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重色輕友,重色輕友啊!”


  於町站起來食指指著的許期表情誇張的控訴著。


  “我讓你在外麵等我,你怎麽進來了?”


  “兒子,你知道外麵的蚊子有多少?爸爸要被咬死了。”


  “滾,孫子。”


  靈秋:“……”男生之間都喜歡拿這些稱呼這麽玩嗎?


  而且還不分年齡?

  “怎麽起來了,明天不是有課?”


  靈秋手放在腹部:“我餓了。”


  “去換衣服,我帶你出去吃。”


  於町向前兩步:“兒子,爸爸也餓了,爸爸也要去。”


  許期捏緊了拳頭,骨節泛白,在預定麵前晃了晃:“我是你大爺,閉嘴,要麽餓著。”


  許期又看向靈秋:“他欺負你了?”


  彼時的靈秋還處在心理冒粉色泡泡的階段,剛才許期進來時,說她是他的人。


  “沒有,就是突然出現挺嚇人,我去換衣服,很快來。”


  靈秋消失,於町悠閑的坐到沙發上:“你可以啊,這妹妹年輕又漂亮,哪找的?我也去找一個。”


  “你平時在外麵隨便玩玩就算了,別抓著一個人禍害,你忘記教訓了?”


  “我*,差點忘記家裏那個夜叉了,沒事,我學你把人放在川海,跟B市那邊一點分開,這麽遠我家那個也不可能知道。”


  靈秋背抵著牆壁,每一次許期的聲音響起來,她都感覺自己好像懸在半空中,腳下踩著兩隻氣球。


  許期的聲音又響起:“悠著點吧,我們倆不一樣,我單身你已婚,你平時玩玩就算了,沒必要學我。”


  靈秋鬆了口氣,她真怕他也像於町那樣說出“我家那位”這四個字,單身二字讓靈秋腳步輕鬆了許多,她開心的回了臥室。


  “等等,你怎麽是單身?那小姑娘不是你女朋友?”


  許期目光斜視,“你認識我二十多年了吧,你什麽時候見我交過女朋友?”


  “我是認識你二十多年,但你在國外有十多年吧,你都三十好幾了你就一個女朋友都沒交過?”


  許期如實回答:“沒有。”


  “還是你穩,那你和那小姑娘是什麽關係?都住到一起了,你不給人家個身份人家樂意嗎?”


  許期將剩下的半杯水一口飲盡,喝水喝出了喝酒的豪爽。


  “一個月五十萬。”語畢,許期抓了車鑰匙出去了。


  午夜時分,於町接連喝完了兩杯烈酒,杯子重重的拍在吧台上。


  “這彈的什麽玩意兒!這是開店啊還是玩呢?”


  “……”


  “哎,您們就在在這認識的?能忍受得了這音樂的那都是神人呢,小的才疏學淺實在欣賞不了,也沒心情撩妹。”


  “這是陳無期開的酒吧,曲子是葉蘿蘿彈的。”


  於町眼神暗了些,到了滿滿一杯酒,緩慢卻無間歇的飲下。


  “你說當時我要是拉下麵子去哄哄她,她是不是就不會選擇出國了?也就不會認識陳無期,說不定也不會死。”


  許期拿過於町的烈酒,喉結滾動數次,酒水悉數飲下。


  “這些都是注定的,都過去那麽多年了,說這些也沒意義了。”


  “是啊,她死了,我也被迫娶了一個我不愛的女人,我有時候覺著我這麽渾渾噩噩的活著,還不如死了。”


  “那你就去死。”


  於町半天沒講出話來,最後張了張嘴,感歎:“哥們兒,你狠,我還沒見過陳無期,你說蘿蘿肯定是特別愛他才會跟他走吧?我不覺得有人能騙得了她。”


  “喝酒就喝酒,哪來這麽多的屁話?還有你是不是忘記你這次過來的目的了?”


  於町往後倚著,雙眼通紅,“聽著葉蘿蘿彈的曲子,我去撩別的女人,我怎麽做的出?”


  “那我告訴你,你不配懷念我妹妹,現在可以去撩了嗎?葉蘿蘿和陳無期很相愛,他們結婚了,他們有孩子,他們曾經生活的很幸福,你說你在裝什麽情懷?”


  “謝謝哥們兒打醒我。”


  半個小時候,許期聽見於町的聲音,然後看見於町摟著一個畫著濃妝的紅裙女人,這無愧於於町的品味。


  再回頭,身邊多了一個女人,淡妝白裙,清純的形象和這燈紅酒綠的場所格格不入。


  “哥哥一個人?”


  “我年齡能做你叔叔了。”


  “我十九歲,叔叔多大了?”


  許期將酒杯拍在吧台上,指尖轉著一個瓶蓋。


  “學生?”


  “叔叔看我像嗎?”


  許期輕嗤:“不像,想喝酒我可以請你一杯,其他想法我勸你打住。”


  “好丟臉啊,我長這麽大還沒被人拒絕過呢,叔叔你是第一人哦。”


  他記得那天靈秋也是這樣,端了一杯酒坐到她身邊來,那天靈秋一開始說了什麽他已經不記得了,但靈秋一點都不讓他排斥,反而對她充滿了興趣,他甚至放鬆到把葉蘿蘿的事情說與她聽。


  而今天,身邊這個女人讓許期心煩,這女的再多說一句話,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掐她的脖子讓她滾蛋。


  “要喝什麽?”手指用力,堅硬的瓶蓋在許期的指尖被捏的變形。


  旁邊的女人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反而覺得這個男人好man。


  “想喝叔叔。”


  許期不耐煩的甩開了手臂上的那隻手,離開高腳椅,頭也不回的離開。


  “叔叔,你要帶我走嗎?”


  許期按住劇痛的腦袋,怎麽陰魂不散?


  他還沒開口拒絕,女人已經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下車!”許期吼道。


  “叔叔你在開玩笑嗎?”


  許期不想再浪費口舌,他打開車門將女人拉出來,甩在一旁。


  “滾。”


  “神經病啊!脾氣這麽壞,我詛咒你全家死光光。”


  全家死光光?他家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好像區別也不大。


  ***

  “呼,總算趕上了,你現在要走嗎?”


  一下課,靈秋就打車過來,催了司機一路,總算是到了。


  這裏的地址是她讓任茴問蘿仔,靈秋就來過一次,還是同上次一樣,門口和院子裏都是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許期將行李箱放好,遞了一瓶水給靈秋:“逃課了?”


  “我才沒有,我答應過你我要順順利利畢業的,我一下課就過來了,還好趕上了,我送你吧。”


  “吃飯了嗎?”


  靈秋晃了晃手裏的塑料袋,裏麵都是她吃過之後剩下的垃圾。


  “吃的好飽。”


  許期打開車門,靈秋坐上副駕駛。


  從一坐下靈秋就感覺不對,說不出是什麽地方不對,但她就有這種直覺。


  她環顧了一圈,許期在川海開的一直都是這輛車,好像沒什麽問題。


  “在找什麽?”


  靈秋低下頭:“沒什麽。”


  剛講完話,她被一條黑色的繩子吸引了視線,她好奇的伸出手拉了一下那繩子。


  靈秋的呼吸停了十幾秒,她像是抓到了燙手山芋一般,驚慌的將東西甩開,然後側頭去看許期,他在開車,目不斜視。


  而她裝作在係鞋帶,不動聲色的將那一團東西放回了遠處。


  原來她的直覺也準的時候,看來昨天晚上那個跟許期在這車上玩的女人很大膽,那衣就是兩根繩子組成的,僅有的一小塊布料還沒巴掌大。


  他的品味真是多變,所以他最近喜歡這種大膽成熟型嗎?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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