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聞言,任茴不解的指著自己:“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說跟你有什麽關係?”何苗的眼神別有深意。
不久,任茴會意,長長的歎了口氣:“好頭疼啊,你老公呢?”
“出差去了,你來之前剛送出門。”
“你們現在生活的很幸福啊,自從你們結婚之後都沒見你們吵過架,以前怎麽也沒想到會這樣。”
何苗放下畫筆:“我也沒想到他居然能定下心來,你都不知道他以前有多輕浮,誰都得順著他來,一言不合就想方設法的折磨你。”
任茴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何苗,你說的以前是幾十年以前的?”
“……”“七八年前吧。”
“我認識你們的時候,他不是什麽都依你嗎?”
“那當然了,你有看過我向誰妥協嗎?對了,你和易凜打算什麽時候生孩子?”
任茴剛吃了一個圓子,被何苗這話嚇的那圓子嚼都沒嚼,不受控製的吞下去了。
“咳咳,嗓子疼。”
“喝水,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我再喝點。”
何苗奪下了任茴的水杯:“別喝了,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你這讓我怎麽回答?你催我還不如去催易芽。”
“人家易芽不婚不生孩子,你和易凜不可能不結婚。”
“那至少也要等到我畢業啊。”
“萬一意外有了呢?你打算怎麽辦?”
任茴立馬抬起手臂,比了一個大大的“X”
“沒有這個意外,肯定不會的。”
“怎麽不會,我跟季海那個孩子就是意外,我都不記得是什麽時候有的。”
任茴覺得這個話題該終止了,她連忙端著碗往外走:“我想起來我還有課,先走了,晚上見。”
“我好無聊啊,你們誰生個孩子給我玩玩啊。”
聽到這裏,任茴跑的更快了,這個要求可不能隨便答應。
中午任茴接到易凜的消息,讓她晚上陪她參加一個酒會,就因為這件事情,下午的兩節課任茴都心不在焉,她內心十分緊張。
易凜工作的事情跟她幾乎沒有什麽接觸,他的公司是唱片公司,接觸的主要是娛樂圈的人,一想想今天晚上可能會站在一群耀眼的女明星當中,任茴就後悔自己沒有拒絕。
而易凜根本也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她剛出校門就讓易凜拉上了車。
“昨天沒休息好?又在忙著包餛飩?”
任茴無精打采的偷瞄易凜:“沒有,咳,那個……今天這個什麽酒會……我可不可以……”
話沒講完,就被易凜打斷了:“不可以不去。”
“……”無語死,他怎麽知道他在想什麽?
“不用緊張,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她怎麽可能不緊張,她現在緊張到感覺心跳都仿佛要衝破血和的肉,衝出來。
“可是,我……我不想去,為什麽我一定要去?”
“那你想看我帶著別的女人去?”
“……”任茴垂眸,遮住眼底的失望,無奈的說:“那你還是帶著別的女人去吧,我就不去了,你把我送到阿姨家那邊,我去給田田做家教。”
見易凜的車居然真的轉了彎,任茴的心情一點點的跌到了穀底。
她覺得自己這樣顯得太作了,明明反悔了不陪易凜去,還因為易凜要帶別的女人去而傷心,易凜也會覺得她很作吧,越想任茴的腦袋垂的越低。
漸漸的,她陷入了痛苦的掙紮之中,因此完全忽略了外界的變化。
過了許久,車子停了下來,任茴無力的推開車門,頭都沒敢抬起來:“我走了,你去忙吧。”
易凜跟著任茴下了車,繞到任茴的身後,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不知道看什麽地方就看我,原來你比我著急。”
“啊?著急什麽?”抬起頭之後,身處商業街的任茴才發現這並不是在田田家樓下,麵前是一家很有名的造型工作室。
“我說比我還著急要做造型,走吧,我的傻老婆。”
任茴雖不是江南女子,但是身上卻有些江南女子的那種溫婉,尤其是那精致的麵容和那似水般柔和的氣質。
造型師給她化的淡妝,配上一襲香檳色薄紗長裙,淡雅的顏色加上溫柔的紗,似乎就是為她量身定做一般,裙擺上幾塊燙金的刺繡令這長裙更加獨特,將她的優點持續放大。
易凜執起任茴的手,吻落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如同羽毛一般,卻又叫人心癢。
“我老婆真美。”
“真的嗎?”
“真的,我從來說過這麽真的話。”語畢,他貼近她的耳朵又說:“我都迫不及待想把你吃掉。”
任茴推了易凜一下:“正經點行嗎?今天晚上的是什麽酒會?”
“我爸結婚。”
任茴一時驚訝的發不出聲來,麵部表情也是呆滯的。
“今天?結婚?”
“對。”
“和誰?”任茴在報紙上看到的是施雅,明明報紙上寫的是好事將近,結果今天就結婚,任茴被嚇到了。
易凜說:“是施雅,你放心,我會一直把你帶在身邊,施雅傷害不到你。”
“……”
記憶中,任茴一共陪易凜參加過兩次酒會,第一次是施雅和易有為訂婚,第二次是他們離婚之後的再結婚。
“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我也不想去,但是今天現場會有媒體在,我為了公司我必須要去,我會保護好你。”
反正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現在說什麽都是多餘的,任茴架不住高跟鞋的威力,走了幾步全靠易凜托著。
“我可以穿平底鞋嗎?反正這裙子也不露腳。”
“好,你等我。”
任茴如願穿上了一雙價值不菲的平底鞋,但是她現在絲毫沒有心情去欣賞任何東西,她隻想今天快點過去,早點結束就好了。
來這裏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她被施雅強行帶來的,她看到了大著肚子的薑以娜和易凜站在一起,施雅告訴她薑以娜的孩子是易凜的,那時候的她絕望透頂。
而今天,又是一樣的絕望。
一路過去,豪車無數,可見今天到場的人有多麽的多。
任茴隨著易凜剛下車,她的眼睛就被易凜遮住了,透過指縫,鎂光燈還是刺了她的眼睛。
“易凜先生,請問這位是你的女朋友嗎?”
任茴對狗仔有很深的陰影,在她最灰暗的那段時間,狗子發的那些亂七八糟根本不存在的新聞,她每天看到頭痛,心情也是極差。
“不好意思,看來我未婚妻不想接受你們的采訪,麻煩你們讓一讓。”
任茴以為躲過了門口的這些,進入以後就不會有了。
但是事實證明,天下烏鴉一般黑。
場內還是不斷能找到鎂光燈的痕跡,任茴被拍了一次之後,就被易凜保護在身邊。
在場的人很多,任茴的眼睛裏隻有易凜一個人,她跟在易凜身邊,經過的有很多人跟易凜打招呼,他們大多叫他易少。
而易凜對她的稱呼,一直都沒變過,她還是叫她老婆。
“我現在要過去和我爸打招呼,你看著我就好,不用在意他們。,”
施雅和易有為對任茴都有敵意,這一點任茴是最清楚了。
她認同的點了點頭:“好,我們走吧。”
“抱緊了。”
“……”任茴把易凜的手臂抱的更緊了。
他就是她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