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我可以去看看你的女兒嗎?”
“方文嘉你知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可以送一副銀手鐲,你要嗎?帶鑰匙的那種哦。”
電梯前,任茴總算是把方文嘉甩掉了。
方文嘉如今的所作所為在任茴看來,根本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爸。”
“孩子生病住院你也不同我說,我要不是聽蘿仔說,我還不知道你們在這裏。”
任茴剛剛的心思全部都在躲避方文嘉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爸爸也在電梯裏。
“爸,善善就是有些發燒,沒什麽大問題,今天可以出院了。”
“易凜在病房嗎?”
“嗯,我這幾天考試,一直都是他在陪孩子。”
“唉。”任羅隻歎氣,然後就什麽都沒有再說。
這幾天任茴和易凜的關係沒有回到以前那樣,但現在的他們已經可以像一對不太熟悉的朋友那般交流了。
大多數時間她都不愛搭理易凜,時間久了,易凜的話也少了,任茴反倒覺得輕鬆,不用因為懼怕他的死纏爛打而著急的逃離病房。
他們到病房的時候,易凜並不在,趙筠坐在一旁,顧善和梧桐在一起玩耍。
“嬸嬸。”
“媽媽。”
任茴走到兩人身邊蹲下,分別捏了捏他們的臉:“梧桐又漂亮了,妹妹乖嗎?”
“嗯,我好喜歡妹妹。”
任茴回頭,她還沒開口,趙筠就知道任茴想問的是什麽,他說:“易凜外公入院了,他去看他外公了,走了沒多久。”
任茴突然緊張起來:“外公怎麽了?”
“年齡大了,疾病說來就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愛清楚,你可以去急診看看。”
“爸,你幫我照顧一下善善,我去看看。”
任茴跑到急救室外麵的時候,那裏不止易凜一個人,還有吳曼和陳居生。
“阿姨。”任茴放慢腳步,猶豫不前。
“茴茴,來,抱抱我。”
任茴快步上前,抱住了吳曼,她在任茴耳邊嗚咽,在任茴的記憶中,吳曼一直都是一個歡樂的人,她很愛笑,任茴還從來沒見吳曼哭過。
“阿姨,外公會沒事的,外公是什麽原因入院?”
吳曼頻頻歎氣:“前幾天你外公他把易凜打罵了一頓之後就不怎麽愛吃飯了,成天愁容滿麵唉聲歎氣,今天早上家裏的保姆見他太久沒出來,進去之後發現他老人家倒在床邊了,怎麽都叫不醒。”
“會沒事的,肯定會沒事的。”
陳居生過來攬住了吳曼的肩膀:“小曼,茴茴說的對,會沒事的。”
安慰完了吳曼之後,任茴才發現易凜居然是坐在地上的,這裏沒椅子,蹲在地上的他埋著頭看不見臉,但周身那股濃濃的憂鬱無法隱藏。
任茴想了許久,還是沒有向易凜邁開步子,因為邁向他很難,她早就已經怕了,她怕他們之間的那處深淵。
“茴茴,你跟易凜……”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兩人的關係並不好,明明是夫妻,但眼下的相處模式卻好像兩個陌生人,彼此都不存在於彼此的眼裏。
“他應該不希望別人打擾他。”
“茴茴,你是易凜的老婆,你怎麽會是別人呢?”
任茴沒有出聲,抿了抿唇,她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她大概是邁不過心裏的那道坎,或許是也想讓他體會一把孤立無援的可怕。
所以知道後來老爺子被推出來,任茴還是沒有向易凜靠近。
人是救回來了,但是完全癱了,都不可以講話。
至於後期會不會康複,醫生說幾乎沒什麽希望。
任茴到了晚上才回家,她上樓的時候,顧善在她懷裏已經睡熟了。
一進門,就看見前來迎接的蘿仔。
“嬸嬸,我看看妹妹,我好多天沒看見她了,我好想她。”
“噓,妹妹睡著了,你不是放寒假了嗎?那你今晚就留在嬸嬸家,明天一睜開眼睛就可以看見妹妹。”
陳絕這才依依不舍的鬆開任茴的手,他旁邊站著的那小孩正在好奇的看著他們。
“易琤,你乖乖聽哥哥的話,姐姐睡著了,我馬上就來陪你。”
小小的孩子並沒有聽懂任茴說的是什麽,看見任茴走了,他跟在任茴的身後盡可能的讓步伐穩。
“弟弟,哥哥陪你玩好不好?你別去打擾你姐姐。”
陳絕用一隻機器貓成功的吸引了易琤的視線。
兩人坐在地毯上心無旁騖的玩了起來。
這一夜,易凜沒有回來,兩個孩子都鬧著要同她一起睡覺,任茴便將兩個孩子都放到了身邊,而陳絕也如願以償的得到了的顧善的公主床使用權。
第二天一早,任茴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她驚恐的睜開眼睛,和床邊的那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她果斷閉上了眼睛。
“外公怎麽樣了?”任茴鼻音很重。
“還是老樣子,孩子都醒了,我抱出去了。”
“嗯,我想睡覺。”
任茴翻了個身過去繼續睡了,沒多久就被耳邊加重的呼吸聲吵醒,那感覺越來越不對,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大腦的思考能力幾乎為零,直到一隻冰涼的手伸到了她的睡衣裏,她突然明白。
驚醒的瞬間,對上了易凜那雙冷漠的眸子,往日的深情不再,隻餘陌生與危險。
“你幹什麽?”
“你現在還是我老婆。”
“易凜,你別亂來。”
易凜勾了勾嘴角:“亂來?你把丈夫疼愛妻子要做的事情說成是亂來,那你跟我說說,你跟謝之豪有亂來過嗎?”
這一刻的任茴好似被一隻很長的釘子釘穿了腦袋,她癱在原地完全不能動了,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不然怎麽會聽見易凜說這種話。
易凜怎麽會說這種話?
怎麽可以……
“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你們要是亂來過,那你就是婚內出軌,如果你要跟我離婚,孩子我一個都不會讓你帶走,我兒子的媽媽不能是一個私生活混亂的女人。”
“易凜,你給我滾。”任茴咬牙切齒吐出了這幾個字。
她不敢相信這些話居然是出自易凜的嘴巴,眼前的易凜很陌生,他像個瘋子一樣,不,他就是個瘋子。
雜亂的吻頃刻間向任茴的頸部發起攻擊,往下……愈演愈烈。
任茴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即使她絕望至死,也隻能默默的承受著這個男人的暴力。
一切的一切平靜下來之後,任茴推開了易凜跑進了浴室。
她在浴室待了很久,她努力的調整自己的情緒,但絲毫用處都沒有。
水聲掩蓋了某些讓她想要隱藏的聲音,但總有些人是不安分的。
情緒稍微平靜之後,任茴想要泡個澡,她躺到浴缸裏沒兩分鍾,門居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了,她明明記得自己反鎖了。
“嫌我髒嗎?洗個澡還洗這麽久?”
任茴憤怒的雙眸緊盯著易凜,燃燒著怒火。
“易凜,你若是再這樣對我,我寧可不要孩子我也要跟你離婚。”
“……”
“我早就說過,沒有任何東西或者人可以束縛住我的手腳。”
“你看上謝之豪什麽了?他到底什麽好的?”
“他比你會尊重人,現在的你太可怕了,哈,之前聽季漾講了那麽多,我還心軟想原諒你,還好我沒有,因為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易凜你禽獸不如。”
“老婆,你還是一樣,一點都不會罵人,我到底是什麽地方虧待你了?嗯?我對你不好?你找謝之豪?我是小看了你的本事,我就是好奇,老婆你到底怎麽給謝之豪洗腦?讓他堅信我是你哥哥?”
“還用我洗嗎?因為你的所作所為一點都不像我的老公。”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