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這個稱呼,是他,他總是這麽叫他,靈秋按住雀躍的心,盡可能的控製自己的表情不會太誇張把他嚇跑。
這一刻靈秋覺得這一晚上所受的苦都值得了。
“我開玩笑的,你……哈哈,你嘿我……”
“可以笑夠了再講話。”
原諒她,這一刻對她而言美好的好像在做夢一般,她已經很努力的在控製情緒了。
“你怎麽會來?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許期把地上的外套撿起來披在了靈秋的身上,他未言語,拉著靈秋的行李箱往外走去。
靈秋邁著歡快的步伐跟上,這一刻她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訂酒店了嗎?”
“沒有,我可以住你家嗎?”
許期指了指脖子的位置沒有講話,靈秋覺得脖子涼涼的,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脖子。
“我隻是我……我就是沒訂酒店,你不至於要我的命吧?”如果雨一直不停的話,靈秋已經動了返程的念頭。
許期的出現完全是一個意外,意外中的意外。
許期撐著額角,一字一句的說:“安!全!帶!”
“……”
“我可以去你家住嗎?我會很乖的。”
“我幫你訂酒店,想訂在哪裏?”
“我想去你家。”
“離機場最近的景區附近行嗎?方便你遊玩。”
“我說我想去你家,你為什麽要裝作聽不見?許期!”
“會開車嗎?”許期問。
靈秋伸長腦袋,不停的眨眼睛,許期肯定不喜歡幼稚的人,她要成熟,要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會,你累了嗎?要我開車?”
許期打開車門,撐了傘下去,靈秋一側車門很快被打開。
靈秋下車被許期送上了駕駛座,但許期並未上車。
“車給你開,想去哪隨便你,離開的時候給我停在停車場。”
“喂?”
車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看著許期離去的背影,靈秋坐不住了,雨再大對她而言都不是威脅,下車時間就被這傾盆大雨澆透了。
“許期,你別走。”
她跑到她的傘下,像隻落湯雞,狼狽極了。
“我就是來找你的,我才不是過來玩。我要跟回家。”
許期舌頭抵住後槽牙,側頭看向別處:“小丫頭,你是二十一,不是十一,成熟點可以嗎?地球不是圍著你轉,能矜持點嗎?”
“矜持什麽?我矜持你就能不走嗎?矜持有什麽用?我就是喜歡你,你對我沒感覺嗎?你對我沒感覺的話你為什麽回來?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你回答我的問題,不要躲避!”
許期深吸一口氣,頭疼的厲害。
“要不是那小兔崽子求我我才不會來,他說你在機場快被凍死了,可以了嗎?你還有什麽想問?”
“蘿仔?”她差點忘了,她的號裏有陳絕。
“是,蘿仔,陳絕,我那個屁事特別多的外甥。”
“你喜歡我嗎?哪怕一點點。”
靈秋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夾雜著些許未褪去的天真,她在等一個答案,等一個可以讓她喜笑顏開的答案。
雖然她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哪怕隻有一點點,她也不會放棄。
“我送你去酒店換衣服,生病了可沒人照顧你。”
靈秋抓住了許期的手臂,幾遍狂風大雨環境惡劣,手下踏實的感覺還是讓她感受到了片刻的明媚陽光。
“你可不可以不要逃避我的問題,你若是再逃避我當做你是默認了,你喜歡我。”
“不喜歡。”許期想甩開靈秋的手,卻遲遲沒有。
“喜歡。”
“隨你怎麽想。”
“那我就當你喜歡我。”
許期沉默的拎著靈秋的手臂將靈秋扔進了後座。
他隻留下了一句話,然後就繞到了前麵。
“你是我認識的最麻煩的女人。”
“你有很多女人嗎?”
許期沒有回答,車離開了。
後來停在了一家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許期拎著靈秋的行李箱打開了靈秋一側的車門。
“下車,抓緊上去換衣服。”
“我不,我說了我不想去酒店,再說這家酒店太貴了,我窮我住不起酒店。”
許期揉了揉額角:“我付錢,你下來。”
“我不,我又不是你的什麽人,我怎麽好意思用你的錢,我不想欠你的。”
“……”
“我可以去你家嗎?我睡沙發就好。”
“我家沒沙發。”
靈秋趁機往中間的座椅挪過去,安全帶係的牢牢的。
“你騙人,怎麽會沒沙發呢?那你家有床嗎?”
“家徒四壁。”
“你就吹吧,你家徒四壁,那我家豈不是連土都吃不起了。”
許期漸漸的有些不耐煩了:“下不下車?”
靈秋態度堅定:“不下。”
“好,不下你就待著吧。”
許期將車鑰匙扔給了靈秋,他走開了。
靈秋傻眼了,他怎麽又把她丟下了?
她手忙腳亂的解開安全島,拖著行李箱追了上去。
“你別走的那麽快行嗎?你以為誰的腿都跟你一樣長嗎?”
“你腿是挺短的,拖延這麽長時間還不是要下車。”
靈秋低頭將裙子往上提了提,越提越高,對麵車燈閃過,許期回頭看見靈秋的瞬間,他一巴掌拍在了靈秋的手上。
“做什麽?”
“你做什麽?你打我幹什麽?好疼。”
“裙子提那麽高做什麽?馬上就能進房間,這裏是公共場所你知道嗎?”
靈秋突然覺得手不疼了,她站在原地,輕輕地吹著手背:“誰讓你說我腿短,我腿長一米,我黃金比例好嗎?我手疼,你幫我拿箱子。”
許期將箱子拿了過去,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了靈秋一眼,“走我前麵。”
“我承認我腿比你短很多,但是我能跟上你。”
“走前麵,誰知道你走著走著會不會把衣服也脫了,我丟不起這個人。”
“……”“我又不是傻子,我脫衣服幹什麽?”
“我看你離傻子也不遠了。”
“……”靈秋走在了許期的前麵,一步三回頭,生怕許期會突然消失不見。
“別看我,我還要給你付錢,不會走。”
靈秋卻直接停在電梯前不走了,好不容易見到他,她要趁機多看他。
許期將靈秋推進了電梯。
然後她還是那副狼狽的形象,站在許期旁邊盯著他那張冷漠的臉。
“卡,拿著。”
“手疼。”
“卡都拿不住?”
“拿不住。”許期剛剛那一下力氣並不大,靈秋早就感覺不到疼了。
“那腿能走嗎?”
“你能抱我嗎?”
“不能。”
“那我能走,你可以幫我把箱子送上去嗎?”
“小丫頭,你……”
靈秋作勢要往外走,“那我就走了,隨便找個酒吧待著。”
許期一隻手抓著靈秋的胳膊,另一隻手提著靈秋的箱子進了電梯。
隨著數字不停變大,靈秋的掌心出了汗水,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雨水淋透了,她脫了一隻袖子,然後接收到了許期嚴肅的目光。
“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她弱弱的解釋道。
“誰讓你去淋雨了?”
“你走了,我難道不去追嗎?”
許期的手按在靈秋的後背:“再堅持兩分鍾。”
“堅持不了。”
“……”
“還有一件事。”
“你這小丫頭……”事情怎麽這麽多?
這句話許期沒講完,被靈秋的嘴巴堵在了喉嚨裏。
在許期之前,靈秋隻談過胡子安一個男朋友,但在親密接觸方麵她一直都屬於被動的。
她踮著腳尖毫無章法的吻著許期,或者用啃形容會更加貼切。
許期按住靈秋的肩膀將靈秋推開:“夠了,你還有點小姑娘的樣子嗎?”
靈秋氣息紊亂:“小姑娘什麽樣子?我不是小姑娘,我是你的女人。”
電梯壁很涼,許期那件外套丟在了哪裏靈秋也不記得了,在機場外麵蹲了一個多小時,她隻知道被人抱著不用走路的感覺真輕鬆,真美好。
還有他,這是一個糟糕卻又完美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