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季海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方文嘉喝下王大海牌愛心骨頭湯的樣子,肯定很過癮。
為此季海特意找到了那片藍色的矢車菊,藍色在花卉中是珍貴,在食物中就是黑暗料理,毒死人不償命的那種,嗯,很好!
季海將方文嘉放到了長椅上,他貼心拿過那保溫桶,給方文嘉倒了一碗湯,倒湯的過程中,他能感覺到對麵那雙眼睛的炙熱,他被盯得莫名有些罪惡感,他想他的苗苗了,但是一想想今天易凜給他打的那筆損失費,他突然就有動力了。
黑胡椒放多了,味道太衝,季海險些沒忍住,一個噴嚏差點打出來。
他微笑著端著湯放到方文嘉的掌心:“喝吧,我特意問阿姨要的配方。”
方文嘉聞了聞,掩鼻衝旁邊打了個噴嚏。
“你是感冒了嗎?”說著,季海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到方文嘉的身上,然後用那雙滿懷期待的眼神盯著方文嘉:“喝吧。”
方文嘉硬著頭皮喝了一口,好辣,好衝。
“怎麽樣?”季海問。
方文嘉忍住吐舌頭的衝動,頷首微笑:“很好喝。”
“好喝你就多喝點,這些都是你的。”
方文嘉遲遲沒喝第二口,其間不停的衝季海拋媚眼,這個人她勢在必得。。
而心裏就被何苗占據的季海對此一點都沒感覺。
他裝作沒看見。
“我可以帶回去喝嗎?這個真的很好喝,我想要回去慢慢喝。”
嗬,小巫見大巫。
“我想看著你喝完。”季海說。
“啊?”方文嘉的臉色有些難看。
而季海也有他的理由,他說:“你中午吃的很少,營養會跟不上的,更何況你又受了傷,既然你喜歡的話,我想看著你喝完。”
夜晚,和易凜說完這段之後的季海捧腹大笑。
而任茴和易凜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季海怕他們倆不了解他的笑點,他還特意解釋:“你們知道嗎?那碗湯我放了半瓶黑胡椒粉,聞見都想打噴嚏的那種,你們是沒看見她喝的時候,那表情比吃屎還痛苦。”
任茴打了個哈欠,靠在易凜的懷中閉上了眼睛,而易凜還是一樣的麵無表情。
“喂,你們兩個能有點表示嗎?笑一下。”
易凜動了動任茴的肩膀,任茴無精打采的睜開眼睛,露出幾顆牙齒。
“任茴,我不是牙醫,不過你的牙齒挺白。”
任茴這下連牙齒都懶得露出來:“你不是讓我笑嗎?我剛剛是在笑。”
季海:“……”
“季海,你笑點好低,而且你這兒不太成熟。”任茴指了指是腦子。
季海看向易凜,他默默的將要回懟過去的話咽了下去。
易凜不好惹啊,易凜手裏可捏著他的飯碗。
“二位,恕不奉陪。”
季海剛走了幾步發現易凜跟上來了,他笑嘻嘻的回頭,卻被易凜當頭一棒,易凜說:“我來鎖門,我跟任茴要休息了。”
“……”就不對他表示表示嗎?
得虧他剛剛講了那麽長的時間。
“你還有話說?”
季海沒話找話:“明天周六,沒有課。”
“那你去陪陪何苗吧。”
“……”季海突然覺得自己好沒有價值。
易凜剛關上門,就聽見裏麵傳來任茴一陣誇張的笑聲,他也笑意盈盈的走了進去,輕輕的圈著笑的直不起腰的任茴。
“什麽事情這麽好笑?”
“哈哈,當然是方文嘉,喝了摻入了半瓶黑胡椒的湯,她怎麽這麽厲害!”
易凜抽了兩張紙巾給人任茴,任茴蹭了蹭眼角笑出來的眼淚。
“剛剛怎麽沒見你笑?你瞧季海走的時候有多不甘心。”
任茴的情緒總算是緩和了些,最起碼她能控製住自己的笑。
“易凜你居然沒看出來我是故意的?季海那種人給點陽光就燦爛,我剛剛要是誇他的話,他大概得得意到飛著出去。
“有那麽誇張嗎?”
“當然有了,這段時間我跟季海接觸的多,我最清楚他是個怎麽樣的人。”
然後又是任茴的一陣笑聲。
他想她開心就好了,易凜已經很久沒見任茴笑的這麽開懷。
“你不知道方文嘉那個人有多雙標,整天說我跟你在一起是傍大款,你看她,遇見了季海這樣的,居然什麽事情都能忍受,像條哈巴狗一樣,簡直太奇怪了。”
易凜又去倒了杯水過來,待任茴喝了一半,他才開口:“這就是人性。”
周一的第一節課,任茴在教室門口見到正在張望的方文嘉,經過她身邊的人皆是行色匆匆。
任茴用腳趾頭也想到了方文嘉是在等季海,她當做沒看見方文嘉一樣,徑直走進了教室,而意料之中,方文嘉沒找她的麻煩。
任茴拿出了書本,前麵有幾個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哎,你們都看看方文嘉,她是在等人嗎?”
“對啊,你麽還不知道嗎?上周一直有個男的坐在他的身邊,說是隔壁學校的,重點是什麽你們知道嗎?重點是這個男的家境殷實,他說他是隔壁學校的,然後天天開著跑車來蹭課,一直和方文嘉坐在一起。”
“啊?才一周,他們就發展到這種地步了?那方文嘉都快成望夫石了。”
“因為那個叫王大海的有鈔能力。”
……
眾人議論紛紛,任茴無心再聽,她翻開書,抽出新的筆,還沒放下,身邊多了一個人,那熟悉的味道,是時桀吧。
任茴一回頭,果真就是時桀。
“終於看見我了?”
“你早就來了嗎?”
“沒,所以來你身邊躲躲,你不介意吧?”
任茴微微搖搖頭:“當然不介意了。”
“那個方文嘉是在等王大海嗎?”
任茴想了半天突然想起王大海就是季海,他差點忘記。
“是。”
“我剛剛在路上看見王大海了,他正往這邊過來,所以別想了,方文嘉很快就會恢複正常的狀態。”
“但願吧。”無所謂,方文嘉的處境和狀態跟她有什麽關係?她平時這麽針對自己,確實要讓她有點苦吃,越是這樣她越是開心。
她巴不得方文嘉狼狽,越狼狽越好。
這一年的時間裏,她被方文嘉欺負的很煩躁。
任茴打開杯子,緩慢的喝著,她盯著門口。
果然時間不過兩分鍾,季海來了。
一身黑衣,還戴著一頂鴨舌帽,身上掛了一些叮叮當當的金屬飾品,痞裏痞氣的,哪裏像是一個要奔三的男人。
然後方文嘉走在季海身後,她拉著季海的衣角跟著進來了,這一刻,看見方文嘉她那得意的嘴臉,方文嘉好像恨不得把這件事情昭告全天下,說季海是他的人了。
而任茴依舊不屑一顧,她低頭撥弄著鑰匙上的小玩意。
然而,不過片刻,讓她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方文嘉居然喪心病狂的帶著季海坐在了她的前麵,明明平時他們幾乎都是教室裏最遠的距離,上課時間互不幹擾。
“任同學,你好啊。”季海回頭衝任茴打招呼。
任茴瞪了季海一眼:“同學你個頭,誰是你同學?”
“我嘍,還有嘉嘉,我們都是你同學。
嘉嘉?他現在對方文嘉的稱呼這麽親密嗎?季海到底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