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任茴被安排輸液,易凜在旁邊陪著她。
雖然已經是晚秋時節,但溫度並不低,任茴的手更不冷。
卻被易凜放在他兩隻手之間護住,她的掌心漸漸沁出汗水。
“想睡覺嗎?想睡覺就睡吧。”
任茴靠在季海的肩膀上:“不困,你公司不是忙嗎?你回去吧。”
“公司哪有你重要,等會兒輸完了我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去接你出來吃飯。”
任茴興趣缺缺:“不想吃飯。”
“那你有別的想做的事情?”
對上易凜那突然變了味的眼睛,任茴慌忙避開易凜的眼睛。
她這是怎麽了,居然易凜一個眼神她就能知道易凜在想什麽,甚至能看出他的渴望。
這就是何苗常說的秒懂女孩嗎?她也汙了?
“沒有,我困了,讓我靠一會兒。”
任茴靠著易凜閉目養神,本來沒想要睡覺,但睡意來了自然是控製不住的。
她醒來時易凜不在身邊,手背上了的針已經拔了。
任茴走出病房的時候,正好看見那個給她紮針的護士。
“姐姐,你有看見我男朋友嗎?”
“大概七八分鍾之前跟趙院長走了,他走之前有叮囑我,讓你在病房等她他,這是牛奶和麵包,你先拿著充饑。”
“謝謝。”
任茴接過了麵包和牛奶之後退回了病房,對這些東西她沒有任何的胃口。
她隻好奇易凜去做什麽了。
***
“那葬禮定在什麽時候?”
易有為在易凜麵前走來走去,他做了心髒搭橋手術,現在術後恢複的很好。
“這周五,你身體現在怎麽樣?我還是問趙筠吧,趙筠他腿怎麽樣?”
“問題不大,現在還在恢複階段,不要再傷到就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行,我知道了,趙筠你去忙吧。”
趙筠走了,病房裏隻剩下易凜和易有為。
易有為喃喃說道:“你爺爺走了三個月了,總算能入土為安了。”
“爺爺的葬禮我會去,雖然我知道他並不想我出現,我還會帶任茴去。”
“胡鬧!”
一個蘋果扔到了易凜的身邊,摔成了多瓣,易凜早就知道易有為當初的允許隻是他的權宜之計。
易有為不過就是想留住他,讓他在這段時間幫他易有為穩住公司。
“任茴現在是我的未婚妻。”
易有為突然大步走到易凜麵前,指著易凜的鼻子:“誰答應了?誰答應了?啊?”
“我求婚了,她答應了,就這麽簡單,你還想知道什麽?對了,瞳瞳現在在我外公家,我媽在照顧,你應該很高興吧?”
“曼曼她主動帶走的?”
“不然呢?您覺得是我塞到我媽手裏的?我沒那麽吃裏扒外。”
言外之意,你易有為是外。
“我走了。”
“你回來,你不可以帶任茴去,你帶她去成何體統?”
易凜背對著易有為,麵無表情:“我攜妻參加爺爺的葬禮有什麽問題嗎?當然你也可以不讓我去,這樣爺爺也走的安心點。”
“混賬東西,你爺爺都已經去世了,你還在這裏詆毀他?你良心呢?”
“詆毀?爸,我覺得你這個詞用的一點都不合適,我說的是事實而已,爺爺不待見我不是一年兩年,而是從小到大,從我出生到我二十七歲,再說良心,我隻是帶我未婚妻出席葬禮,哪裏沒良心了?那我還是不去了。”
“回來,易凜你給我回來。”
易凜卻好像沒聽見易有為的話一樣,走的很快,很快便消失,唯有易有為痛苦的捂著心髒。
易凜崇尚自由,誰都不能束縛他的自由,除了任茴和他們愛情的結晶。
“你去哪了?”
“醒了?去我爸那裏看了看,他前段時間剛做了手術。”
“你們家心髒病有遺傳嗎?你爺爺有心髒病,你爸爸也是。”
易凜做到身邊擁抱任茴入懷:“怎麽了?也怕我得心髒病?”
“是啊,我感覺我脾氣越來越不好了,你說到時候你這個小老頭得了心髒病,我要是把你氣死我不得後悔死。”
“我這個小老頭脾氣好,不喜歡生氣,也不會生你的氣,你不會氣死我,安心。”
“唉,真拿你沒辦法。”
易凜的吻擦過任茴的額角,鼻尖,往下,一口重重的吻住,不願分開。
到嘴的鴨子在易凜這裏不會飛,但是老婆的話是要聽的。
就在他要控製不住的時候,任茴的一句話讓他清醒,她說沒措施。
而易凜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傷害任茴,窗戶打開,冷風灌了進來,一切的曖昧與旖旎都隨風散開,消失在這個明媚的午後。
“今天晚上我來接你,去跟陳叔吃個飯。”
“陳居生嗎?”
“對,這件事情我答應他好幾年了,你不用緊張,陳叔他人很隨和,最不喜歡擺架子。”
“看的出來。”雖然就見過一麵,但陳居生那個人明顯比易有為平易近人多了。
***
夜幕降臨之時,任茴隨著易凜的腳步走進了一處中式莊園。
在他們前麵為他們引路的是穀維,因為這是陳居生的地方,加上身份的原因,穀維隻在見到任茴時對她笑笑,便沒再講話。
“陳先生在裏麵等著你們。”
易凜握緊了任茴的手邁過門檻,紅木屏風後麵,陳居生在泡茶,清亮的茶湯緩緩注入杯中。
“廚房在準備,易凜,任茴先過來喝杯茶,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麵。”
任茴衝陳居生鞠了一躬:“陳叔,久仰大名,今日得見,名不虛傳。”
“不愧是有文化的人,來,都坐吧,你來我這就不要拘著,你跟易凜一樣,把這裏當成你的家就行。”
易凜端了一杯茶給任茴,易凜要喝,卻被陳居生攔下了。
“這茶性涼,你還在恢複身體就不要喝了,我讓廚房燉了湯,任茴,覺得茶怎麽樣?”
任茴微笑,她不懂茶,圳山市的人也沒有喝茶的習慣。
“很好。”
“好,我帶你們去餐廳,任茴你有什麽喜歡吃的東西嗎?我讓廚房加。”
來這邊做客,任茴本來都夠緊張的了。
“陳叔,您客氣了,我不挑,我可以去下洗手間嗎?”
任茴突然感到腹痛,應該是她下午吃了冰激淩的原因。
“從這往後,小路走到盡頭然後右拐。”
易凜:“我陪你去吧。”
任茴果斷拒絕:“不用,我找得到,你陪陳叔說說話。”
小路的旁邊有一個亭子,任茴去的時候隱隱約約看見亭子裏坐了一個人,但腹痛難忍的她根本沒有心思去看。
等她解決好個人問題,再次經過那涼亭的時候,發現那裏確實坐了一個人,是個男人,光線較暗,看不見臉,窺見輪廓,器宇不凡。
就在此時,那人站起來往這邊走來,也不知道有沒有看見她,任茴想著還是打個招呼比較好。
她便安靜的等在路邊,但那個人好像沒有發現他,那人出來之後在距離任茴大概兩米遠的地方拐彎了,應該要往院子深處走去。
“你好。”任茴的聲音在黑夜裏顯得特別突兀,旁邊矮樹上的鳥都飛了幾隻。
那個男人停了下來,但卻遲遲沒有轉過來。
這個人反應遲鈍嗎?等等,這樣想人家真不禮貌。
任茴便靜靜的等待著,等那人回了頭,反應遲鈍的變成了任茴。
不是吧?這個人長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