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你今天是不是要氣死我?”
“我可沒那麽大的膽子,許期我不想玩遊戲,我想你……再陪我聊聊天?”
“聊什麽?”
“我也不知道。”她隻是單純的享受有他陪伴著的時光,她知道很短暫。
“你今天是不是發燒了?”
靈秋特意試了一下額頭,溫度試著沒什麽異常,她也沒有不舒服的症狀。
“我沒發燒,我去找個體溫計試一下。”
“回來,誰說你發燒了?”
“不是許期你說的嗎?你等等我去找體溫計。”
“回來,你沒發燒,我看你是腦子有問題,你怎麽開始胡言亂語了?”
靈秋本來條理還挺清晰,而現在她居然都聽不懂許期的話了。
“我胡言亂語?你說我腦子有問題就有問題嘍。”
“發生什麽了?跟阿姨鬧不愉快了?”
“你……”他怎麽會知道?她明明就沒提到媽媽。
“當然沒有,我跟我媽媽關係很好。”
“關係再好也有意見不合的時候,怎麽了?”
糾結再三,靈秋還是無法隱瞞下去了,“那你記得我們下車時旁邊那個大媽嗎?”
“嗯。”
“那個大媽一直跟我在電梯裏,然後我回家之後她還找過來了,然後跟我媽說看見我在樓下跟一個男的在一起,又什麽她的孫子說你的車值好幾千萬之類,反正話裏話外就是在告訴我媽媽我傍上了大款。”
“你媽媽知道是我了?”
“沒有,她以為你是阿桀。”
“你家人知道時桀是你男朋友,所以為何會鬧不愉快?”
接下來的事情是靈秋都不願意提的,她不想說媽媽催她直麵時桀的問題,她更不想和許期說。
“不說我了,說說那個姐姐,你真的不打算去解釋嗎?好可惜啊,你這麽優秀的人肯定可以把姐姐的那個未婚夫比下去,要不要我給你出出主意?”
“靈秋,我不是說了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了,我和她怎樣和你無關。”
“人家就是覺得可惜,如果是因為我導致你們錯過的話,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不是因為你,別多想了,早點休息吧,等你康複了,想見我也見不到,現在不用著急趕我走。”
“我……”哪句話是在趕他走?
“許期。”
“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沒關係,你早點康複就能早點和時桀結婚。”
“我……”
“我去拿外賣了,掛了。”
“喂?”
為什麽媽媽在催她處理好和時桀的關係,許期也在催她和時桀結婚?靈秋要崩潰了。
她好累啊,她甚至想,既然許期這麽期待她和時桀結婚,那就結婚好了,這樣就皆大歡喜了不是嗎?
“秋秋,吃飯了。”
“媽媽,你希望我和阿桀結婚嗎?”
徐香收起鑰匙,歎了歎氣:“媽媽隻希望你開心,隻要你開心,你跟誰在一起都好。”
“那如果是胡子安呢?”
“胡子安?是你那個初戀嗎?”
靈秋點頭。
“爸爸媽媽不會阻止你。”
靈秋隻是拿胡子安做試探,胡子安是他前男友,許期也是她的前男友,父母對這兩人的厭惡程度差不多,如果……
天啊,她在做什麽白日夢?許期心裏根本就沒有她。
“胡子安現在在做什麽工作?我記得他是醫學生。”
“我聽茴茴說胡子安博士快畢業了,他現在是胸外科的醫生。”
“聽說?秋秋,今天晚上送你回來的是小桀嗎?你跟媽媽說實話。”
靈秋不敢說,她怕說出來之後,大概和許期這點僅剩的相處時間都會提前結束。
“是阿桀。”
“可我聽樓下的小賈說那男的一口B市的口音?”
“……”所以小賈又是誰?今天為什麽這麽多事情?
這都是哪來的炮灰啊?
“媽媽?小賈是誰啊?B市離我們這麽遠,小賈肯定是聽錯了。”
“小賈就是之前來的那個阿姨的孫子,小賈就是在B市上的大學,別說小賈了,我聽B市的口音我也聽得出來。”
今天送靈秋回來的人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隻差一層窗戶紙沒有捅,而靈秋還是相信爸媽不知道那個人是許期。
“媽媽,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你忘了阿桀在B市也待了幾年嗎?我倒是沒聽出來阿桀是B市口音,小賈真是見多識廣啊。”
“秋秋,幫你爸爸的那個同學什麽時候有空?我們想請他吃飯,他幫我們家大忙了。”
“媽媽,我那個同學……他去國外了,最近幾年回不來,我會親自表達我們全家人對他的謝意。”
徐香還是低估了她這個女兒,女兒從小就機靈,套她的話談何容易。
“我扶你坐下,出來吃飯吧。”
飯後洗了澡,徐香遲遲沒有進來,外麵甚至一點動靜都沒有,靈秋躺了許久才終於察覺到了異常,她往輪椅上坐的時候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好在廢了一番力氣之後,她爬到了輪椅上。
“爸爸媽媽?媽媽?爸爸?”
臥室沒人,廚房沒人,爸爸的手機在客廳響起來。
靈秋慌亂的出了門。
“是老靈家女兒嗎?”
一聽這聲音,靈秋頓時後背發毛,這不是那個小賈的奶奶嗎?
“你還在家呢?你爸爸被救護車拉走了,你爸爸還撐得住嗎?”
“……”這種時候靈秋很煩聽見這種個晦氣的話,為了媽媽日後在這裏的生活了,她忍了,加快了輪椅離開的速度。
“哎,這姑娘怎麽還不搭理人呢?”
“行啦,沒看見人姑娘著急嗎?你說說你說這話,姑娘不跟你急就不錯了。”
十五分鍾後,他們看見一輛黑色的車子將靈秋帶走了。
“我家小賈說那車值好幾千萬呢。”
“老靈家也不是什麽窮人家,倆人兩處房子拆遷賠了不少錢,這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命好啊。”
靈秋咬住虎口,已然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隻有心急,好像有什麽東西堵在喉嚨,讓她發不出聲音,呼吸不上來,如坐針氈。
而許期隻是頻繁轉頭看看靈秋,什麽也沒說,這種時候誰也沒有心情講話。
到了醫院之後,許期推著她,靈秋出來的時候隻穿了睡衣,他便把他的外套給她穿上。
許期查到了靈新的信息之後,她將靈秋送到了那個樓層,穿了電梯便再也沒往前走。
“不能讓叔叔阿姨看見我了,你別著急,叔叔已經轉進病房了,肯定是沒事了。”
“許期,謝謝你,我……”
“什麽都別說了,有事打我手機了,我先回車裏不走。”
“許期。”
“嗯?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我怕說錯。”
“還沒說出來怎麽就知道是錯的?你不能先否定自己。”
即便許期將話說到了這個地步,靈秋有些話是無法講出來,她想讓他陪著自己,一直一直。
這樣的話不說出口就可以否決了,說出來隻會鬧了笑話,說不定還會把許期推遠了,靈秋怕了,被傷害怕了。
“沒事,那我先走了,你也回酒店吧,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