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是他配不上你,一個;老男人怎麽可能配得上我們的小仙女。”


  “我配不上他。”靈秋之執著道。


  “他配不上你的,蛋糕都堵不住你的嘴巴嗎?別想了,就是他配不上你,你實習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去B市?”


  靈秋堅定不移的點頭。


  “我也去B市。”


  “你幹嘛你……”


  “留在川海很煩,去了B市,天高皇帝遠,我爸媽管不著我,我們相互還有個照顧。”


  靈秋撇撇嘴巴:“我不會照顧人。”


  “我不用你照顧我,如果我哪天病的走不動了,你能把我送去醫院就行了。”


  “好,我保證把你送進醫院,不是太平間。”


  “……”“說真的,別喝酒了,好好的孩子怎麽就喝成了傻子?


  “我也覺得我像傻子。”


  “傻子,今天是你生日,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你想想想二十二年前的今天,有一個小天使降生在這個世界上,這是一件多麽開心的事情。”


  “可那天出生的孩子應該很多吧。”


  “我去給你煮碗長壽麵,你先適量吃點蛋糕。”


  吃了蛋糕,吃了長壽麵,靈秋滿足的回了房間,她點開和許期偽裝的陳絕的對話框,紅包原封不動的擺在那裏。


  靈秋:蘿仔,今天我生日,你給阿姨唱首生日快樂歌。


  等了許久,沒有回應,靈秋看了兩級肥皂劇,無聊到快要長蘑菇,手機終於響了,如她所願,是陳絕的號發過來。


  一段語音,她點開,裏麵居然真的是陳絕唱的生日快樂歌,背景音樂是《月光》


  所以他這麽長時間沒回複,是去找陳絕錄歌了嗎?


  陳絕(許期):阿姨,生日快樂。


  靈秋:謝謝你,你今天過得開心嗎?做了什麽事情?你舅舅那個老古董有沒有欺負你。


  陳絕(許期):老古董?

  她怎麽早沒發現,她每次和這個所謂的陳絕聊天的時候,隻要她說的許期不好的話,他總會點出來。


  時間回到一個多月前的那個晚上,她告訴這人許期死了,結果第二天早上她就見到了許期,而據她所知,許期和陳絕的關係並沒有多好,陳絕根本不可能那麽關注許期。


  靈秋:你不覺得你舅舅是個老古董嗎?脾氣臭的要死,而且一點都不善解人意,就會欺負人。


  陳絕(許期):阿姨,我舅舅有那麽糟糕嗎?

  靈秋:還有更多的,我還沒說呢。


  陳絕(許期):阿姨,很晚了,洗洗睡吧。


  靈秋:跟我默念一百遍許期是壞蛋。


  陳絕(許期):阿姨,你才是壞蛋。


  靈秋:你才是阿姨!


  一個三十好幾的男人扮演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害臊不害臊?


  許久沒有回應,靈秋點開了陳絕的朋友圈,上一條似乎是在春天,陳絕穿著衛衣站在公園的企鵝後麵掏出一顆腦袋,衝著鏡頭招手,給他拍照的應該是陳無期吧。


  如果許期的話,陳絕不哭就不錯了。


  而她點開許期的朋友圈,卻空空如也,她發了一個表情過去,沒有感歎號,卻石沉大海。


  陳絕(許期):阿姨,你想要什麽生日禮物?

  靈秋:我想要你舅舅。


  陳絕(許期):阿姨,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過,我睡覺了。


  “你在幹什麽?跟誰聊天?”


  “閑出屁來了?看什麽看?”


  於町被許期踢了一腳,他立馬躲出兩米外的地方。


  “哎,我說,你以後是都不打算找女人女人了嗎?你廢了。”


  許期將球賽關了,然後將遙控器裝進了口袋,“我讓你知道什麽是人心險惡,什麽是活該。”


  “許期,我在跟你說正經事。”


  “我也在跟你說正經的,你丫的大晚上不去陪女人你來我這幹什麽?我這又沒女人。”


  於町攤手,愁容滿麵:“別提了,我算是栽了,前陣子不是認識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女郎嗎?前幾天我覺得身體不舒服,去醫院一檢查,她媽的她居然有病,我現在不得不修身養性了。”


  “艾滋病?”


  “梅毒。”


  許期默默的往後退了一米遠,守在沙發的另一頭:“你丫的得病了,你來攛掇我做什麽?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沒女人就不能活了?”


  “我這不是關係你嗎?你身體沒事吧?”


  “承蒙關心,身體倍棒。”


  “……”“我真好奇你這些年是怎麽過來,要說你對女人沒興趣吧,說的過去的說法呢就是你這些年女人確實很少,幾個月看你能找找一次就不錯了,但是吧,你前段時間做的事情又很沒說服力,你對那小丫頭確實夠瘋狂的,天天兒的膩在一起。”


  許期將電視打開了:“看你的球賽吧。”


  “喂,花毛一體。”


  “吃你個鬼,老子心情不好。”


  於町隻能苦兮兮的去冰箱找食物,但冰箱裏都是硬菜,配著球賽實在是吃不下去。


  “許期,我們出去吃一頓吧,我要餓死了。”


  “出門右拐。”


  “你這回來都一個多月了,怎麽沒去找你的小丫頭?你這段時間也沒出差。”


  “你對我的私事就這麽好奇嗎?”


  “對,十分好奇,咱們是兄弟,兄弟和兄弟之間有什麽不能說的?我有病我都痛痛快快跟你說了。”


  許期給陳絕轉賬之後將手機放到了一邊。


  “關係結束了。”


  “那丫頭主動結束的?她都覺得你很難伺候?”


  “不是,我提的,她越界了。”


  於町拿了凳子過來坐在許期的麵前,那認真的表情活像要算卦的半仙。


  “你幹嘛非要這樣嗎?人是感情動物,這是你不能否認的事實。”


  “你是感情動物,我不是。”


  “許期,你這就不對了,你的意思是我是人你不是人嗎?我這陣子沒事,我覺得我必須開導開導你。”


  許期將手墊到腦後:“招財生病了,我前天帶招財去醫院,醫生說招財的年紀大了,得了抑鬱者。”


  “我在跟你說人,你跟我提你的狗幹什麽?”


  “你沒事辦幫我開導開導它,當初它還是被葉蘿蘿帶回家的。”


  招財是隻狗,一隻邊境牧羊犬,據說這種犬的智商相當於七八歲孩子的智商,但於町覺得招財就是隻傻狗,還是智障的那種,披著邊境牧羊犬的皮,卻做著哈士奇才會做的事。


  每次見了於町都像看見了家具一樣,撲上來就撕,難怪這段時間這麽乖,原來是得病了。


  “可是我也不懂狗語啊。”


  “沒關係,你講話他能聽懂。”


  “……”“許期,我總覺得你在罵我,你是在暗示我我是狗嗎?”


  “是,你還不算太笨。”


  “……”“你跟那丫頭就徹底分開了?那你以後打算怎麽辦?”


  “你的意思是我沒女人就不能活了嗎?幫我去開導開導招財,我去睡覺了。”


  於町追到許期臥室的門口,被門拍在了臉上。


  “許期,你大爺。”


  洗了澡出來,許期打開了手機,靈秋新發了一條朋友圈。


  一個切了一半的蛋糕,蛋糕的對麵坐著一個人,從喉結看和衣服看那明顯是個男人。


  靈秋:生日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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