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都到齊了
任茴回到客廳時,隻有易凜和外公,錢碩和吳曼在廚房那邊咬耳朵。
這一幕看的她莫名的惡心,錢碩出軌了,吳阿姨這麽好的人,怎麽遇到的都是渣男!
“茴茴,過來。”
任茴在易凜身邊坐下,對麵是外公,他打開了一個盒子,裏麵躺著一頂精致複古的王冠,香檳色調,上麵鑲嵌的璀璨的寶石,優雅而高貴,一眼便知這物品價值連城。
“這是我前些年拍來的,想著等易凜結婚了,送給我外孫媳婦,現在易凜也認定你了,送給你。”
任茴開始懷疑今天吳曼叫他們過來的目的,這是在變相催婚吧。
她突然開始後悔早上勸易凜過來。
“外公,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本來就是要送給你們的,快點拿著,茴茴聽話。”
從來到這裏就沒講過話的易凜終於開口了:“外公給你你就拿著吧。”
老爺子站起來將匣子送到了任茴的麵前,任茴隻能接過,不過轉頭他就給了易凜。
“這東西太貴重了,還是放在你那保管吧,我家那裏不保險。”
“好。”易凜隻有簡短的一個字。
易凜的種種反常讓任茴察覺到,易凜的情緒異常不是她的錯覺。
任茴想要知道易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還沒開口,易凜突然拉起了她,一路徑直走到了後院。
後院有棵常青樹,枝繁葉茂,樹下一大片陰影,站在下麵,隻穿了一件毛衣的任茴覺得有些冷。
她抱住雙臂想要取暖,卻在下一秒被易凜裹進了他的衣服裏。
“幫我。”
“什麽意思?易凜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說來話長,如果待會兒你覺得我在外公麵前的表現出不友好,你一定要提醒我,拉住我別讓外公看出來。”
這是什麽奇奇怪怪的要求?他的自控能力不是很強嗎?
“為什麽?”
“我不想傷害外公,他是最無辜的。”
“易凜,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嗎?你今天很不正常,還有他們,為什麽他們每個人的話裏都有催我們結婚的意思?”這讓任茴很不解,而易凜的態度她煩躁,這些問題都向她一個人來,易凜都沒幫他。
易凜吻了吻任茴的額角,將任茴又裹緊了些。
“還冷嗎?”
任茴抱著易凜的腰,貪婪的汲取他的溫暖。
“不冷了,但是你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不然我不幫你,既然說來話長,你就長話短說。”
這些事情易凜並不想對任茴隱瞞,但是他怕自己說出來之後,計劃會被打斷。
“乖,今天過後你就明白了,現在給我一點時間,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茴茴,好嗎?”
易凜很少這麽叫她,從小到大無數人叫過她茴茴,但是最動聽,還是沉溺在他的溫暖中,他這一聲輕輕的呼喚。
回到客廳之後,任茴發現易凜不僅看錢碩時那眼神中充滿了敵意,就連看吳曼的時候也是一樣,每次外公出現的時候,任茴總要按住他的手。
午餐結束之後,老爺子有午休的習慣,眾人一起喝了一壺茶,老爺子去休息了,錢雙雙開車走了。
“媽,叔叔我帶你們去看我的新公司,你們給我提提意見好嗎?”
吳曼和錢碩正在咬耳朵,聽見易凜的話,兩人皆是驚訝的看著易凜,然後迅速轉變成驚喜。
“你邀請我們參觀你的公司,真的嗎?這真的是太好了。”
任茴一開始也以為易凜要他們去參觀他的公司,但是隨著路線的變化,任茴發現了異常,易凜的公司在市中心的商業區。
而易凜的車是往郊區開的。
郊區有什麽?
任茴想了會兒沒想到,她敲了敲腦袋,狠狠的鄙夷了一番她這糟糕的大腦。
直到後來車子從一片人工湖旁經過,中式園林由遠及近,任茴才恍惚想起這是陳居生的家。
易凜帶吳曼過來是要同陳居生對峙嗎?
可易凜也沒必要帶錢碩過來。
“易凜,你的公司在這裏?”
易凜從後視鏡滿意的看到了吳曼的慌亂,他得意的勾了勾嘴角,將車開向了旁邊的小門,裏麵是停車場。
“易凜這不是你的公司,你帶我們來這裏做什麽?”
易凜下車,先給任茴開了車門,然後牽著任茴打開了後座的車門,易凜說:“媽,我帶你們來見一個人,不……是三個人,下車吧。”
然而吳曼卻坐在原位紋絲不動。
“不是要看你的公司嗎?來看什麽人,你這孩子怎麽還跟媽媽撒謊了,快點開車,我們去你公司。”
“我撒謊的本事也是遺傳你了,既然我都帶你到這裏了,你也沒必要跟我藏著掖著了,還是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自己都覺得對不起我?”
一旁的錢碩不知道發生了事情,見吳曼驚恐,她握住吳曼的手附在耳邊安慰著。
講的是粵語,任茴聽不懂,但她看的見,錢叔叔也緊張起來了。
彼時遠處跑來了一個小孩子,一邊跑一邊喊著:“二叔,你終於來了。”
孩子跑近了,易凜將陳絕提起來抱在懷裏:“這些天吃了多少東西,怎麽重了這麽多。”
“二叔,這裏的食物真的好好吃,還有許桁家的飯也太好吃了,我每次都吃了好多,爺爺說我再吃下去會變成小胖子。”
易凜切換表情的速度讓任茴都為之驚歎,這一刻麵對孩子的易凜,如和煦春風,還帶著溫和的笑:“不會,你在長身體,隻要不是吃的很撐就不會變成小胖子,想不想跟嬸嬸玩?”
陳絕滿眼期待的盯著易凜,試探著:“可以嗎?”
“當然可以,讓嬸嬸帶你去玩。”
易凜將孩子放了下來,陳絕牽住了任茴的手:“嬸嬸,我的家庭作業裏有一個手工,你可以幫我嗎?”
彼時任茴的內心是苦澀,這是易凜的家事,易凜卻把她支開了,所以她還是沒資格聽他的家事嗎?
可看到孩子期待的笑臉,任茴又不認讓他失望。
她握住陳絕小朋友的手:“當然可以了,我們走吧,你的房間在哪?”
“我帶你去。”
吳曼不願意下車,易凜便打了電話將陳居生和陳無期叫來了停車場。
一時間安靜到遠處的鳥叫聲都是那麽的清晰您。
易凜在他們所有人開口之前開口了:“我先說一句,這些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爸告訴我的,你們極力想要隱瞞的,我全部都知道,我就想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會成為你們的犧牲品?”
吳曼終於下了車,她站在陳居生旁邊,陳居生握住了他的手,而吳曼將車門關上了,把錢碩關在了裏麵。
這是他們的家事。
“易凜,是媽媽不好,是我錯了,當初我應該不顧一切帶走你。”
易凜冷笑:“不,沒帶走我你沒錯,你最大的錯就是生下我,你知道我怕蛇,但是你知道當年和我一起躺在棺材裏的有多少條蛇嗎?整整十八條,從蛇頭到蛇尾我都丈量過,比我還高。
每一條都散發著血腥味,我分不清那到底是我血的味道,還是蛇血的味道,你們不是要我死,你們是要我生不如死,因為你們要是想讓我死的話就不會把棺材給我留一個洞,但是你們知道嗎?那真的生不如死,那是比地獄還要可怕的地方,你們都不知道,你們眼裏隻有彼此。”
吳曼已經泣不成聲,陳居生倒是一點異常都沒有,她在輕輕地拍著吳曼的背部,不愧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
陳無期是第一次聽見這種事情,他走到易凜的麵前,握住了易凜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