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你不怕得病嗎?”
“我沒那麽濫情。”
“你的意思是你清心寡欲嗎?我覺得你在放屁。”這句話說完,靈秋就不在乎什麽所謂的形象了。
但畢竟許期這個人都可以睜眼說瞎話,她就沒有什麽不敢說的。
“你說的對,所以我們不合適,你才二十一歲,未來無限可能,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可我就想把我的時間都浪費在你身上,一輩子!甘之如飴。”
許期長歎一口氣,往後倚靠。
這孩子沒救了,他興許還有得救。
“等我放假了我再過來,我不用你去川海市找我,我主動過來,房間的費用我都可以出。”
許期冷笑:“那你要不要給我點錢意思意思?”
“你要多少?按天收費嗎?”
“我不是鴨!”
“那你就當我是……”繞到的許期的身邊,她的呼吸噴薄在他的而後。
那兩個字說出來的時間,靈秋的手腕被許期用力抓住。
“別作踐你自己。”
“比起失去你,我不覺得我這是在作踐我自己。”
“我們都未曾擁有過彼此,何來失去?過了今天,我以後不會再見你。”
有溫熱的液體滴落在許期的臉頰,他未看見她的臉,她就已經轉過身去。
小小的身體,小小的人,即將成為過去式。
這是他的規矩。
***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靈秋發現自己的心不見了,被那個無情的男人留在了這座陌生的城市。
她吃了一些零食,還沒等到餐點便進了衛生間吐個不停,等她下了飛機之後,無意間發現她的臉白的像個鬼一樣。
靈秋慌慌張張的走著,沒有注意前麵的人也沒有留意後麵的人。
“躲什麽?蘿仔什麽時候出來?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靈秋手放在側臉上,不解的看著任茴。
“茴茴你怎麽在這?”
“接蘿仔,你不是跟蘿仔他們一起回來的嗎?”
“他……他們?”
“他們怎麽了?你跟許期緊張飛速啊。”
進展……飛速?
“茴茴,你在開我玩笑嗎?”
彼時任茴和靈秋一樣茫然。
“什麽開玩笑?你不是去找許期了嗎?你們還有一起回來,他倆人怎麽到現在還沒出來,哎?”
靈秋抱住了任茴,苦楚在這一瞬間加倍。
“茴茴,他拒絕我了,他說我們再也沒有可能了,他不想結婚,他也不喜歡我。”
“你……你不會又跟他提結婚的事情了吧?你們倆才認識多久,你這樣不把他嚇跑才怪。”
靈秋委屈極了:“茴茴,我沒提結婚的事情,他拿我隻當做一個隨隨便便解決問題的女人,是我走心了。”
“晚上想吃什麽?”
靈秋故意發出很假的哭聲:“啊,我想吃你們仨包的餛飩,我還想打入你們的小團體內部,然後我還需要你們一人一句話罵死我。”
“罵死你就算了,撐死你還是可以的。”
“嬸嬸,爸爸!”
任茴明顯感覺到懷裏的靈秋抖了一下,她附在她耳邊輕聲細語:“我不行了,我怕我會忍不住攔住他。”然後撲進他的懷裏,繼續糾纏。
“沒事,你先去外麵等我,待會兒跟我走了。”
“謝謝姐妹。”
靈秋沒回頭,拉著行李箱越過任茴和靈秋大步往外走。
“嬸嬸我好想你,那是靈秋阿姨嗎?靈秋阿姨從哪裏來的啊?”
“B市啊,你們還是同一架飛機,你不知道她去B市了?”
陳絕搖頭:“沒有啊,靈秋阿姨到B市了為什麽不告訴我啊?我還想帶她一起去玩呢。”
“以後在川海不也一樣可以繼續玩。”
“是哦,爸爸,我也好想你,二叔怎麽沒來?”
陳無期接過陳絕背上的包:“二叔出差了,爸爸明天也要出差。”
“那你是專門等著接我,所以沒出差是嗎?”
“是。”
“爸爸真好。”
機場外。
靈秋聽見任茴喊她,她回頭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任茴身後的許期,他在跟陳無期講話,從她的角度隻能看見他的側臉。
“嬸嬸再見,靈秋阿姨再見。”
“再見。”
他看過來了,但她對不上他的視線。
任茴說:“走吧,上車。”
“你不跟他們一起走嗎?”
“我開車過來,他們坐陳無期的車,而且我們不順路。”“行了,別看了,這種人到底那裏值得你著迷了?一個渣男而已。”
“人家就算要遺忘,那也是需要時間的。”
況且他並不想忘記許期,她難得遇見這麽喜歡的人,她要把他藏在心底。
“上車吧,人已經走了。”
***
“胡子安是理工大醫學部的大五學生,馬上要畢業了,已經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目前在三院實習,在校期間表現良好,品學兼優,還獲得過……”
許期一個手勢,男人的聲音停止了,許期撐著頭,緩緩睜開眼睛。
燈光過亮了,刺的他眼睛痛,頭更痛,他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我是想要知道他的底細,不是想要招聘,懂?”
“許總想知道關於這個人哪方麵的信息?”
許期鬆開手,隨手拿過抱枕蓋在臉上,發出悶悶的聲音:“情史。”
“胡子安在校期間正式交往了六個女朋友,第一任就是靈秋小姐,而他其餘保持聯係的女人數量在十個以上,一般見麵了之後會直接把這些女人帶回家裏,這些女人大多是這邊大學生各個學校的學生,還有幾個是他實習醫院的護士和醫生。”
“倒是挺會玩。”
“但他很少去酒吧夜店之類的場所,課餘時間大多在圖書館。”
抱枕悶的許期快要窒息,他拿過來稍微用力就丟到了門口。
“還是個好學生,有照片嗎?”
照片遞到了許期的麵前,許期兩指夾著,燈光下照片上的男人看著起來確實挑不出什麽缺點。
長得帥學習好,與此同時還能分配解決十多個女人,許期甘拜下風。
“還有,這個胡子安和任茴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據知情人說,這個胡子安一直對任茴沒有死心,任茴就是世紀音樂董事長易凜的老婆。”
打火機上火苗簇起,火焰吞噬了照片,留下了一股難聞的氣味。
“有點意思,那靈秋呢?”
“胡子安是靈秋小姐的初戀,他們分手之後,靈秋小姐就沒再找過男朋友,直到前段時間遇見了你。”
許期看著地上燃成了灰燼的照片,抬頭給了身邊男人一個警告的眼神。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許總,對不起。”
“行了,這些就可以了,找個合適的機會安排他那十幾個女人來個會麵吧。”
“是,許總。”
許期走到落地窗前,一場暴雨之後,新聞在播報著台風即將登錄的警告,畫麵閃過超市貨架,貨架上的泡麵被一掃而空。
他想接下來在胡子安身上上演的這場戲肯定比台風精彩多了。
蘿仔:阿姨,你在哪裏?
靈秋在看何苗切菜,她本來想要來偷師,結果發現缺的並不是菜譜,而是一雙會做飯的手。
靈秋:和你嬸嬸在易芽家,你找我有事嗎?
蘿仔:你今天怎麽不理舅舅了?
靈秋:蘿仔,我可能做不成你舅媽了,因為你舅舅真的太差勁了。
蘿仔:他做錯了什麽?我好想要知道。
跟一個還沒到十歲的孩子聊感情的事情,她肯定是吃飽了撐的。
靈秋:你去問你舅舅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