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事發
“你是哪的人?”
“川海,爺爺,求求你們放過我行嗎?我家裏有錢,我可以給你們兩百萬,我老公和我爸爸都是做生意的,我保證你放我走了之後,我會立馬給你們錢的。”
“那是個大城市嘞,你……”
“李大夫,那你看她生完這個孩子還能再生嗎?我的兩萬塊錢啊,我買個賠錢貨回來,要是不能再生孩子,我家絕後了,我老王死不瞑目。”
老婦人哭嚎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任茴腦袋本來就疼,現在更疼了,她躺在那堆幹草上,早就無心去在意環境的惡劣,待在比地獄更可怕的地方,環境再好也無濟於事。
“好好調理是可以,如果三娃身體沒事就可以有娃。”
“我兒身體好的很,李大夫,今天的事情知道該怎麽做,桃,送李大夫回去。”
任茴閉上了眼睛,羊又叫了,聽著可比這大媽的嚎叫聲好聽一百倍。
“我真晦氣,買了你這個賠錢貨,還是個不能生娃的,你給我好好吃飯,別餓死了。”
隻這環境的肮髒氣味就讓任茴胃裏翻騰。
“放我走。”
“你這人怎麽不聽話呢,我讓你把這娃生下來,生完了你要給我兒生娃,我要兩個大胖孫子,隻要你有了我兒的娃,我會讓你吃好喝好。”
任茴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那你讓我死吧,死了總比活著在這受罪好。”
“你當真?你這人怎麽油鹽不進?你現在已經是我老王家的人,你就等著我兒回來,你倆喝了交杯酒,你們就是夫妻了,你別想著跑,你跑不掉的,你說說你乖乖的在我家過日子不就行了?在哪不是過日子?”
怎麽?要給她洗腦嗎?但是這些話聽起來真是足夠愚蠢,迂腐。
“你不餓嗎?”
任茴捂住了嘴巴,虎口處咬的很痛,她怕這疼痛,這疼痛讓她越發清醒,她不想清醒,她隻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我說了餓死比活著在這受罪好。”
“那你肚裏的娃咧?我讓你生下來,你不吃不喝你的娃可會出事。”
任茴緩緩的坐了起來,脖子上的鏈子嘩啦啦的響著,她像是古代大佬中那十惡不赦的罪犯一般待遇。
“這鏈子是栓狗的嗎?”
“不是,鎖羊的,等我兒回來了我就給你打開,我對你也不壞,你踏踏實實留下來過日子。”
任茴不知道自己的臉有多狼狽,她抬起手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她的手已經看不清楚原本的顏色了,頭發也成了一團。
“今天幾號?”
“今天?七月初七。”
“我說陽曆。”
“九號。”
九號了?她看見任萊的那個早上是六號,爸爸現在肯定很著急吧,易凜呢?易凜也快回川海市了。
可她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不過,還有他們的孩子陪著她,無論她是死是活。
易凜的生日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本來今年她想給易凜策劃一個不一樣的生日,她沒給易凜過過生日。
可現在……
“吃點東西。”
任茴搖了搖頭,她在忍著不吐,周圍難聞的氣味刺激著她,她怎麽可能吃得下東西。
這感覺就好像身處肮髒的公廁,卻有不識趣的人端來一桌子大餐。
“我讓你吃東西,你聾了嗎?桃,桃!”
外麵跑來了小女孩,老婦人麵容猙獰的拉著任茴鼻子上的鏈子,讓她的頭動彈不得。
“把饃給我。”
酸味和苦味混合在一起,夾雜著刺鼻的臭味一起塞進了任茴的嘴巴裏,她不知道這是什麽食物,但絕對是她吃過最惡心的東西,她好像回到了一年前,在那家小黑屋裏,體重一掉,就被人強行塞食物。
更恐怖的噩夢再次來臨,口鼻入了水,任茴被嗆到了,她想吐出來,卻沒有自由,結果越咳嗽那些食物的殘渣分散的越厲害。
她感覺她要死了。
就在她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牽製著她的那股力量消失了,任茴奄奄一息的癱在幹草上。
“不想我喂你,就自己吃,吃!聽到沒!”
又幹又硬還混著酸味的饅頭被塞進了任茴的嘴裏,任茴沒動,她好像死了一眼,空洞的眼睛盯著前方。
“娘,大嫂是不是噎死了?娘,你剛才好嚇人。”
“乖,桃,你去寫作業,誰讓她不聽話,等她聽話了我會對她好。”
微弱的月光,奄奄一息的人,惡劣的環境,她覺得她活的連牲口都不如。
***
易凜的航班已經抵達,季海等候多時,終於等到了他。
“我上飛機之前給任茴爸爸打過電話,任茴的爸爸說任茴回川海了,回來之後還給他打過電話報平安。”
季海走在易凜身邊,兩人的步伐很快,“沒有,我剛剛都仔仔細細的查了,任茴隻有上個月飛去圳山市的購票記錄,她根本就沒回到川海,我也讓人去找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任茴的消息。”
“何苗那邊怎麽說?”
“她現在後悔死了,她當初瞞著我們也是任茴讓她這麽說的,任茴的電話打不通,我老婆說任茴肯定是出事了,這件事情要不要跟任叔說?既然任茴沒有離開圳山市的記錄,說不定她現在還在圳山市,而且如果說了的話,也比較方便調查。”
“肯定是出事了,對了,任萊你查了嗎?”
“查過了,任茴被安排的前一天,她老家的房子塌了,任茴和任萊在他們老家那邊見過麵,然後第二天就像你說的那樣,任茴對任叔說她回家了,她現在已經失蹤一周了,任羅前幾天飛去了拉斯維加斯。”
正走著,易凜突然停了下來,“拉斯維加斯?這件事情跟她絕對脫不了關係,任萊債台高築,她能離開?這件事情是要跟那個女人有關,任茴現在肯定苦不堪言,我去找陳居生。”
“陳居生?有用嗎?”季海把車鑰匙給了易凜。
“你太不了解陳居生了,這件事情暫時別跟何苗說了,她脾氣太著急。”
“我知道。”
看著易凜開著車快速消失在夜幕,季海打了幾個電話出去,結果都是一樣的,他們都沒有找到任茴。
季海攔了車,去了易家。
他被管家引進門的時候,易有為和施雅在吃晚餐,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兩人優雅的碰著酒杯。
“易叔叔,我來的不是時候吧,打擾二位的晚餐了。”
“吃飯了嗎?添雙碗筷。”
“叨擾了。”
管家給季海倒了一杯紅酒,季海站起來,“易叔叔,我敬您,冒昧前來,是我不對。”
“什麽事?”
正好,季海也裝不下去了,倒不如開門見山。
“任茴失蹤了一周,我們用了各種辦法也找不到。”
易有為冷笑:“哦,來找我幫忙的?失蹤了正好,讓我兒子早點忘了她也好。”
“易叔叔,您也沒急事,聽我慢慢講,您兒子並沒有忘記任茴,一聽到任茴出事了,他工作都不做了,剛落地就去找陳居生了。”
高腳杯被拍在桌子上,碎裂,紅酒染了白色的桌布,在這樣的夜晚,尤為駭人。
“混賬東西,當他老爸是擺設嗎?”
“易叔叔,您剛剛也說了,任茴失蹤了正合你意,而陳居生那邊就不一樣了,吳阿姨一直催著易凜娶任茴,您說他應該去找誰?施阿姨,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