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這家店好好吃,你認識許期老婆嗎?”
許期咀嚼的動作停了下來,開始四處張望著,似乎是在尋找什麽。
“你在找什麽?醬料在這,你要什麽口味的?”
“許期結婚了?世紀大新聞,鐵樹開花了?”
他這驚訝的語氣是怎樣,不是說他們是二十幾年的朋友嗎?這點事情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嗎?”
“是誰?是你們倆隱婚了?這狗東西居然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狗東西?你才是狗東西!靈秋想要吐槽,麵上卻還要帶著笑容。
“你心裏是不是在罵我?”
靈秋一驚,笑容更加燦爛:“怎麽會,我也覺得他是狗東西,那你認識司琪嗎?”
“認識,你也認識?”
“司琪不是許期老婆嗎?”
於町默默將自己吃剩的東西放進了垃圾桶。
“我怎麽有種赴了鴻門宴的感覺?小姑娘,我比你大十幾歲,我若是看不出你的目的,我就白活了。”
靈秋鬱悶了,原來這個人隻是表麵上裝傻,實際精明著呢。
“那他結婚了嗎?”
“他結婚的幾率比我出櫃的幾率都低,你在想什麽?他跟你說他結婚了,司琪是他老婆?”
雖然這些都信息都不是許期的口中得知了,但是今天在家門口的時候,許期根本就沒有否認。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司琪是一位幫助許期很多的伯伯家的女兒,他們認識好多年了,要是有可能也不至於等到今天。”
“那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他們突然看對眼了呢?”
“小姑娘,你抬頭看看天花板。”
靈秋照做,除了那盞工業風的組裝燈,其餘的她什麽都沒看見。
“有東西嗎?”
“你說有可能突然掉下來個人砸你腦袋上嗎?”
“怎麽可能。”
於町說:“這就是我想說的話,多謝你對我沒有偏見,作為回報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於町勾了勾手,靈秋湊上前去。
看到這一幕,於町笑了,“你是個好姑娘,還有我沒有得病,我隻是來這躲災。”
“什麽……什麽災?”
“我老婆懷孕了,但是孩子不是我的,我想離婚但家裏都不同意,我前段時間告訴他們我有病,他們果然清靜多了,我打算再也不回去了。”
靈秋扯出了一個勉強的笑:“你真的好幼稚,離家出走嗎?”
“差不多吧,祝你早日把許期追到手,我告訴你,追他這個人,你一定要臉皮厚點,臉皮不厚可是堅持不下去的。”
靈秋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臉頰:“放心,比城牆還厚。”
“找到公司實習了嗎?”
“嗯,準備去我朋友的公司。”
“想去許期的公司嗎?”
靈秋一口吞下口中的東西,若不是及時喝下了那杯水,她大概會被噎死。
“可以嗎?做夢都想。”
“你什麽專業?”
“生物工程。”
“那你……”
一個低沉的男聲加入:“我的公司不接受走後門的,吃完了嗎?吃完了去換衣服。”
一個袋子被許期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她再抬眼看向對麵時,突然發現於町已經不見了蹤影。
現在靈秋都不知道到底是該誇於町還是罵於町。
“尺碼對嗎?”
“對。”
“你怎麽知道我的尺碼?”
“那你怎麽不問我怎麽知道你叫什麽?”
“所以你知道名字的女人穿什麽尺碼你都知道嗎?”
許期黑線,他居然敗給了一個小丫頭。
“愛穿不穿,你今天就算是什麽都不穿也不妨礙我把你送走。”
“你確定嗎?”說著說著,靈秋站了起來,手放在了浴袍的係帶上。
許期麵上肉眼可見的絲絲慌亂。
他兩步上前按住了靈秋的手:“姑奶奶別鬧了行嗎?你到底想怎樣?”
靈秋挺直身體對上許期的視線:“我想怎麽樣你不知道嗎?我想做你老婆。”
“你在做夢。”
“你是說我做夢就可以做你老婆嗎?那你臥室在哪?我現在就去做夢,還是以前的那間嗎?”
經過許期身邊,靈秋毫無疑問被攔下來了,他手上的力氣很大,疼的靈秋想罵人,卻不得不保持微笑。
“你幹什麽?迫不及待了嗎?”
“是,我迫不及待的想送你走,小丫頭你不要逼我,我要是急了,我讓你男朋友在B市待不下去。”
“許先生,我說了很多遍,時桀不是我男朋友,你要是想對他下手那就下手唄,反正在B市待不下去的話,他還可以回川海繼承家業。”
靈秋可以在言語上勉強戰勝許期,但是在體力上她毫無勝算。
“喂,我不走,時桀很晚才下班,你現在把我送回去的話,還不如把我扔到垃圾堆裏。”
“當然可以,你把衣服換好。”
靈秋一聽,她以為許期的意思是她可以留在他家,所以她很快就換上了衣服。
結果還沒來得及欣賞這直男審美的衣服,她就被許期扛走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靈秋一腳踩到了一顆枯黃的小草,她打了一個寒顫,心已經涼透了。
白色的車已經遠去,兩分鍾前隻留下了一句話。
“這已經給你男朋友打過電話了,她回來接你,這是一千塊錢,你是選擇打車回家還是吃喝隨便你,下次再來煩我就沒這麽簡單了。”
靈秋跺了跺腳,眼睛裏隻剩下垃圾處理中心那幾個字。
這是比垃圾堆能裝更多垃圾的地方,她之前隻是隨口一說,完全沒想到許期那個喪心病狂的居然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把她送到了這裏。
一陣風吹過,靈秋看著身上的連衣裙,她特別想罵許期助理回一句智障,他人模狗樣的穿著整套的西裝,結果給了她一條才及膝的連衣裙,他知道有多冷嗎?
靈秋甚至感覺小腹處好像揣了一塊鐵塊。
***
許期準備把招財帶回家,然後他就不用再頻繁過來這個地方。
“許先生,可以耽誤你一點時間嗎?”
密碼還差最後一位,許期收了手,回頭看見是時桀。
“有什麽事情嗎?”
“靈秋昨天發燒嘔吐疼了一夜,她最怕疼,當然我跟你說這些不是博取你的同情心。
我是想說我知道你不愛靈秋,但請你別傷害好嗎?昨天才十幾度的溫度,天很冷,她身體本來就弱,你還讓她穿著連衣裙在郊區風中站一個多小時,你那根本就是在故意報複她,你大可把她送回家而不是大費周章的送去那麽遠的地方,許先生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以後如果我管不好靈秋,她又去找你了,還請許先生打個電話給我,不過話說回來,許先生你可以不見她,你不想見她,她是沒有辦法見到你,你不心疼她還有人心疼她。”
“對不起,昨天是我衝動了。”許期說道。
時桀根本就不想說沒關係,因為遭罪的是靈秋,其他人無權替她原諒許期,而他能做的就是阻止靈秋再去找這個人渣。
“耽誤了許先生的時間,我沒事了,希望不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