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現在吃嗎?要不等回來再吃?我們先出去吃飯,讓他們鬧吧。”
來自任茴靈魂深處那疑問的眼神生生的讓易凜改變了主意:“今晚去我那,他們倆待會兒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嗎?”
“你跟施雅還能再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嗎?”
任茴的一句話問的易凜徹底無話可說。
“我去剝殼給你放冰箱的,你什麽時候想吃就什麽時候吃,進去吧,外麵熱。”
易凜剛進去就撞見了從廚房裏跑出來的何苗。
何苗力氣本來就很大,隻見她一手奪過易凜手中的榴蓮,易凜剛鬆口氣,那榴蓮就砸到季海腦袋上了。
“我說了多少遍,你再管我的事情我就跟你不客氣了,這回揍你都是輕的,下次你再管我的事情,就沒這麽簡單了,帥哥,我先走了。”
經過任茴身邊,何苗手動把任茴的嘴巴合上:“茴茴,我跟季海就是個特例,你跟易凜肯定會比我們好很多倍,我先走了,今天我演完恐怖片就不必看了。”
目送何苗離開,任茴回頭,地上的季海已經被胡子安扶起來了:“你這需要去醫院,用我送你去嗎?”
季海冷哼一聲,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不必了,老子命大。”
易凜把欲走的季海給攔住了:“這不是你命大不命大的問題,我帶你去醫院。”
季海果斷拒絕:“不用了,你和任茴好不容易見麵了,我可沒那麽不識趣。”
季海又回頭:“那個,可以麻煩你一下嗎?”
胡子安過來扶住了季海:“我有開車過來,我送你去吧,茴茴,水果在廚房,已經切好了,我改天再來看你。”
任茴從始到終都是一臉懵,明明看見發生了什麽,但是每個人的做法都讓她很不理解,季海和何苗不是因為胡子安吵架的嗎?季海怎麽還讓胡子安送他去醫院……
等人都走了,望著地上一片狼藉,任茴剛要動手,易凜阻止了她:“你去隔壁玩一會兒,我收拾,等下我們吃過飯去醫院看看。”
“我跟你一起收拾吧。”
易凜再次拒絕:“不用,乖,聽話,快去。”
任茴在隔壁坐了會兒,吃完一盒易芽買的新口味的冰激淩,易凜恰好過來敲門。
車上。
任茴打開了易凜剛給她的盒子,盒子裏麵是一塊精美的女士手表,裏麵點綴著的碎鑽讓人即使身處黑暗,仍舊能夠看清楚時間,說它是手表,倒不如說是一個時尚飾品,精致不失大氣。
戴上之後,旁邊的那條手鏈頓時黯然失色。
“喜歡嗎?”
任茴將表摘下來重新放回盒子裏:“這個很貴吧?”
她企圖從盒子上找到商標相關的突然或者字母,但卻詭異到什麽都找不到。
像是被易凜提前做了手腳。
“幾百塊而已。”
“真的嗎?這裏麵的不是鑽石嗎?”
易凜目視前方,“那是碎鑽,戴上吧,我不至於連幾百塊都沒有。”
聽見易凜這麽說,任茴也沒再懷疑什麽,她把手表戴上了,盯著易凜看了半天,在紅燈前她終鼓足勇氣吻上了他的側臉。
“謝謝,但是以後不要給我買這些了,我不喜歡戴首飾,我也不缺衣服,我更不要包包,我有錢。”
易凜捏住任茴的手放在掌心:“但是我想給你買,想給你好的東西,給你好的生活,你怎麽跟別人的女朋友不一樣?”
任茴眉頭緊蹙:“我沒有別人的女朋友漂亮嗎?”
“不,你在我眼中最漂亮,你比別人的女朋友懂事。”過分的懂事了。
尤其是這段時間,不爭不鬧。
“不好嗎?”
“我還是希望你能依靠我一些,最起碼遇到什麽困難了,有什麽不開心的你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是我。”
任茴反手和他十指相扣。
“可是我這段時間過得很順利很開心啊,也沒人找我的麻煩。”
“我在,我不會讓人找你的麻煩。”
路還很長,他們才剛剛開始,才剛剛開始就如此波瀾不驚,易凜不免擔憂。
他想他們一直走下去。
任茴和易凜到醫院時,已經是深夜了,易凜給季海帶了份粥。
彼時,腦袋包的像木乃伊一般的季海端著一碗粥狼吞虎咽。
“我還以為我要爛在這個地方了。”
“子安呢?”任茴問。
季海又吃了幾口粥,吐了口氣才停下來講話:“他能送我來醫院就已經很好了,我還能讓人給我買吃的?對,任茴你把他賬號給我,我把醫藥費轉給他。”
任茴給了季海賬號之後,就主動退到距離季海最遠的地方,說這個人變化莫測一點都不誇張。
上次把她腦袋撞出的那個青青紫紫的包,過了一周多的時間才算是看不見痕跡。
任茴再也不想靠近這個叫季海的狗男人了。
“行了,這飯我也吃上了,你看任茴也不待見我,你們走吧,我這邊也沒什麽事情,生活能自理,放心吧。”
“誰讓你上次欺負她,她記仇了。”
季海歎息:“我上次還不是被苗苗的事情給氣的太著急了嗎?是我活該,你們走吧,我就不送了。”
離開醫院之後,任茴在易凜的車上睡著了。
翌日清晨,細雨蒙蒙,任茴睜開眼睛已經九點多,她鮮少起這麽晚,這段時間也是第一次在這個時間點看見易凜。
臥室的原本那張單人床沒幾次就換了大床,任茴要求換的,那床稍她輕輕坐下都會吱呀的響,更別說是……
“你大清早就在這剝榴蓮……”
她看見易凜在廚房的背影,任茴還以為易凜在做飯。
“早上做好了,在那邊你端出去吃。”
易凜背對著任茴,聲音甚是奇怪,任茴不禁吐槽道:“你這聲音怎麽好像被掐了脖子一樣,你怎麽了?”
“我沒事,出去吃早餐去,馬上就剝好了,你吃過早餐再吃。”
任茴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她狐疑的往廚房門口走,然後突然折返,跳上了易凜的背,一時間亂七八糟碰撞的聲音,隻有易凜的背上的任茴被穩穩的抱住。
“啊,我說你講話怎麽不對,塞著鼻子呢,你剝了這麽多,其實我不怎麽喜歡榴蓮,你接受不了這個味道,你不用這麽為難你自己的。”
“不為難,下次別這麽鬧,萬一我沒接住你你摔了怎麽辦,在這廚房裏磕磕碰碰的很容易受傷。”
任茴故作委屈的撅起了嘴巴,聲音也軟了幾分:“不好玩嗎?我覺得這樣挺好玩的,你別這麽一板一眼的,跟個老頭子一樣。”
易凜將任茴放下來摟在身前:“我隻是說不要在廚房,這廚房這麽小,很容易受傷,怎麽了?還委屈了?”
“哼,你今天怎麽沒走?”
“陪你,七夕快樂。”
“今天七夕了嗎?”
易凜點了點任茴的鼻子:
“小小年紀怎麽這麽糊塗?今天七夕,想怎麽跟我約會?”
任茴笑的狡黠,兩根手指互懟,她說:“不巧,我今天例假,我不太舒服,哪裏都不想去,要不你在家陪我看恐怖片吧,本來昨天何苗要陪我看的,都讓你帶來的季海給破壞了。”
“好,乖,去吃早餐。”
“你也別剝了,那麽多我吃不了,我待會兒給易芽送點去。”
“那是我給你剝的!”
任茴學著易凜剛剛的語氣,踮起腳尖,鼻間點了點他的喉結:“怎麽了?還委屈你了是不是?唔……”
“任茴,是你主動,你不知道男人的喉結不能隨便碰嗎?”
“……”她才知道,但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