒有冤枉許期嗎?”
“你是要為許期講話嗎?茴茴不可以!你是我這邊的人,你不可以叛變,人家會很傷心的。”
“不是,我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靈秋其實我雖然不敢說我了解許期這個人,但我還是不相信許期會在外麵找女人,而且你們現在都結婚了,我覺得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如果有誤會的話還是早點解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對和許期的婚姻很不滿意,那你想嫁給誰?那個人是誰呢?”
她對許期不滿意,但她是不會嫁給別人的,靈秋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她以為自己可以和時桀一直走下去,結婚生子相伴一生。
但之前時桀跟她求婚的時候,她卻很慌,心裏麵很亂,當時腦子裏就一個想法,拒絕他,她不會和時桀結婚。
後來想著想著靈秋就睡著了,夢裏都是許期,許期摟著不同的女人,在她的麵前,她的床上演著一幕又一幕限製級的畫麵。
夢中驚醒,靈秋滿頭冷汗。
“我怎麽得罪你了?做夢都在罵我。”
是許期。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許期沒有回答靈秋的問題,反問道:“夢見我做什麽了?做夢都在罵我是無敵渣男。”
那這場噩夢的最後,靈秋依稀記得自己罵了許期渣男,居然還講出來了。
“你本來就是,還用我做夢嗎?我夢裏才不會有你!”
“任茴和易凜去吃早餐了,任茴說她叫了你幾次都沒叫醒你,她就想讓你多休息一會,你是小豬嗎?”
靈秋用力扯過許期手中的衣服,“你才是小豬,你是豬剛鬣!我自己穿,你不要動手動腳!”
許期的手空了,人站在一邊盯著空蕩蕩的手像雕塑一樣站了很久。
“你幫我提一下,喂?許期!”
“嗯?你不是不讓我對你動手動腳?”
“你幫不幫我穿?你不幫我穿我找別人。”
許期眼眸一緊,抓住靈秋腳踝的力氣在加大。
“你想找誰把你穿褲子?嗯?我告訴你我知道你不願意嫁給我,但是晚了,你現在是我的老婆,我自然不會讓你三從四德那麽封建,但我絕對不允許你和別的男人有任何過於親密的接觸,知道嗎?”
“你有什麽資格要求我?”
許期咬牙切齒的說:“你說什麽資格?我是你老公,我夠不夠資格?你若是跟哪個男人過界了,我不動你,我動那個男人,我會親自把那個男人帶到你父母麵前,讓他告訴你父母他們的女人做了什麽,錯的有多離譜,然後再給那個男人點顏色瞧瞧,我看以後誰能對我老婆有非分之想。”
“許期,這麽雙標你累不累?我都替你累,做人做成你這種樣子不怕精神分裂嗎?”
“那就更好了,我若是精神病,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懲罰那個男人。”
靈秋感覺背後莫名的發涼,任茴說的沒錯,許期這幾年變化很大,變得她快不認識許期這個人了。
“許期,你是魔鬼嗎?”
“你說呢?”
許期彎腰將靈秋抱了起來,給她將褲子整理好,又給她加了一件毛衣外套。
“現在我陪你去吃飯,吃過飯我帶你去看你爸媽,然後我送你去做治療。”
明明剛剛還在忌憚許期,這會兒靈秋好似全部都忘記了,她不服:“我這今天不去治療了,我要和茴茴一起玩。”
“傍晚你們可以一起玩,這治療必須要去做。”
“我就不!我媽媽都不會這麽要求我,你算老幾?你權利比我媽媽還大嗎?”
“那好,等等到了醫院問問不就知道了?看看你媽媽是由著你任性還是讓你乖乖去做治療。”
“你別拿我媽嚇我,你以為我怕嗎?我才是我媽媽的女兒,我媽媽肯定聽我的!你也不看看你算什麽東西。”
許期雙唇緊閉,快要抿成一條線,靈秋忘記在哪看到的一句話,薄唇的人多薄情,她以前不相信,現在放在許期的身上是多麽的貼切。
“幹嘛?你要打我嗎?”
“靈秋,以後我們如果有孩子,絕對不能讓孩子聽你的。”
“你什麽意思?我生的孩子不聽我的那還要聽誰的話?憑什麽不能聽我的話?你有什麽權利決定?”
“我不覺得你這樣的可以教出一個好孩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