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爸他後續還有治療費用,他手術之後需要一直服藥……”


  “你說什麽?你叫誰爸爸?誰是你爸爸?那是我爸爸,不是你爸爸!你不叫我爸爸!”


  “好,我叫嶽父可以嗎?嶽父後續的治療費用對你而言是一筆很大的支出,你打算一個人扛著?你怎麽扛?昨天你結婚了,你跟我結婚了!你是我老婆,我跟你以後便是夫婦一體,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能做好的事情,我肯定不會讓我老婆去求助別人,就算我做不到,我去求助我也不能讓我老婆去,聽懂了嗎?”


  靈秋按住心髒,警告自己一定要保持冷漠。


  這些話許期用很嚴肅甚至有些凶的語氣講出來,卻讓她的一顆心砰砰狂跳,太撩了,很感動,如果他不是個騙子就好了。


  很久以前靈秋就知道,她在許期的麵前毫無“抵抗力”。


  這個毛病一直都沒改掉。


  “還有問題嗎?沒有我們可以走了嗎?”


  靈秋將臉轉向窗外,雙手捂住,她能感覺到,手掌下的皮膚發熱,還好沒被許期看見。


  “晚上想吃什麽?”


  “別問我,我很討厭別人問我吃什麽,你自己沒主見嗎?你自己不會決定嗎?吃個飯都要問我,你穿什麽衣服怎麽不問我?”靈秋一通吐槽,吐槽完了對自己的言辭十分滿意。


  “我北方人你南方人,我跟你口味上有差異,你確定要讓我決定嗎?”


  靈秋突然就後悔了,“那你不是還有十年的時間在外麵嗎?你口味就沒改變過嗎?那邊的口味更淡吧?”


  “我在B市生活了近二十年,你說呢?想吃什麽?”


  “你會做飯嗎?”


  “今天太累了,不想做。”


  靈秋坐直,神情嚴肅:“好,我決定了,今天就吃你做的飯,做的不好吃我可不吃哦。”


  “你……行,你吃什麽?”


  “你拿手的是什麽?”


  “沒有拿手的,都勉強入口,至少人吃了之後不會進醫院。”


  “許期,你看我是什麽眼神?誰做的飯吃了之後會進醫院?又不是下毒,反正不是我,你別這麽看著我。”靈秋順勢推了許期一下。


  許期突然發現了一些好玩的,比如他老婆在極力否認某些事情的樣子。


  “我跟你剛認識的時候我找人查過胡子安。”


  “你……你那時候查胡子安幹什麽?”


  “我好奇,好奇傷害你的那渣男到底得是個怎樣的人,我好奇現在的小孩怎麽都那麽不真誠,沒感情居然都能談戀愛,你猜我查到什麽了?”


  明明數分鍾之前還在生氣,這轉眼就聊上了,靈秋自己都沒發現她離許期越來越近了。


  “你……你查到了什麽?”


  “我查到……我查……”


  “你快說你查到什麽了?婆婆媽媽的不像個男人。”靈秋講完吞了口水。


  “我查到跟你分手之後的胡子安成了P王,你能想象得到同時跟他保持關係的女人有十幾個嗎?年齡在十八歲二十八歲之間,什麽類型都有。”


  靈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和胡子安交往的時候,她知道胡子安不愛她不關心她,她知道胡子安的心裏隻有任茴,但胡子安並沒有出軌。


  “你……你騙我的吧?”


  “為了像你證明我查到的資料的真實性,我還要跟你說一件事情,胡子安跟你交往期間,進了三次醫院,次次都是食物中毒,你每次都跟著去醫院,他是吃了什麽東西半年中毒三次?”


  完了,被揭底了,靈秋最怕許期知道這件事情,結果許期還當著她的麵說出。


  他是故意讓她難堪嗎?她沒想到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居然還能被翻出來。


  “是你的傑作吧?”


  “我……我要回家,你快點開車。”


  “好。”


  “不是我做的飯,是鍋有問題的,豆芽炒不熟,四季豆也炒不熟,還有那個木耳,我肯定被騙了買了假木耳了。”


  許期突然貼近靈秋,他的頭貼在靈秋的耳側,清楚的感受到了她耳朵上的熱度。


  “你二十歲跟胡子安在一起,這都過去七八年的事情了,做了什麽飯你還記得這麽清楚?”


  “廢話,如果你做的飯把人吃中毒了,你會不記得?那三樣菜別說是做了,我好多年不吃了,你呢?你給多少人做過飯?”


  許期:又來了……


  “老子不是廚師,我不喜歡做飯。”


  “那你給多少人做過?”


  “其實你是想問我給多少女人做過飯吧?”


  許期的話正是靈秋的想法,她便接著問:“幾個?”


  “我怎麽會記得,如果我問你你從小到大去親戚家吃過幾次飯,你會記得?”


  “……”


  “想好晚上吃什麽,待會兒我帶你去超市。”


  靈秋本能的拒絕:“我不去,我在車上等你。”


  “有我在怕什麽?誰敢說你一句不好聽的,我扒了他的皮。”


  “你好殘忍,許期你果然是個變態。”


  許期:……


  也就是他老婆能這麽講他,換做別人他肯定要給那人點顏色看看。


  夜晚躺在床上,靈秋還對許期做的那份蠔烙意猶未盡,可她真的吃不下了,她明天早上還要吃。


  躺了許久,靈秋聽見聲音,恰好看見許期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


  “我明天早上想先去醫院看爸爸媽媽。”


  “嗯,你不賴床就來得及。”


  “誰?誰賴床了?許期你別亂講。”


  “我,是我賴床了,可以嗎?”


  許期走到床邊,拉住靈秋的腳踝用力一扯,靈秋驚呼出聲,慌亂之中抓住了一個枕頭,枕頭擋在身前,成了她和許期之間除了衣服之外唯一的障礙物。


  靈秋心跳的好似擂鼓,她慌亂的視線到處看,就是不敢看許期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她害怕,怕自己會失去理智。


  如此合胃口的一張臉擺在麵前,她怎麽可能冷靜的下來。


  “你……你幹什麽?許期你別欺負人。”


  “我欺負人?你是我老婆,我怎麽舍得欺負你?”


  “那……那你起來,別壓著我,你幹嘛?”


  觸及到靈秋的後腰,許期的手繼續往上:“當然是和我老婆一起睡覺,你睡床,我睡你。”


  靈秋想要抽出枕頭去打許期,可現實過於殘酷,她根本就抽不動。


  “不可以,許期我還殘著,我腿不能動。”


  “你是腿有毛病,又不是腰部以下都沒知覺,還有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矜持了?你以前多主動,不乖,這麽優秀的品德要保持知道嗎?”


  “保持你個頭!”


  “老婆,你說什麽?”


  靈秋現在就是許期的俎上魚肉,她認得清現實。


  許期說:“你上一次是在你入院前,是跟我;你再上一次是在四年前,還是跟我,你……”


  “夠了,許期你閉嘴,你想做什麽就盡管來吧,但別那麽多廢話行嗎?”


  “這麽多年,你是在為我守身如玉?你應該知道我從來不介意這方麵你有……”


  “閉嘴!誰為你守身如玉了?我就是沒遇到合適的人好嗎?”


  “沒遇到合適的人?哦,我明白了,我老婆的意思就是她和時桀不合適,你們開始快一年了,同居也快半年了,但是我老婆都沒給他,是這個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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