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易老師,這麽巧,女朋友?”


  “不是,是妹妹。”


  ……


  “易有為不是就他一個兒子嗎?他易凜哪來的妹妹?”


  “幹妹妹,情妹妹那不都是妹妹嗎?懂?”


  “那女的看起來年紀也不大,他學生?”‘’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他麵對他那幫學生臉冷的跟閻王爺似的。”


  “哎,二位,讓讓可以嗎?”季海抱著何苗站在兩人身後。


  明明這門口很寬敞,加上醉酒不醒的何苗,一共就他們四個人。


  “二位看我懷裏這個像不像你們的學生?他叫何苗,就是你們學校藝術學院的。”


  一男一女有些尷尬的看著季海,季公子花名在外,看過娛樂版塊大概沒幾個不不知道季海,自然也知道這個人的家世背景。


  “二位聽好了,易凜他從來沒做過任何違規的事情,易有為是他的父親,但他不是易有為。”


  季海走出很遠之後,兩人相視一笑,各自罵了一句神經病。


  任茴是被憋醒了,她總感覺有什麽重物壓著她,讓她呼吸不暢。


  她費力的睜眼睛,頭疼欲裂,室內的光線很暗,今天下雨了嗎?

  不然平時早上陽光很明媚,即使不拉開窗簾,都會被刺到眼睛。


  今天沒下雨,任茴很肯定,而且她不是在自己的臥室,巨大的恐慌在一瞬間襲擊了宿醉之後精神恍惚的任茴,她僵硬的扭動著脖子,沿著放在她脖子下麵的那隻手往上看。


  手臂很長而且一看就是鍛煉過的,隻用這雙手臂就足以將她勒死吧。


  “終於醒了?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嗎?知道太陽有多高了嗎?”


  伴隨著話音落下,清脆的巴掌聲頓時打破了這房間的曖昧與旖旎。


  任茴用最快的速度將被子拉過來包住自己。


  “慌什麽?我有給你穿衣服,這樣不熱嗎?”易凜笑容略顯輕浮。


  任茴根本就不信任對麵的人,他現在講的話,她一個字都不相信,她緩緩的拉開被子,被子中的她穿著整整齊齊的浴袍。


  “你對我做什麽了?”


  易凜舌頭頂了頂後槽牙,暗罵一句,這姑娘下手真狠,複而抬頭,春風拂麵,笑容中透著邪氣。


  “你說呢?你昨天喝醉了,打了我的號碼,我接你回來,你說我一正常男人麵對爛醉如泥的你,我還能做什麽?”


  任茴狠狠的罵道:“你不是人!”


  “是,我不是人,我若不是人,你就是人了?你能跟畜生交流,你不也是。”


  “你……我……”任茴被易凜氣語無倫次,她拿起身邊的枕頭對著易凜的臉就打過去。


  她現在什麽都不想去顧及了,這個男人,不,這個狗男人就是個人渣,她喝醉了就可以對她做那種事情了嗎?他是畜生,不,禽獸不如!


  失落與憤怒填滿了任茴的整顆心,她現在甚至恨不能撕了易凜。


  手中的枕頭不停的揮著,機械般的動作,神情淡漠的臉,一顆血淋淋的心。


  “易凜,你就是個禽獸。”


  易凜下床,站在離床兩米遠的地方,不耐煩的按著眉心。


  “小祖宗,鬧夠了嗎?知道這個社會有多危險了嗎?酒吧喝醉?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撿屍?要不是我,你信不信你昨天經曆可就不止一個男人了。”


  任茴發瘋似將枕頭全部向易凜扔了過去,然後赤腳跑進了衛生間,砰的一聲之後,易凜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他走到沙發邊撿起衣服穿上,剛穿上褲子,門鈴響了。


  門外的季海見易凜隻穿了一條西裝褲,而且相當鬆垮,還有一張臭臉,就隱隱約約知道了些什麽。


  “壞你們好事了?”


  “什麽好事?”


  季海衝易凜挑眉,輕浮的笑,“還能是什麽事情,你一二十多歲的成年男人,你跟我裝什麽清純呢?”


  理解了季海的意思,易凜扶著額角,微微歎了歎氣,話語低沉:“我沒碰她。”


  “你就忽悠我吧,你連我都騙?”


  “你知道我從來不騙朋友。”


  季海錯愕:“不會真的沒碰吧?”


  “真的沒有,我又不是禽獸。”


  季海清了清嗓子,他有被內涵到,“那什麽,車送走了,我讓你家司機在樓下等你。”


  “嗯。”


  易凜回到房間裏,那浴室門仍舊緊閉。


  他的確是沒碰任茴,他有他的底線,也會選擇理解和尊重一個醉酒的人。


  剛剛的那番話不過是想教育教育任茴這個小傻子,永遠不知道什麽是危險。


  易凜穿戴整齊,在房間的沙發上等了半個小時,才聽見開門聲,裏麵探出了一顆腦袋,眼睛紅的像兔子。


  “你怎麽還不走?”


  “這個房間是我開的。”言外之意,他有停留的權利。


  任茴衝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她想了很多,發生了這種事情肯定不能當做沒有發生,釋懷是不可能的,那就恨著吧。


  易凜是她在川海市最早認識的壞人,簡直壞透了。


  “我的衣服呢?”


  易凜站起來,把沙發上的衣服拿到任茴的麵前,被任茴一把奪了過去,他還不怕事多,調侃了句:“身材不怎麽樣,還瘦,皮膚狀態也不好,你平時用什麽洗澡?”


  就是這個早上,易凜曾經在任茴心裏建立氣的正麵形象徹底崩塌了。


  任茴泛紅的眸子惡狠狠的瞪著易凜,十指握成拳:“……”


  沒這麽欺負人的,她還沒讓他怎樣,他居然還挑剔起她來了。


  任茴一肚子的怒火,她想通過言語發泄出來,然而張開嘴巴卻感覺嗓子好像塞了棉花一樣,她不會罵人,被人欺負了,她要麽忍著,要麽就撿塊磚頭衝上去反抗。


  丟了第一次這明顯是一件大事,十分嚴重,任茴視線環顧一周看到了台燈。


  “要我對你負責嗎?”易凜吻。


  “……”然而此時任茴眼裏隻有那盞台燈。


  她吸了吸氣,盡可能讓自己語氣平和點:“能幫我把窗簾拉開嗎?我想透氣。”


  易凜剛抓到窗簾,左臂忽然傳來一陣刺痛,血腥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任茴跌倒在地,雙腳蹬著地麵,不停的往後退,她不想的,她後悔了,她隻想拿台燈教訓易凜一下,但是看到水果刀時,她腦子一衝動就……


  而易凜卻淡定拿起沙發上的外套,遮住那隻還插著水果刀的手臂,而後走到任茴麵前向任茴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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