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要學會拒絕
“怎麽樣?好吃嗎?”
何苗放下筷子給了季海一個白眼:“說的好像是你做的一樣,你有什麽資格問?”
“任茴,你覺得怎麽樣?”
任茴一句話都沒說,頭轉向一側,忍住胃中的惡心。
易凜恰好從廚房出來,他直接把任茴手中的筷子拿走了:“你就不會拒絕嗎?”
任茴也很委屈,季海剛剛端了一盤辣子雞出來,非要他們兩個嚐嚐味道,筷子都塞任茴手裏了,任茴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的,她隻能夾了一塊,而現在那塊雞還藏在任茴的嘴巴裏,實在是難以下咽。
“這是你做的嗎?”
“任茴,你是故意的?”
“啊?我故意什麽?”
“你認為我會做這個給你吃?”那天聽任茴講完她和雞肉的故事,易凜把家裏所有的雞肉都丟了,包括幾個濃縮的雞湯塊都沒留下來。
“……”任茴不知,她現在根本就摸不透易凜的想法,而且今天做飯的不就是易凜嗎。
季海看出端倪,雖不明是什麽情況,但他很清楚處理方法。
“這辣子雞我做的,果然很難吃,我去倒掉。”
任茴想攔,但她被易凜攔下來了,她記得的,何苗喜歡吃辣子雞。
“記住,以後遇到不喜歡不想做的事情就拒絕,不要忍著更不要妥協,到最後受折磨的是你,而且不會有人對你感恩戴德。”
“……”
“聽見了嗎?”
易凜突然加大音量,嚇得毫無防備的任茴哆嗦一下。
“聽見了。”
何苗在一邊早就看不下去,她將任茴拉到身後,直麵易凜:“易凜,你搞清楚,任茴不是你的學生,別擺出一張撲克臉,你教訓誰呢?”
“何苗,何苗你別說了。”
何苗直接大力掙開任茴的手:“茴茴,你別管我,他對你這態度叫好?你又不欠他的,你在忍什麽?”
從頭到尾,任茴都沒覺得易凜哪句話過分了,錯的是她,易凜在給她講道理而已。
“何小姐想怎麽教訓我,我拭目以待,任茴並不欠我的,但是她既然住在我這裏,我就要對她負責任。”
“你話說的真好聽,要不是你騙茴茴,茴茴能住在這裏,你跟趙筠聯合起來騙茴茴,你當我不知道?你不是殘了嗎?你現在裝假肢了嗎?看來假肢還挺好用。”
“威脅?我跟任茴的事情跟你關係不大,我倒是怎麽威脅她了?你是在現場還是看見我欺負任茴了?就憑我的幾句話,你就說我對任茴過分?”
“易凜,你不愧是季海那王八蛋的朋友,你們都是一樣的無賴,喜新厭舊,謊話連篇,混世王八蛋,”
……
任茴快要拉不住何苗了,她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扯著嗓子喊季海。
季海衝出來將何苗攔腰抱起,帶進了一樓的客房,這場麵才算是暫時穩住。
雖然易凜沒有任何的舉動,為了以防萬一,任茴還是用力的抱住易凜的手臂。
“行了,可以放手了,我犯不著跟何苗一般見識。”
“你們倆以前也這麽吵嗎?還是這次是因為我?對不起,我……”
易凜將任茴的手拿開,轉身往廚房走去:“午餐留給他們吃,我帶你出去吃。”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易凜關了火,歎氣,“跟你沒關係,一直都這樣,你也聽見了,在她眼裏我跟季海一樣,她怎麽可能跟我和平相處。”
“可是你跟季海不一樣,你們根本不一樣,你比季海好,你比季海正經很多,季海就是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易凜嘴巴抿成了一條線:“在哪學的這些話?”
“這是何苗的原話。”
易凜扒了扒頭發,語氣中透著十足的無奈:“任茴,你都是個成年人了,你自己要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而不是人雲亦雲,知道嗎?”
“我知道,你說的話我都有好好記住。”
“今天怎麽這麽乖?季海不是何苗說的那種人,別一口否定他,不然以後你跟季海怕是會像我和何苗。”
“可是……”算了,還是不說了:“我去跟何苗說幾句話,你等我一下。”
她想說,她對季海的認識就是這樣,她也覺得季海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任茴到現在也忘不掉,第一次見到季海,是在易凜家,她不小心闖進了他的房間,看到他跟一個女人在調情。
季海的那些話把她惡心到了。
從走出家門到他們的車駛出停車場,任茴聽見易凜的手機響了很多遍,但每次易凜隻是看了一眼,然後就把手機放了回去。
一分鍾前,易凜又做了相同的事情,任茴現在終於問出了口:“你是不是忙?你要是忙的話你就去工作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都被免職了,我哪還有什麽工作。”
“可是你這幾天一直在忙啊,不是在忙工作嗎?”
易凜回:“不是。”
彼時,任茴的腦子裏意外跳出了哪天在超市,易凜選那些生活用的畫麵。
他該不會是一直在陪女人吧,像她第一次撞破季海做的那種事情,但是易凜肯定沒有季海油膩,沒有季海惡心。
“你在想什麽東西?”
“啊?什麽?我什麽都沒想。”認識慌亂捂住嘴巴。
瞧她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一看這話腦子裏就沒想什麽正經的東西。
“你是在想我這幾天在做什麽?”
“嗯。”任茴承認。
“想出結果了嗎?”
任茴點了點頭,意識到不對,她立馬搖頭:“沒有。”
“就你那三腳貓的演技你能騙過我?說吧,就說你腦子裏在想什麽,你要是騙我的話,我就把你送到陳居生那裏。”
陳居生是任茴之前工作的那家酒吧的老板,任茴也是上次在燒烤的時候,聽易凜的朋友提起過,她大致了解的是,陳居生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生意。
是任茴最怕的那種。
“別,我說,你這幾天是在陪女人嘛?”
易凜手抖了一下,信號燈變成紅色,他及時踩了刹車。
“繼續說,我在陪女人做什麽?”
“啊?我是猜對了嗎?所以你是在你別的房子裏陪女人嗎?約會,然後做一些……”
“做一些什麽?”易凜挑挑眉。
任茴清清嗓子,這讓她怎麽說?過於直白的話語她也說不出口。
“剛剛不是挺有自信的嗎?怎麽不講話了?”
“就是我跟你之前在酒店做過的事情。”
易凜笑了,很簡短的一聲。
這小傻子,這個時候倒是不傻了。
“原來那天的事情你還記得,你說的是上……”
眼看著易凜要將那兩個字說出來,任茴大聲阻止:“啊,好了好了,那你別說,就是那種事情,你理解了就好了,就是那種事情,不用說明白。”
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信號燈轉成了綠色,車開出去,任茴腦袋抵在座椅上,抓緊了安全帶。
“你能開慢點嗎?”
“你剛剛給我開車了,我不得回應你一下?”
“啊?什麽意思?”任茴一臉茫然,她剛剛有開車嗎?
可問題是她根本就不會開車了,怎麽可能給易凜開車呢?易凜到底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