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壓抑
任茴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陳絕身上,畢竟看見一個長相酷似自己男朋友的小孩,她怎麽可以不去關注。
所以當她和易凜走到門口,看見門口那輛白色跑車以及易凜給她的一堆文件時,任茴懵了。
任茴疑惑的問:“別告訴我這是給我的?”
“對,你猜對了,你怎麽這聰明?你答應我的求婚了,我肯定要送點東西給你,這是車,下午我們去看房子。”
任茴揉了揉眼睛,內心居然是意外的恐慌,“易凜,你的反射弧會不會太長了?”
她被迫答應易凜的求婚那好像是挺久遠的事情了。
他現在才起來用這個當借口?
“有嗎?最近是季海提醒我我才知道你做我的未婚妻,我要送你東西,對不起,沒經曆過也沒人教,不懂。”
任茴被震驚的講話還是不太流暢,“可我不會開車。”
“可以學,就這個寒假吧,我找人教你,很簡單。”
任茴又糾結了:“可就算我學會了,我開這個車能幹什麽?”
“上學,年後我會忙,我怕我出差沒人送你。”
任茴倒吸了一口涼氣,開這個車去上學?她是嫌她現在的流言蜚語太少了嗎?
“你……你愛送誰送誰吧,我不要。”
“不喜歡?”
如果單純欣賞的話,這車真的很漂亮,任茴隻懂欣賞車的外形,反正外形是無可挑剔。
“嗯,不喜歡。”
“那我們進去挑一輛你喜歡的。”
任茴連忙拉住易凜的手,聲音很是著急:“易凜,別,別去了。”
“你不喜歡,我們再選一輛。”
任茴再看向易凜那眼神裏,多多少少有些嫌棄的成分。
她快拉不住易凜了,便嗬斥道:“易凜你回來,你錢多的地方花了嗎?”
這車一看就價值不菲。
“給你花錢我開心,這些本來就是該送你。”
“你不是已經送過我戒指了嗎?那戒指就很貴重了。”
易凜輕歎一聲,雖然是刻意躲開任茴,但是任茴還是看見了。
“易……”
“嬸嬸再見,有空一起玩哦。”
陳絕坐在後座衝任茴擺手,任茴同樣伸出手:“好,蘿仔再見。”
再回頭,易凜已經走到了店門口,任茴邊歎氣邊追了上去。
“易凜,你到底要幹嘛?你錢多的花不完嗎?你公司不用錢嗎?你……”
易凜勾了勾嘴角,總算是停了下來:“你在擔心我沒錢?”
“我是讓你別這麽浪費,這車我喜歡,特別喜歡。”如果不這麽說的話,易凜肯定還要再進去。
她對易凜的財產之類的並不了解,但是他的車確實多,而且都是動輒幾百萬幾千萬的那種。
“你喜歡就好,那我們去看……”
任茴簡接連打哈欠:“我好累,我昨天沒睡好,我想回家睡覺,我們快點走吧。”
“困了?”
聞言,任茴又特意打了個哈欠,“嗯,我真的好困,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好。”
任茴回到家門口,正要輸密碼的時候,身後的門開了,易芽捧著一個大碗,看見易凜的時候,她往後退了一步。
“看來不用我投食了,回見。”
任茴一句話都沒說,因為她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倒是易凜盯著易芽的門看:“你是什麽時候找到她的?”
“易凜,你腦子還真的不好用,是不是你以前上學的時候用腦過度了?”
“什麽?”易凜不懂任茴的意思。
“什麽什麽?難道你忘了,我們吵架的那天,我還敲了易芽的門,她還出來了,你沒看見嗎?”
易凜捏了捏眉心,他那天滿腦子都是任茴和時桀的事情,他怎麽可能會注意到別人。
想了想,他拿出手機:“那我給小飛打個電話,他一直都在找易芽。”
眼疾手快的任茴將易凜的手機搶了過來:“別,易芽現在不想見小飛,你別添麻煩好嗎?小心易芽跟保安通告你,讓你進不來。”
“那我不打。”他還真的怕。
任茴並不困,但是為了把戲演完,她也隻能去睡覺了。
一覺醒來,天都黑了,伸手不見五指,任茴黑在黑暗中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懷著沉重的心情下了床。
從黑暗到光明,落差太大,她不適的抬手遮住眼睛。
餘光處的側影,令任茴的心情更加壓抑了。
易凜靠在陽台的窗戶邊抽煙,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充滿了不肯定,像是對一件事情徹底失望之後,透出那壓抑與不解交織的悲哀。
這大概是任茴第一次完整的看見易凜抽煙,每一個動作,舉手投足之間,都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一般,緩慢而沉重。
任茴不忍打擾他,也不知該如何走上前去,她退了回來,燈都沒敢開。
這幾天晚上,她常常會看見易凜一個人發呆,無一例外,他的神情總是壓抑的。
手機的燈光在黑夜裏特別明顯,任茴拿過來發現是何苗發來的消息。
何苗:我在樓下,幫我開下電梯,我沒帶卡。
何苗:不是,我差點忘記問了,你方便嗎?你們沒忙吧?現在時間還很早呢。
任茴:你能做個正常人嗎?車軲轆壓我臉上了。
任茴出來時,還是驚動了易凜,她看見易凜快速的按滅了煙,好像在可以掩飾什麽。
“睡醒了?餓不餓?”
“不餓,我去開電梯,何苗到了。”
“等我一起,我回去。”
以往易凜都是想方設法的要留在她這裏,今天居然主動要離開,任茴怔了數秒,易凜走到了她的麵前。
“易凜,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你可以跟我說。”
任茴做好了跟他徹夜長談的準備,可他卻說了一句沒事。
她沒陪易凜下去,在電梯口衝他擺擺手,他勾了勾嘴角說,老婆晚安。
電梯門再次在眼前打開,何苗衝了出來,抱著任茴激動的喊道:“我終於自由了。”
自由是自由了,但是很多事情在等著她,任茴認為這都不是什麽好事。
如果她是何苗的話,那這些事情將會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昨天知道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我覺得我很有必要跟你說。”
何苗鬆開任茴,拉著任茴往她家走去。
進了門之後,何苗先開口:“你是不是要說我跟季明聰是父女關係?”
“你知道?”
何苗拉開冰箱,甩了個響指,心情的美好程度不減反增。
“對啊,那是假的。”
“假的?”
何苗在任茴的冰箱裏看見了好多好吃的,她感覺今天晚上能吃到把肚皮撐破。
“當然是假,雖然我媽和季明聰有過一段,但是我並不是季明聰的女兒,因為我媽當時交往的男人不止季明聰一個,而且我媽每次結婚,我都有一個習慣,就是和我媽結婚的這個男人做個親子鑒定,我可能是對爸爸還不死心吧,我媽和季明聰結婚沒幾天,我趁著幫他拔白頭發的時候,拿過他的頭發,結果是我跟他沒有關係,至於你看到的那份,肯定是偽造的,至於是誰動了手腳我就不知道了。”
任茴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說怎麽會有這麽狗血的事情。”
“確實夠狗血的,茴茴你把香菇和肥牛拿上,我們去易芽家吃火鍋。”
“你胃口這麽好嗎?”任茴一看冰箱,幾乎要被何苗拿空了,她的懷裏抱的都是。
“你不知道,我都餓死了,我三天沒吃飯了,我跟我媽鬧絕食了,她才放鬆警惕,快點快點,我剛剛跟易芽說好了。”
任茴和何苗走了兩趟,把冰箱裏能煮的東西都搬空了,這些東西是易凜準備的,但對於幾乎不怎麽吃東西的任茴來講幾乎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