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把我當什麽
“你……你幹嘛,你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總是沒理由親我?”
而且還是毫無預兆的,每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任茴總會鬱悶好久,她和易凜的關係……
雖說別人總說他們是男女朋友,但是她很清楚,他們根本就不是,他們不該做這樣的事情,這是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情。
“親你還需要理由?”
“……”他這是什麽邏輯,難道不需要嗎?
最起碼要讓她明白為什麽要被易凜做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身體不舒服?怎麽待這麽久?”
“……”天呐,他連這個都要管嗎?
任茴氣鼓鼓,偏偏還不敢有什麽怨言,畢竟她很清楚她現在的處境,認清事實很重要。而事實就是現在絕對不可以惹易凜生氣。
“怎麽不講話?不想知道原因了?”
“你……你不是說不需要原因嗎?”
“那就不問了?”
任茴:“……”“你真的很過分哎。”
“嗯,我承認,你接著說。”
“……”“我不說了,我好困我要去睡覺。”
任茴才走了三四步就讓易凜扯住了她的頭發,她能怎麽辦?她很怕疼啊,她也很無奈,她隻能停下來,順著易凜的力氣往後退了退。
“讓你睡覺的時候你不睡,不想讓你睡覺的時候你倒是想睡,存心跟我作對?”
完了。
任茴轉身,立馬賠上笑臉:“沒有,沒有,我不是在跟你作對,我是真的困了。”說話間,任茴接連打了兩個哈欠。
她好累啊,這或許就是寄人籬下的滋味。
“那去睡吧。”
任茴剛躺下,後麵的易凜就貼過來了,她安靜的閉上了眼睛,再等等吧,等天亮了,她一定躲的遠遠地,反正白天也有人照顧他。
可等任茴醒來看見錢雙雙和吳曼的時候,什麽都已經晚了。
這兩人太過熱情,熱情到好像她才是病人一樣。
之後,易凜又在醫院待了兩周多的時間,在任茴的千喚萬喚中,她終於等來了易凜的出院手續。
除了那天他們睡在一起,之後一直到現在,易凜沒有任何的逾越行為。
就是吃夜宵的臭毛病越來越嚴重了,時常淩晨兩三點,任茴還要起床給這位大爺做吃的,可能唯一讓她省心的就是這位大爺除了不吃白粥,其他什麽都不挑,即使有的時候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做的食物難以下咽,可易凜總能吃個幹淨。
***
“這是你的房間。”
任茴想要從易凜的手中拿回行李箱,但易凜直接越過她,推開門拿了進去了。
“看傻了?進來,把你的東西整理好,待會兒去超市。”
“去超市幹什麽?”
“那你是打算讓我喝西北風嗎?任茴?”
他不常叫她的名字,但任茴總是莫名覺得她名字用易凜的發音讀出來,很好聽。
“……”好吧,是她欠考慮了。
不過這房間好大的,隻這一間房間而已,大概有她之前住的地方四分之三大。
“隨意使用。”
“謝謝。”
“想謝謝我就做飯給我吃,這段時間我在家養傷。”
“噢噢。”
“你沒有緊急的事情就不要出去了。”
“……”天打雷劈,她還以為離開了醫院之後,她可以自由一點。
“什麽樣的事情算是緊急的事情?”
易凜走到床邊拉開窗簾,對麵有一片人工湖,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湖景盡收眼底,一群白天鵝落在湖麵,波光粼粼中,更添一分悠閑高雅的意境。
“人命關天的事情。”
“啊?你該不會把我給滅口吧?”
易凜向任茴勾了勾手指,待任茴靠近,他的手臂直接勒住了任茴的脖子,刹那間,絕望和恐懼襲上心頭,任茴恐慌的想要拿掉易凜的手。
數十秒的窒息感,讓她體會到了久違的絕望,後來易凜在他耳邊說的是什麽,她已經聽不清楚了。
大概唯一記得的一句就是易凜問他這個梗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過去。
等她徹底清醒,房間裏的人已不在,遠處的美景盡收眼底,額頭還留有他的溫度。
此時此刻,任茴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那就是她上了賊船,上了易凜的賊船。
現在想走怕是也已經晚了。
半個小時後,任茴推著購物車跟在易凜身邊,路過生鮮區,易凜指著水箱裏的螃蟹:“喜歡吃螃蟹嗎?”
任茴如實搖了搖頭,然後不過幾分鍾,一大袋子的螃蟹就被扔進了購物車,還有一隻雞,看的任茴後背直冒冷汗。
“胡蘿卜吃嗎?”
“吃。”她說的是反話,她才不吃,她以為這麽說的話,易凜肯定會跟剛剛一樣不選胡蘿卜吧。
結果讓任茴大跌眼鏡的是,易凜居然拿了一盒子胡蘿卜,並向她拋來了一個還算是友善的眼神:“原來你喜歡吃這個,要不要再拿一盒?”
“……”饒了她吧,一口都吃不下啊。
“想要什麽自己選。”
“哦。”
路過某成人貨架的時候,任茴伸長脖子看向別處,試圖和這貨架劃清關係,但卻意外看見一對摟摟抱抱的情侶在挑選東西。
她這樣盯著他們,顯得她好像一個偷窺狂,於是任茴隻能低頭看著腳尖。
“那個……你帶女人回來的話,你自己照顧,我隻答應照顧你,不照顧你的女人。”
“什麽女人?”
“那你買這個幹什麽?”這個就是做措施的嗎?
易凜丟了幾盒進去:“是,女人,不過我那裏從來不帶女人進去。”
易凜走了好遠,任茴才恍恍惚惚體會到這話裏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她不是女人嗎?任茴氣憤的跟了上去,抱怨的話語一大堆,但是在看見易凜的時候,卻好像吞了石頭一樣,那些話全部被堵了回去。
“你有話要說?
任茴糾結半天,跟著易凜到了收銀台排隊的時候,她才終於講了出來:“易凜,在你眼裏,你把我當成什麽?”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易凜腦子裏閃過很多種想法,最後說出來的也是最不靠譜的:“吃醋了?你是不是喜歡我?”
“你有什麽值得我喜歡的?”
“我……任茴你可以。”
“你生氣了嗎?”她剛剛那句話是著急了點,因為她不想讓易凜誤會,僅此而已。
“在你眼裏,我易怒嗎?”
任茴搖了搖頭,易凜確實不常生氣,生氣的時候也很少發怒,但他的眼神就是最好的武器,任茴是覺得被生氣的他盯著倒不如被罵一頓來的痛快。
“你剛才那個問題是什麽意思?坦白從寬。”
任茴隻能招了:“你剛剛說你從來不帶女人去你家,那我在你眼裏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女人?”
“……”“對。”
“……”“易凜,你站住,我哪裏不像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