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事發
“不能?”
“嗯,這大概就像是我讓你承諾你永遠不會騙我一樣,你的理由是善意的謊言,而我也不想騙你,世事無常不是嗎?”
易凜輕輕地放下了任茴,在她的額角落下一吻,走到任茴對麵坐下,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恨不得一輩子不分開。
“任茴,你多大?”
“二十。”
“二十歲……多年輕,這個年紀處在愛情中的女孩不應該是在憧憬未來嗎?你談過幾次戀愛?”
“一次。”不就是你嗎?你明明知道的。
“對不起,是我讓你對我們的感情失望了,我是你初戀,我們沒分手,你就能如此現實的看待感情,我懂,是我做的不夠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易凜打斷任茴的話:“我知道,你跟他們不一樣,你經曆了很多他們沒有經曆的,你怕付出感情,你怕你付出的感情付諸東流……其實,任茴,歸根究底是你不夠信任我。”
“……”她沒有,她不是這個意思,她大概就是把愛情看看淡了而已。
她身邊活生生的例子,她的父母不就是嗎?當初遠近有名的郎才女貌。
“沒關係,隻要我們在一起,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徹底信任我,我隻要我們在一起。”
展開五指,十指相扣,任何華麗的言語都比不過將手交給他,對他點頭,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任茴人生中第一個情人節,隨著最後一根仙女棒的熄滅而結束。
任茴睡前看到的最後一幅畫麵便是那璀璨的銀河,真好看啊,好開心啊。
***
“你怎麽找到這裏?”
“我想找到我當然就能找到了,一百萬你當打發乞丐呢?我在這等了一個晚上,我是沒想到這臭丫頭這麽大魅力,讓你這個什麽美女沒見過的人居然玩了這麽久,不膩嗎?”
易凜抱著任茴轉身欲走,卻被任萊抓住了手臂,他揮了一下,任茴還是睜開了眼睛。
“怎麽了?哦,到家了,你放我下來吧。”
任茴雙腳剛著地,她快速躲到了易凜的身後,她怎麽也沒想到,一睜開眼睛居然看見了任萊,就在她家門口。
她是在做夢嗎?如果是一場噩夢那該多好啊。
“躲什麽躲?別以為有了靠山,就可以徹底不認我們家人了,任茴你果然跟你爸一個德行,到哪都有相好的。”
“你來幹什麽?”
“我來幹什麽?我來當然是來恭喜我的好妹妹考上大學了,還有你的姐夫啊被你這野男人揍得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呢。”
兩個多月了,王成山還在住院?易凜到底把他打的有多重?
任茴欲開口,被易凜攔了下來:“你以為我對你那邊的情況一無所知?王成山兩個月前就出院了,我給了你們一百萬,換個腦子都夠了,你到底還想要什麽?”
“一百萬就想要打發我?你身後這個死丫頭從小是我們家培養的,她現在是上了大學了,那價值更高了,你一百萬就想要擺脫我?你打發叫花子呢?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在川海市住下了,不給我一個滿意的數額我是不會走的。”
任茴衝了出來,指著任萊的鼻子:“任萊,你太過分了,爸媽已經離婚了,你跟媽媽我跟爸爸,你有什麽資格問我要錢,你……”
“等等,爸爸?誰是你爸爸?那是我爸,你野爹都快死了,你別叫我爸爸,呸!真丟人。”
易凜將任茴扯了回來拉到身後,他把車鑰匙給了任茴:“去車裏等我,我來解決這件事情。”
“你別走!”任萊欲去追任茴,被易凜攔住了。
易凜冷冷的說道:“你找她幹什麽?你無非就是想要錢,你覺得她會有錢給你?任茴,下去,聽話。”
任茴糾結再三,她還是不想看見任萊這副嘴臉,她乖乖的下了樓。
等任茴走了,易凜才總算是不會分心了。
“一百萬這麽快就賭光了?你外麵那個男人挺會花錢。”
“你說什麽?你亂說什麽!”任萊吼了出來。
易凜退了幾步,靠著牆壁,單手放在口袋裏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個瘋子。
“王成河?王成山的堂弟是吧?不對,王成山已經入贅到你們家,同那王成河沒什麽關係了,王成山平時問你要個一百塊都要被你臭罵一頓,他要是知道你在外麵拿幾萬幾十萬的給他堂弟花,你說他什麽心情?”
“易凜,你血口噴人。”
這個消息大概是離開圳山市半個月的時候小飛告訴他的,當時他和任茴在滑雪,隨意記住了一些。
“那不然就是王成海,名字記不太清楚了。”“看來我這次說對了,說吧這次要多少,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以後再來騷擾任茴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在川海市我還是可以讓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任萊伸出了兩根手指。
“二百萬?你當我提款機?”
“我要兩千萬。”
易凜冷笑:“哦,這已經不是獅子大開口了,你這根本就是癡心妄想,兩千萬?你哪來的臉?”
“易凜你別說你沒有,你樓下那輛車就不止兩千萬,而且你不止一輛。”
“任小姐看來是調查過我了,那你怎麽就沒順便調查一下我現在的工作呢?我現在已經沒有公司了。”
“就兩千萬,一分不能少。”
易凜哼了聲,撥了一個號碼出去:“小飛,帶兩個人過來,來任茴這邊。”
任茴在車裏等了很久,任萊在家鄉那邊是遠近聞名的不講理,所謂臭名在外,易凜肯定講不過任萊的。
但是當看見易凜一臉輕鬆的走過來時,事情是處理好了嗎?
任茴緊張的迎了上去:“怎麽樣?她有沒有打你?”
易凜指腹輕輕擦過任茴的臉頰:“她要打我,我不會躲嗎?今天去我那吧,她不會善罷甘休。”
“我知道,任萊就是個地痞無賴,以後你不要管她,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
易凜捧起任茴的臉,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你在說什麽?怎麽能是添麻煩,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乖,困就睡吧,我們很快就到家了。”
任茴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她怎麽可能睡得著。
任茴鑽進了後座,盯著一個點傻傻的看著,腦子裏一直在思考要怎麽才能擺脫任萊,但是想了很久,一個辦法沒想出來,那內心還著急的仿若熱鍋上的螞蟻,堵在心頭,總是止不住的想哭。
曾經的她,石頭砸在腦袋上哼都不哼一聲,眼淚對她而言就是一種不存在的東西,如今任茴才發現,從認識了易凜之後,一切都變了。
易凜一直在看車,他以為任茴在睡著了,到了家下了車,看見她紅紅的眼睛,他才知道,這小丫頭是急壞了吧。
“易凜,你能不能不要管任萊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決的。”
“你自己怎麽解決?說來聽聽?”
麵前多層別墅黑燈瞎火的,除了路燈的光,再無其他,和任茴往日來時大不相同。
“沒人嗎?”
“你想想昨天什麽節日?就算沒有女朋友約出去,那幾個要麵子的也不可能留在這裏,我抱你?”
“你背我吧。”
他好像沒被背過她,反正任茴不記得了。
易凜低下身體將任茴背了起來:“任茴,記住一件事情,從此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聽見了嗎?”
“……”可以裝睡嗎?裝死也行啊,她都可以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