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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他一直是一個人

  “可你滿臉寫著有事,過來坐,明天陪你回去見你爸媽好嗎?”


  這本是已經提上日程的事情,可現在靈秋突然想要反悔了,她不覺得和時桀結婚會幸福,就說時桀的那個媽媽就夠她應付的了。


  所以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我累了,我去睡了,你也早點去睡,晚安。”


  “秋秋。”


  靈秋跑的更快了,關門落鎖,卻輾轉反側到了下半夜。


  她也不知道生活怎麽突然就變了樣,一切都偏離了她預想的軌道了,她稀裏糊塗的和時桀在一起了,然後又稀裏糊塗的住到了一起,甚至馬上要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這幾年她認識的人很多,她認識的人也很少,因為沒幾個人可以走進她的生活,大部分都是短暫的存在一陣,然後隨風而去。


  第二天一早,靈秋敲響任茴家的門,開門的是陳絕,瘦瘦高高的少年背上還趴著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小女孩沒什麽精神。


  “靈秋阿姨,快進來。”


  “蘿仔,你腹瀉好了嗎?”


  “吃了藥就好了,靈秋阿姨你呢?”


  “我沒事。”


  此時陳絕背上的小女孩開口了:“哥哥,買包包。”


  靈秋戳了戳善善的臉頰,“你才六歲就知道要包包啦?”


  “包包很好吃,阿姨我可以讓哥哥多買一點分給你吃。”


  “你說的是包子嗎?”


  善善眨眨眼睛:“豆沙包,我最喜歡吃了,哥哥我們快走吧。”


  陳絕側頭,“嬸嬸讓我別總聽你的,不能你想吃什麽我就買什麽,你快要成小胖墩了。”


  “那哥哥聽媽媽的話嗎?哥哥不喜歡小胖墩嗎?”


  “喜歡,靈秋阿姨記得幫我們保密,就說我帶妹妹出去晨跑,對了,我嬸嬸在教訓我弟弟,我去幫你叫一聲。”


  “易琤又犯什麽錯了?”


  原本趴在陳絕背上的小女孩突然哇了一聲哭了出來,梨花帶雨,她委屈巴巴的說道:“弟弟剪了我的頭發,壞弟弟。”


  難怪這小孩一直趴在陳絕的背上悶悶不樂。


  “蘿仔,你帶善善先出去,你嬸嬸在你弟弟房間嗎?”


  “嗯,謝謝靈秋阿姨。”


  靈秋循著易琤房間門口,就看見易琤正麵對牆壁站著,她的出現吸引了易琤的注意力,易琤隻看了她一眼,就聽見任茴的聲音:“看什麽看?站好了,今天你爸爸來了也沒用。”


  “我知道,爸爸都聽你的。”


  “你還有意見了是嗎?給我站好了,你姐姐對你那麽好,什麽東西都讓著你,在學校裏有糖果都會帶回來給你吃,你為什麽欺負姐姐?啊?你以後再敢欺負姐姐我就讓你站一上午,什麽時候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媽媽,我錯了,因為我們班有個小朋友總喜歡拉姐姐的小辮子,如果我把姐姐的小辮子給剪了,那個小朋友就不會拉姐姐的小辮子了。”


  “你就是這麽保護姐姐的?你說你姐姐和那個小朋友是誰錯了?”


  易琤偷偷看了任茴一眼,然後向靈秋投來了求助的目光。


  “是那個小朋友。”


  “你也知道是那個小朋友錯了?你姐姐被那小朋友欺負完又被你欺負。”


  “我去跟姐姐道歉,姐姐是最好的姐姐。”


  “站好了!”


  靈秋尤其喜歡任茴和易凜的這個兒子,這孩子小的時候長得和易琤一模一樣,越長大那臉上漸漸又有些任茴的影子,遺產到的都是父母臉上的優點,現在不過六歲,卻讓很多成年人都想誇上一句這小孩真帥。


  “你姐姐跟哥哥出去玩了,你就乖乖站著吧。”


  任茴這才注意到靈秋,她走到易琤的身後,手放到易琤的下巴上調整易琤的站姿,“你給我乖乖站著,我和阿姨有事。”


  “媽媽。”


  “我不是說了嗎?今天誰來都沒用,你給我好好想想清楚,以後到底該怎麽做才是對的,做什麽事情之前要過一過大腦知道嗎?”


  “知道了媽媽,媽媽我不累。”


  這個難得閑暇的早晨,一壺果汁,兩份精致的早點,任茴跟靈秋非常有儀式感的碰杯。


  “時桀媽媽又為難你了?”


  “為什麽這麽說?”


  任茴放下果汁,“你忘了何苗媽媽和時桀媽媽的關係了?何苗接觸過時桀的媽媽,反正很難相處。”


  “差不多吧,我就是覺得我現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和我想要的生活差很遠,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和時桀說,我壓力很大啊。”


  “蘿仔說昨天她在藥店碰見你了,你哪裏不舒服?今天我陪你去醫院吧,順便帶你去看看你前任偶像。”


  靈秋忽然覺得全身都通透了,講話都有了力氣:“什麽前任偶像,是我一直的偶像好嗎?我以為他每年能發一張專輯,結果他做回了醫生,好可惜啊。”


  “但是季漾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昨天蘿仔是被他舅舅叫到藥店,你們碰見了吧?”


  任茴等了一晚上,但是沒等到靈秋任何的消息,但現在也不晚。


  “嗯,以前說過的再無瓜葛,所以就像陌生人一樣路過,就很稀鬆平常的一件事情。”


  任茴擦了擦嘴巴,而後說:“稀鬆平常嗎?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這樣,你就不至於一大清早就過來了,那你們上一次見麵是什麽時候?”


  這個靈秋記得很清楚,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這個人是曾經入住她人生的人。


  “兩年前在你和易凜的婚禮上,沒看清楚,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好像準備走了。”


  任茴若有所思的攪著一旁的咖啡,“瞧你記得這麽清楚,你確定你們現在是陌生人嗎?我昨天問了蘿仔一些許期這幾年的情況,他好像一直都是一個人。”


  靈秋冒出了一腦門的問號,這和她了解到的怎麽不一樣?她不是和司琪結婚了嗎?雖然司琪結婚之後還糾纏過時桀,但後來這司琪就放棄了,她覺得應該是許期原諒了她,自此琴瑟和鳴。


  “他沒結婚嗎?”


  “沒有啊,蘿仔是這麽說的。”


  “那他和司琪,就是蘿仔之前那個懷孕的舅媽,你應該見過。”


  任茴仔細想了想,記憶中是有這麽一個叫司琪的人,她和易凜跟這個司琪一起吃過幾次飯,似乎那時司琪身邊的就是許期。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蘿仔跟我說他舅舅的婚姻狀態一直是未婚,我就想說一句話,我希望你開心,你和時桀在一起根本就不開心。”


  靈秋垂眸,事實就是如此,她不會狡辯,他們剛交往的時候,那時還沒有觸及到雙方的家庭,靈秋過了兩個月輕鬆愉悅的生活了,那時候的她是快樂的,和現在的她截然相反。


  “我不會傷害時桀,他幫了我那麽多,我也想拉他一把。”


  “所以你拉他一把的方式就是奉獻出你的快樂嗎?”


  靈秋不動聲色,腦子裏卻亂糟糟的。


  “茴茴,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做?”


  “我?我會換一種方式拉這人一把,這件事情放在我身上就像我換一種方式答謝胡子安和他爸媽對我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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