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在追她
“你剛剛那些朋友呢?”
“有女朋友的去接女朋友了,沒女朋友去找女伴。”
“那我應該算是你的女伴吧?”
易凜模仿任茴的語氣:“那你想做我女朋友?”
任茴張了張嘴巴,隨即低下頭去,聲音悶悶的:“不想。”
易凜手放在任茴的下巴上,將任茴的臉抬起來:“以後跟人講話就算是覺得自己講錯了也不要低下頭去,你不比誰差。”
“啊?”易凜這是在誇他?
“今天耳朵果然不好用,我說你是小豬。”
幾乎是同時,任茴反擊:“你才是小豬。”
“……”
“對不起。”
易凜歎了口氣,手熟練的放到任茴的下巴上,再次抬起任茴的臉,讓任茴麵對自己:“明明是我先說你的不好,你是正常反擊我,為什麽要跟我說對不起?”
如果一句對不起能讓她收回剛剛那句話的話,讓任茴說一千遍她也願意。
任茴解釋道:“我說是我自己是小豬。”
“豬頭,你之前拿刀子刺我的勇氣去哪了?以前不是挺強硬的嗎?”
“……”可是她現在不敢啊。
“為什麽怕我?就因為你誤會我……”
“我沒誤會你……”任茴慌忙捂住嘴巴,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她在說什麽,講話怎麽就不過大腦呢。
她的意思聽起來就是我沒誤會你,你就是!
“所以你現在認定了我是黑?我再最後說一次,我不是,你不用怕我,也不用在別人麵前那麽卑微。”
“我……”習慣了。
任茴處理事情的方法就兩種,要麽忍,忍無可忍就爆發,爆發之後落荒而逃,然後心驚膽戰好久。
易凜掏出手機,在任茴思想神遊的時候,微微彎腰從他的角度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膚色白皙,麵容五官精致,通身總是帶著一股純淨,易凜不否認,任茴在男人的審美中,絕對是美女那一列的,但是屬於女孩那列而不是女人。
而此時她原本澄澈的雙眼卻滿是擔憂與哀愁。
易凜摩挲兩下屏幕,將屏幕麵向任茴:“看見自己是什麽樣子了嗎?”
說真的,當看到易凜手機裏的自己時,任茴也有些驚豔,這不像是她,不是她熟識的自己。
很美。
“你用美顏拍的嗎?”
易凜扶額,收回手機:“你覺得我會用美顏,抬頭挺直背,如果不知道看哪裏,就看我。”
侍者推開那扇厚重大門的一瞬間,任茴被一陣白色的光刺的什麽都看不見,再然後眼前一黑,鼻息間是一股她既熟悉又恐懼的味道。
“易總,輕問你懷裏的是你女朋友嗎?”
“是啊是啊,易先生可以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嗎?這位小姐是誰呢?可以透露一下名字嗎?”
“易凜,請問你今天是什麽感受呢,眾所周知今天的新娘子施雅是你前女友,請問施雅和您父親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分手了嗎?”
“易先生,請問你對此有什麽看法呢?”
“易先生,麻煩你回答一下我們的問題好嗎?可以讓你身邊的這位女士露麵嗎?”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呢?”
……
易凜知道今天肯定會來記者,畢竟他父親就這個脾性,針對他這麽多年,這一次怎麽可能會放過,但是他沒想到會來這麽多,尤其是這些問題。
真是諷刺。
易凜扯了扯嘴角,易有為的吃相實在是太難看了。
“易先生,請你回答一下我們的問題好嗎?”
任茴的腦袋完全是懵的,她被易凜抱在懷中什麽都看不見,耳邊七嘴八舌的,她也是一句都沒有聽懂。
“這些問題,我建議你們去問今天請你們來的人,至於我身邊的這位是誰,無可奉告。”
易凜直接彎腰將任茴打橫抱起,讓任茴的臉麵對著她。
他附在她的耳邊說道:“把臉藏好了,被拍了你家人可就知道你在哪裏了。”
任茴哪裏經曆過這種場麵,她雙手哆嗦著捂住臉,然後緊緊的抱住了易凜,她看不見光,別人就看不見她的臉了。
走過第二扇門,優雅的音樂代替了嘈雜的人聲。
但眾人的視線卻還是讓任茴有種沒穿衣服的感覺。
易凜讓她沒地方可見的時候就看他的臉,於是她看向了易凜。
在外人看來,這兩位卻是在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彼此。
像他們這種家庭的,說婚姻自由,那說了大概也沒人會相信,所以大家都懂易凜的遭遇。
“小姑娘真漂亮,女朋友?我早就聽季海講過。”一個醇厚的中年男聲。
易凜微微點頭:“季伯伯,伯母,她叫任茴,不是女朋友,我還在追她。”
中年男人旁邊的女人將任茴打量了一番,隻是微笑,並未言語,但那笑容讓認識任茴不太舒服,像是瞧不起人,有些輕蔑。
“季伯伯,先失陪了。”
“哎,去忙吧。”
走出了好遠,任茴才耐不住好奇,問道:“那是季海的父母嗎?”
易凜拿了一杯果汁給任茴,然後牽著任茴找了個地方坐下。
“不是,那是任茴的大伯,也是何苗的繼父。”
任茴慶幸自己沒把果汁喝下去,不然在這種場合吐出來的話肯定丟死人了。
“你說剛剛那個阿姨是何苗的母親?那伯伯是何苗的繼父?等等,讓我捋捋清楚。”
易凜修長的手指拂過任茴頰邊的一縷碎發,他注視著她的發頂,輕按了一下,說道“別捋了,何苗和季海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堂兄妹。”
“……”
“嚇到了?他們認識在先,兩位長輩結婚在後。”
“原來是這樣。”任茴並不知道何苗和季海的這一層關係。
“還有何苗他母親那眼神你別在意,她是變著法子想把何苗嫁給我,隻要在我身邊出現的女人,她都不用有好臉色。”
任茴現在情況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她根本就是待在一個不可思議的容器裏,身邊的事情全部都不可思議。
“何苗跟你?可你和季海不是朋友嗎?你要撬牆角?”
易凜點了點任茴的頭:“你這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怎麽這麽笨?”
“……”好啦,她也不覺得自己聰明,不然高考也不會考砸了。
“我不喜歡何苗,也不存在撬什麽牆角,何苗的母親想把何苗嫁給我是因為看上了我的背景,何苗和季海的事情隻有我們這幾個朋友知道,就這麽簡單,別胡思亂想了。”
“哦,原來是這樣,你們每個人好像都有一段故事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