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呦,這應該就是任羅的二女兒吧,長得真好看哦,兄弟你說是吧。”
大媽拉著任茴的手:“茴茴,你們兩個人跟我去我家躲躲吧。”
易凜擋在了二人的麵前,他說:“阿姨,您抓緊回家,我會保護好茴茴,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摻和進來好。”
任茴掙脫了那個大媽的手,同樣勸著,她不想拖累這好心人,那大媽走了幾步,沒走遠,站在一顆竹子後麵看著他們。
“美女過來哇,你看你那男人,一看就是草包,打三拳會不會打死呢?”
易凜正要上前去,季海推開車門下來了,揉著手腕迎麵走了上去,而何苗也在此時出現在車門邊。
“老公,給他們留口氣,我可不想你惹上麻煩。”
其中一個光頭男拎著棒球棍向季海走近:“還有幫手啊,小美女,你說你要找人你也找個會打的,這兩個草包有個屁用?”
光頭男停了下來,季海走了上去,冷哼:“草包?我打比賽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小子,還挺狂。”
光頭男抬起了棒球棍,剛指到季海胸口的位置,就聽見很清脆的哢嚓一聲,隨後是咣當一聲棒球棍跌在地上的聲音,光頭男應聲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另一個人見狀開始退縮,與此同時麵包車上又下來了一群人。
其中有一個人突然喊到:“老三,快跑,任茴身邊的那個是易凜。”
講話的人易凜恰好認識,王成海,王成山的堂弟,也是任萊以前養過幾年的小白臉。
拿著棒球棍退縮的光頭男腿在抖,嘴巴卻硬:“他誰啊?我會怕他嗎?兄弟們一起上。”
從光頭男第一個倒地,到最後一個人被季海摔在地上,前後不過三四分鍾的時間,期間還夾雜著那群人不自量力挑釁話語。
任茴看呆了,那個躲在竹子後麵的大媽眼睛睜得褶子都撐開了。
“茴茴,你這個朋友是做什麽的?怎麽這麽厲害?”
任茴也想知道。
易凜說:“季海從小學散打,大學去了特種部隊待了三年。”
在任茴的眼裏,她對季海的印象有兩種,一種就是第一次見麵時那個花花公子季海,第二種就是癡情種子季海。
這個人先是在易有為的身邊工作,現在在做經紀人,她從來沒聽說過季海還有這麽輝煌的過去。
明明記得那次聊天,季海說她以前換女人好像換衣服,她就以為季海以前是個混吃等死的花花公子。
“這個小青年身手好,這次打的那些人肯定不敢來欺負你爸爸了。”
如果是這樣,自然是最好了。
“給你們兩分鍾,給老子滾蛋吧,不然我不介意給你們一人再加幾腳。”
一群瘸腿斷胳膊的人落荒而逃。
“任茴你家那是石榴樹嗎?”季海問。
彼時正是石榴成熟的時節,上麵掛滿了紅色的果子。
“是啊,你們要摘嗎?我去開門。”
進了院子之後,季海上樹摘了兩個,給了何苗一個,另一個給了任茴。
“你們留在這裏,我怕他們再來搗亂,我跟茴茴去醫院看看叔叔。”
“任叔受傷了?”
“剛剛有個阿姨說我爸腦袋受傷了。”
“一群渣滓。”
何苗將掰開的石榴放到了任茴的手中:“茴茴,吃這個,這個特別的甜,我跟季海肯定會護好這裏,你們放心的過去。”
他們這裏距離醫院不算遠,十幾分鍾的車程,任茴吃了半顆石榴。
下車之前她把石榴放下歎了口氣:“怎麽辦?我發現我現在特別的能吃。”
易凜握住了任茴的手:“能吃是福。”
“那我以後生完孩子要是減不下去怎麽辦?”
“肉多一些摸起來很舒服,你怎樣我都喜歡,老婆,等下我要怎麽稱呼咱爸?”
任茴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都這麽說了?你還問我?”
“謝謝老婆。”
那兩本結婚證現在就在他們交握的手邊,剛出爐的嶄新的。
任茴打任羅電話始終沒有打通,後來他們找了幾層,終於在三樓的輸液大廳看見了任羅,任羅腦袋上纏了一圈紗布,滿臉苦惱的正在跟旁邊一個雪白頭發老人家講話。
“易凜,在這裏。”
易凜到了身邊,任茴再看向任羅,任羅已經發現了她,那麵上的痛苦漸漸的轉換成了笑容。
邁出第一步,任茴握住了易凜的手,兩人走到了任羅的身邊。
“老羅,這是你兒子?”
“我就兩個閨女,這個是……”
“伯伯,我叫茴茴,他是我老公。”
任羅神情僵了,旁邊那個老伯伯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裏充滿了笑意與欣賞。
“老羅,你這女婿真不錯,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女兒也漂亮,我看啊,什麽閨女兒子的,都一樣,閨女比兒子還好,我整天要被我家兒子氣死。”
“爸,伯伯,你們好。”
任羅剛緩過來,被易凜這一聲爸叫的,張著嘴巴欲言又止。
“老羅,你頭還疼得厲害嗎?孩子都問你呢。”
“沒,我沒事,坐,茴茴,易凜你們坐,我快輸完了。”
“老羅,既然你女兒女婿來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先回家了,下午還要接孫子放學。”
“哎,好,老李,今天多謝你了。”
“鄰裏鄰居的,別客氣。”
那老伯走了很久,麵對著易凜,任羅還是說不出話來。
任茴從包裏拿出了濕紙巾,心疼的擦拭著任羅脖子上的血跡。
“爸,你為什麽不說?有人找你麻煩你不說,受傷了也不說,手機還打不通。”
“茴茴,我手機丟了找不到了,你怎麽回來了?”
“薑阿姨說王家一直在找你的麻煩,剛剛那群人又來了,讓易凜的朋友一頓揍,屁滾尿流。”
看著女兒神態自然的和自己講著話,任羅的心漸漸放鬆下來,但是視線無意觸及到易凜,他的臉色還是會稍微凝重一些。
“茴茴,你不該回來的,爸爸沒事。”
“爸,姐姐在家嗎?”
任羅歎氣:“唉,找不到人,今天上午早產了,在住院。”
“生了?那孩子到底是誰的?”
“看不出來,肯定不是小山的,早產兒太小了,還在保溫箱,不過她身邊有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男人的,有個人可以照顧她也好。”
“爸,那媽媽的葬禮?”
任羅語重心長的昂起頭,講道:“就在明天了,茴茴你要是想去的話,明天靈堂上讓易凜陪你去,你懷著孕,殯儀館就不要去了。”
任茴側頭去看易凜,易凜抓緊了她的手,“沒事,前麵我陪你。”
“你們兩個……結婚了?”
任茴垂眸,而後點了點頭。
任羅倒是沒什麽情緒變化,沒有開心,也沒有擺臉色,他知道這兩個人結婚是必然的。
而他短暫的失落也是必然的。
“爸,我知道這件事情有些倉促了,我以後會補給任茴一個她想要的婚禮。”
“結婚了也好,易凜,明天你跟我去殯儀館吧,你拿盒子總比外人拿好。”
“好,我都聽您的安排。”
任羅腦袋枕在椅背上,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茴茴,你們朋友也來了?”
“嗯,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苗苗和季海,他們怕我們兩個人招架不住王家鬧事的人就來了,順便還能照顧一下我,爸,你以後打算怎麽辦?王家的人為什麽要來鬧事?”
“哎,還不是因為任萊,他們都說你媽媽死有餘辜,任萊也該死,還說如果不是任萊的話,王成山也不會翻這樣的錯誤,但是這兩個人他們都見不到,隻能來找我的麻煩了,我想好了,等把你媽媽的事情處理好之後,我把房子賣了,去川海照顧你。”
“好啊,有爸爸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