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大師請留步!
一直以來,國主憂慮的東西,隻有一個,那就是在權衡取舍。
他既不想放棄得到手的利益,又想抗衡得住被利益吸引過來的群狼,所以現在天元王朝的地位十分尷尬。
不僅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反而還平白無故招惹到了大量的敵人。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選擇了逃避,直接服下幽冥黃泉草,宣稱自己重病將死,如此一來,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就不會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他就有一段喘息的時間了。
但,這麽做無疑是飲鴆止渴,一旦他真的倒下了,那麽天元王朝必然會陷入戰亂之中,這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葉塵就是提到了這點,他才會重新蘇醒過來。
一個侍衛模樣的人,一塊紅布,朝著葉塵走了過來,紅布上,放置著一塊燙金的令牌。
這塊令牌上書寫著兩個大字,祖龍。
“這是祖龍殿的令牌,隻要你手持這塊令牌,就能進入我們天元王朝最神秘的的修煉聖地之中修煉,你現在的修為已經快要到達凝真境了吧,祖龍殿應該能讓你快速突破!”
國主顯然是一個很有眼力的人,他知道葉塵現在最缺的是什麽,因此直接送上了祖龍令,算是感謝他今天的提點了。
葉塵當然不會與他們客氣,當場把祖龍令收了下來,在拿到祖龍令之後,他轉身就離開。
很顯然,他對之後的事情,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了,他來這裏,也僅僅隻是想還大皇子一個人情而已。
既然已經完事,他當然不可能繼續逗留下去。
大皇子連身向自己父皇一拜,跟著葉塵一並走了出去,葉塵乃是他的老師,他當然不可能讓葉塵一個人離開。
很快場上隻剩下五皇子與國主等人。
五皇子神色陰鬱,口吻帶著幾分嫉妒,道:“父皇,這祖龍令無比珍貴,乃是老祖宗流傳給我們的至寶,一旦使用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都不能再使用第二次。”
“如此寶貴的名額,直接給了一個外人,這樣恐怕不妥吧?”
他當然心生嫉妒,葉塵與他發生過衝突,不止一次讓他當眾落了麵子,若是他不能找回場子,他當然不可能善罷甘休。
因此,這一次,他又把主意打在了自己父皇身上,希望他能夠收回成命!
然而,國主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緩緩從床榻上站了起來,背著雙手走到窗外,看著下方正在遠去的葉塵等人,聲音幽幽:“五兒,你知道我為什麽遲遲不肯立儲麽?”
五皇子心中一凜,立儲向來都是皇室的大事,很少會當眾說出來,尤其是國主這樣城府極深的人物,更是不可能輕易透露。
然而他現在卻這般開口,顯然意義非同一般。
他的額頭上浮現出一排密密麻麻的汗珠,道:“兒臣不知!”
“你當然不知,若是你知道,你又豈會三番兩次敗在你皇兄手上!”國主冷哼了一聲,麵無表情繼續道:“這一次我裝病,很大有一部分原因,都是在考究你和你大哥,究竟誰更適合當太子。”
“五兒,你狠辣有餘,但心智不足,而且進取心也不行,聯合神武國雖然是一樁不錯的決定,但你的用法顯然錯了,如今的神武國不僅不能成為我們的盟友,反而還會成為我們絆腳石。”
“在這層交鋒之上,你敗了,而且還是敗得十分淒慘的那種,毫不客氣的來說,你的才能,甚至連你皇兄十分之一都沒有!”
“甚至連眼力,也相差了十萬八千裏,最起碼別人能找到一個真正的天才,而你手上能有幾個可用的人?”
“話不多說了,你且退下,好好反省一下吧!”
國主冷笑了一聲,大手一揮,便下達了逐客令。
五皇子當然沒想到,自己父皇居然會說出那麽多至關重要的東西,然而,說的越多,就代表著他的機會就越渺茫,最終,他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寢宮。
“該死的野小子,不是你,我又豈會淪落到今時今日這個地步,之前血衣樓那群廢物殺不了你,本皇子就親自動手!”
“我就不相信,這次還弄不死你!”五皇子捏緊了拳頭,看著葉塵離開的方向,語氣無比怨毒道。
原來,當初襲殺葉塵的那個人,不僅僅隻是黑市的人而已,他更是血衣樓的天字號殺手。
血衣樓這個臭名昭著是殺手組織,能在官方的眼皮子底下活動那麽久,當然彼此之前都有著貓膩存在。
五皇子就借助著血衣樓的手,殺死過不少自己看不順眼的人。
原以為血衣樓的高手出手,能很輕易的解決掉對方,沒想到還是棋差一著,被他逃了出去。
既然如此,他也隻能再一次的動手了!
“給我等著,我遲早要把你挫骨揚灰!”五皇子怒吼一聲,化作一道虛影,閃身離開。
對於五皇子心中的憤怒,葉塵當然是不知道。
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估計也不會當一回事。
畢竟,天元王朝再大,在他心目之中,也是一個偏安一隅的小地方而已,就算是偌大的星陽帝國,亦是如此。
既然隻是一個小國的皇子,他自然是不可能有多上心。
當然,若是這小子敢主動找上門挑事的話,那他也不建議,直接送他上路!
大皇子走在葉塵的身邊,臉上帶著欣喜的神色道:“這次多虧了老師出手,解開了父皇的心結,不然的話,還真的不太好處理。”
“不過,我父皇應該沒有事吧,他服下了幽冥黃泉草那麽長時間,不會對身體產生損害吧?”
葉塵瞥了他一眼道:“會肯定是會,他那個舉動完全就是為了逃避現實才做出來的,所以最起碼在十年之內,都會陷入一段十分虛弱的時間,不過用火針療法,就能治好,你讓你那些太醫多注意一下就行了。”
“原來如此!”大皇子總算鬆了一口氣,正當他想說些什麽的時候,身後陡然傳來一聲焦急的聲音:“這位大師,還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