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任茴。”
“……”她是死了嗎?她怎麽聽見了易凜的聲音了?而且越來越近。
她死了,那她為什麽沒有感受到身體上絲毫的疼痛?
易凜也在這裏,那他也死了嗎?
他是在這裏等她的嗎?
任茴抬起頭,還是那間臥室,還是那昏黃的燈光,還有易凜和田飛。
“我,沒死?”
易凜走了過來,抱住任茴顫抖的身體,小飛體貼退了出去,順便還幫他們關好了門。
“真的是你嗎?”心有餘悸的任茴不勇敢相信易凜是真實存在的,她抬頭捏了一下易凜臉。
易凜將她放到床上,半圈著她啄了啄她的鼻尖,那裏因為緊張而清楚的汗珠是苦澀的。
“對不起,嚇到你了。”
“你真的是易凜?”說罷,任茴抬手用力的擰了易凜一下,見易凜的表情越發失控,任茴很認真的問:“疼嗎?”
“疼。”
“那就不是在做夢。”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事情的任茴開始彼時自己。
她可真的是太幼稚了。
卻在下一秒撲進了易凜的海裏,被易凜穩穩地接住了。,
“投懷送抱?”
任茴輕輕的咬了一口易凜的下巴,彼時的眼神裏隻剩下的天真。
“那你不喜歡嗎?”
“喜歡,我好想你,老婆,你想我嗎?”
任茴不喜歡說這種肉麻的話,她現甚至覺得耳朵很燙,而身體……更燙。
窗外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圍牆旁邊的那幾個路燈好像是約好了一樣,集體下班,小院子裏沒有燈光。
但他們的熱情可以照亮一切。
任茴在疲憊和求饒中昏昏睡去。
翌日清早,任茴睜開眼睛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身邊的人是否真的存在,看見那熟悉的安靜的睡顏,她閉上了眼睛,嘴角的笑容卻始終沒有散去。
何蓮出院了,易凜是前天得知這個消息的,當時何蓮剛出院,可昨天晚上她來看的時候小飛告訴他,何蓮並沒有來。
這些事情和易凜的關係不大的,反正如果何蓮要是需要幫助的話,他肯定會負責的。
就如不是的何蓮提著一些食材站在門口,易凜匆忙出去迎接。
“阿姨,您的身體才剛好,還是不要做這些事情,進來歇著吧。”
“茴茴呢?”
“在樓上,還在睡覺。”
何蓮點了點頭,便跟子在易凜的身後進了院子。
田飛不是第一次看見何蓮,他連忙過來打招呼。
“阿姨,您的身體好了嗎?我聽哥你在住院,我看阿姨您氣色好了很多。”
“是啊,好的差不多了,這件事情還要多謝謝易凜呢,如果不是易凜的話,我能不能過這個年可還不一定。”
雖然田飛說何蓮的氣色好了很多,但是易凜看的出她的蒼白,很明顯的對比。
“阿姨,您還是臥室我是休息吧,任茴還沒醒來,我看您還是先好好休息,醫藥費的事情我會負責的。”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了,你們兩個人不用這麽擔心了,想吃什麽,阿姨去給你們做。”
易凜勾了勾手指,衝田飛示意,田飛立馬走到了那何蓮的麵前。
“阿姨,我們什麽都不想吃,就想讓你早點恢複,你還是好好的去休息吧。”
後來易凜去了樓上,將爛攤子就交給了田飛一個人。
所以中午的時候,小小的餐桌上幾乎擺滿了食物,和何蓮和田飛坐在餐桌旁,什麽都沒講易凜一進來就是撲麵而來的尷尬。
易凜敲擊田飛:“不是讓你勸阿姨去休息嗎?這一桌子的菜怎麽回事?”
田飛有些冤枉,所以講話時還是底氣不足:“哥,我勸不了阿姨,這些都是阿姨指導我做的,我把家裏最舒服的椅子都給她了,你不去叫姐姐下來吃飯嗎?”
“她還沒醒,她不喜歡別人打擾她,我們先吃吧。”
其實任茴早醒了,隻是已聽說何蓮在下麵,她說什麽都不肯下來。
“那我去看看茴茴吧。”
任茴剛剛明明已經明確說過她現在不想見何蓮,易凜也不想任茴傷心難過,隻能攔住了何蓮:“阿姨,我們吃飯吧,任茴她還在睡覺,讓她睡個好覺吧。”
而易凜口中的這個所謂的任茴要睡個好覺,讓任茴餓了一天,睡叫肯定是再也睡不著了,但是鬧心的事情太多了,她想要睡覺躲避都沒有辦法。
“快來吃吃飯了。”易凜端來了食物。
任茴的視線從近處路燈處收回來,聞著食物的香氣,忍著心裏的那隻作祟的小饞貓,她問道:“她還沒走嗎?”
“沒走,她剛出院家裏那邊還沒人,住在這裏的話如果有什麽情況可以及時處理,這樣對她也好。”
任茴突然吼道:“易凜,你是我男朋友,那你覺得這樣對我好嗎?你不知道,這些天就因為我沒去醫院看她,我遭受了別人多少的非議,明明做錯事情的是她,為什麽要懲罰的是我?”
“是,我們都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做犧牲品。”
易凜這句話莫名其妙的話,任茴聽的是一頭的霧水,她聽不懂易凜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是這語氣聽起來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外公身體怎麽樣了?”但願沒出事,千萬不要出事!
“醒了,一天天的也在康複了。”
任茴垂眸,她想清淨了,她不想再和何蓮盤旋了,這段時間白日出去她聽見那些人議論紛紛,或許是這個原因導致了任茴經常會在晚上做噩夢,夢裏回到了她離開圳山市的那個晚上,常常醒來的時候回感覺背部酸痛好像被人狠狠打過了一般。
“她必須要住在這裏嗎?這裏是我爸爸的家,不是她的家,她跟我爸爸早就已經離婚了。”
易凜沒再講話,有些話多說無益,她最看重的是任茴生活。
沉默已久,思索已久,易凜問任茴:“那我們要不要回川海市?你想回川海嗎?”
她正有此意,她現在迫切的想要擺脫何蓮,什麽辦法都好,隻要是正常的。
而離開這裏,無意是最好的放大了,除了身陷囹圄的父親,這個城市已經沒有人東西值得任茴不舍了。
“好,我想回去了,我是不可能配合她演戲,我現在的狠對比她曾經揍我的那股狠勁兒,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我永遠都追不上他,所以我還是想做個逃兵,那我們什麽時候走?”
“明天下午?我們先走,小飛會留在這幾天,幫忙照顧一下阿姨。”
任茴一聽就不服氣了:“她的女兒女婿不管她了嗎?憑什麽讓小飛照顧他?還讓她住在我爸的房子裏,易凜你憑什麽這麽安排?”
“可是阿姨現在身體需要恢複,腦外明天找個保姆來照顧阿姨,小飛跟我們一起回去。”
任茴沒再講話,不是因為她沒有意見,而是因為她了解易凜這個人,他三番兩次做的退步,始終沒有像她說的那樣,不再管何蓮的事情。
她知道,她是勸不動易凜了,所以還是不白費力氣了。
“怎麽躺下啦?不吃飯了嗎?”
任茴用被子蓋住頭:“不吃了,氣飽了,你今天去小飛房間吧,我不想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