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送她五三
“在這工作到底有什麽好處?活該你被欺負。”
“……”明明欺負她最厲害的是你易凜好嗎?
如果不是易凜這段時間總來找她的話,她也不至於被那麽多人認識,更不至於被嘲諷。
“怎麽不說話了?不認同就反駁,做縮頭烏龜就能解決問題嗎?”
“我不會,我還要在這裏工作。”
任茴的手突然間被易凜甩開,她看著易凜離去的背影,終於要放過她了嗎?
她寧願忙碌一整晚不停下,也不想待在那包廂一晚上什麽事情都不做。
“跟上來。”
“……”還是高興早了。
任茴隻能認命的跟了上去。
季海在門口張望,一眼就看到怒氣衝衝的易凜和委屈巴巴的的任茴,他衝易凜吹了一下口哨。
“呦,我說這裏頭怎麽就我一個人了,一個泡妹,一個工作,一個車拋錨了,我還想著你能有什麽事情,原來是去找妹妹了,妹妹這裏。”
一看到季海,任茴就徹底走不動了,她本來對季海的印象就不好,而且今天又聽何苗說了很多。
彼時,在任茴眼中,季海向她揮的不是手,而是血淋淋的大刀。
“你少講點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季海癟癟嘴巴,幾步跨到任茴的麵前:“易凜到底送你什麽禮物?神神秘秘都不讓我看,你拆了嗎?”
任茴這才注意到手中的袋子,是易凜帶她離開的時候交給她的。
是禮物嗎?原來不是他的東西。
“還沒。”
季海在一旁躍躍欲試:“能打開看看嗎?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任茴打開袋子的手微微顫抖,易凜進去了,隻有她和季海,她對季海的恐懼已經深深深深的刻到骨子裏去。
袋子裏是一摞書,標題是十分醒目的白色字體和黃色字體。
“哈哈哈哈哈,五年高考……哈哈哈他怎麽不送你一本《安徒生童話》呢?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任茴抱著一摞書,並不明白季海到底在笑什麽。
“你打算一直在外麵站到什麽時候。”易凜探出了頭。
任茴抱著書匆忙跑進去,季海扶著腰跟在後麵進去,仍舊笑的前仰後合。
“易凜,送禮物送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你絕對是我朋友圈第一人,我這麽有浪漫細胞的人,你怎麽就一點都不受影響呢?”
然而季海發現,在座那二位根本就當他不存在。
“謝謝,這些書很好。”
易凜遞給任茴一串車鑰匙:“會開車嗎?”
“不會。”
“那拿著鑰匙會找車吧?我的車就在樓下,下去看書吧,酒吧那邊不會找你事。”
現在也沒人敢招惹任茴。
那把車鑰匙任茴沒去拿,“謝謝,不用麻煩了,我明天白天再看,我現在在上班,喝點什麽?”
“……”
“哈哈哈哈哈,易凜,讓你一點都不不浪漫,遭報應了吧。”季海忍不住吐槽。
“何苗今天在。”易凜扶額,企圖屏蔽掉人季海的聲音。
易凜這句話說完之後,季海離開了,離開之前笑意全無,這一幕幕任茴都看在眼裏。
變臉真快,這都是些什麽妖魔鬼怪?
“何苗說你們認識很多年了,你們是朋友嗎?”雖然從何苗的描述看來,何苗挺討厭他們。
“過問客人私事?”
任茴抿抿唇,假笑,“您好,這位先生,您喝點什麽?”
“這裏最烈的酒,我想忘掉一些忘恩負義的人。”
“……”“好的,先生請稍等。”
任茴拿了酒回來之後,包廂裏多了兩個男人,一個西裝革履,一個夏威夷風穿著,腳上還穿著人字拖。
任茴剛放下酒,客氣的話還沒開口,那個穿著人字拖的男人講話了:“小姑娘,看著麵熟,你是這兩天待在這裏的那個姑娘嗎?”
任茴點頭。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任茴。”
男人禮貌的對任茴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時之遠,他是許斯塵,我們都是易凜的朋友,有興趣來我的酒吧嗎?易凜今天跟我提這個事情了。”
可這件事情她昨天明明都已經拒絕了,任茴憤憤的瞄了易凜一眼,他在開酒,注意力都在酒瓶上。
“時先生,不用了,我在這裏工作挺好的。”
“行吧,以後想過來了,你直接跟易凜過去就行了。”
任茴點了點頭,退出了包廂。
她隻是想出來透透氣,卻又一次撞破了季海和他人的親熱。
拐角裏麵是一個陽台,沒有設置任何的桌椅,隻擺放了一些綠植,是個很安靜的地方,那兩人應該沒有發現她,女人的長腿被季海撈起橫在他腰間,密不可分,不分你我。
雖然沒看見那個女人的臉,但任茴看見了那個女人的裙子和上衣的一部分,是這個酒吧的工作人員。
忽然間,眼前一黑,任茴的身體不受控製的被拖離,她害怕的想要呼救,可嘴巴也被堵住了,身後的男人很高大,她被束著就好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恐懼和黑暗仿若驚天駭浪,席卷著一切向她撲來,她是弱勢的,是無助的。
“沒看過人接吻?還沒看夠?”
心口的大石頭在這一刻陡然落地,是易凜,還好是他。
但是,又很不幸。
眼睛重見光明,一個拖著托盤的男人從任茴的麵前經過,投來了耐人尋味的眼神。
就是這種眼神,這幾天圍繞著任茴,為任茴編織了一個又一個的噩夢。
“看什麽?那男的有多帥?讓你一直盯著看?”
帥?易凜認為她是看那個服務生帥所以才看?
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看我。”
“……”任茴沒動。
下一秒,一雙有力的手忽然將她的臉強行轉向了易凜。
易凜咬牙說道:“我說,看我!”
“你比他帥。”
“算你會講話,下次再遇到季海那種情況情況直接當做沒看見,聽見了嗎?”
“剛剛那個人是季海,那個女的……我忘了,對不起,先生,我不該過問客人的私事。”
“……”“你再說一遍!”
對著易凜這張怒火中燒的臉,就算是給任茴十個膽子,任茴也不敢說了,沒辦法,誰讓她還想留在這個城市。
“那個女的是誰?我看好像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是,是何苗。”
任茴頓時冒出一頭的問號:“你亂說,怎麽可能是何苗,何苗她很討厭你們的。”
說完,任茴痛苦的敲了敲腦袋,講話怎麽就不過大腦呢,這種話怎麽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