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 六脈調和,不必再治
“不可能,去年我來你們酒廠,我聽杜棗說他釀製了五壇子醉人酒的!”蘇吉安嗬道。
“不巧的是,有人在你們來之前搞了破壞,五壇子酒,如今已經喂了黃土了。”
蘇吉安氣的就想上去撕住付心寒的衣領。
酒狂的病,他最清楚。
自打知道醉人酒可以治自己弟弟的病,每次都是飲用一壇子的,從來沒有隻喝半壇子的。
而且弟弟狂躁之症,一年比一年重,如今隻有半壇子,這其中的風險可想而知。
蘇吉安麵色鐵青,他不停的在石窟裏走來走去。
倒是坐在石凳子上的酒狂灑脫不羈道:“哥,半壇子就半壇子吧,雖然好酒少了點,但是總比沒有要強的多吧。”
蘇吉安慢慢停下焦急的腳步,他不得不承認現實,現在的確是聊勝於無。
也許隻能碰碰運氣了,或許半壇子,也許能夠先救自己弟弟半年。
之前蘇吉安在石窟裏不停的走動,付心寒趁著這一會時間,他仔細觀看了酒狂的麵相。
當然付心寒不是看相,而是在看酒狂的病症。
付心寒看的酒狂有些不舒服,酒狂對付心寒嗬斥道:“我臉上有金子啊?一個勁的盯著看。”
付心寒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然後說道:“酒狂前輩,我略懂些醫術,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在你飲酒前,先給你把把脈。”
酒狂是個灑脫之人,雖然他也覺得付心寒年輕人把脈也把不出什麽,但是他還是一樂:“我無所謂,你盡管把。”
正當酒狂要伸出胳膊時,蘇吉安打斷道:“把脈就不用了,大國手謝老、孔老都看不好的病,你一個做生意的還能看出來不成?”
同時蘇吉安對自己弟弟說道:“阿弟,別浪費時間了,再過兩個半小時,你就該發作了,你要趕在發作前把那半壺酒給喝了。”
付心寒繼續問道:“既然是謝老向來有神針之稱、孔老是傷寒派的大國手,既然他二老都
看過了,那他二老的結論是什麽,能給我說下嗎?”
蘇吉安見付心寒居然對中醫還有所了解,能夠叫得上兩位大國手的名號和中醫派別,他對付心寒不由得又多看了幾眼。
“告訴你也無所謂,謝老說我阿弟是孤陰不生,獨陽不長。至於那個孔老,他說阿弟是什麽六脈調和,不必再治。”
蘇吉安似乎說起這兩個大國手,也是嘴中頗有怨言。
付心寒說道:“他們一定不願意給酒狂前輩治這個狂暴症吧?”
“說的玄而又玄,也不知道是他們不想治,還是治不了。總之這二人,我覺得不配大國手之稱。”
之前蘇吉安帶著酒狂看過很多名醫,其中也吃過很多藥,也不見得有用,後來去找了大國手謝老和孔老,結果這兩個大國手都是把完脈後,說了句玄而又玄的話,然後就閉門謝客,也不談如何治療。
付心寒看著蘇吉安,然後說道:“我恰恰覺得謝老和孔老,才是配的上大國手。”
“謝老,孔老的話,你聽懂了?”
付心寒點點頭,他沒有立即去解釋謝老和孔老的話,而是目光再次看向酒狂。
“如果我看的沒錯的話,酒狂前輩現在已經到了病入膏肓,時日不多的地步了。”
“你說什麽!”蘇吉安頓時大怒。他指著付心寒,此時他真的有些抑製不住怒火了。
之前付心寒隻準備了半壇子酒,他已經是克製著自己脾氣,現在一聽到付心寒信口就來自己的阿弟時日不多的話,他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爆發出來。
“你今天要是說不出一二,我一定輕饒不了你!”蘇吉安指著付心寒怒不可遏的吼道。
其實蘇吉安內心大致也是猜到自己阿弟情況不妙,雖然後來他們出了謝老的宅子,謝老的一個弟子也出來淺嚐輒止的透露了一些話,總之是讓蘇吉安心中有個準備。
當時蘇吉安還把謝老那個弟子給訓斥了幾句,後來還是謝老本人出來,他隻是對自己那個弟子說了
一句你真是多嘴,然後便領著自己弟子回了宅子。
當然於家就是通過謝老,得知酒狂時日不多的事情,才有了放棄維持酒狂的關係,然後利用酒狂搞死付心寒的這一卑鄙設局。
蘇吉安情緒有些失控,不過他的弟弟酒狂倒是灑脫自然。
“哥,你激動什麽,好好說話,聽聽人家小朋友怎麽說,萬一人家說的對呢?”
“對什麽對?他說時日不多,時日不多的意思你不懂嗎?”蘇吉安氣呼呼的又訓斥了幾句酒狂。
“時日不多,又不是立即要死,哥,你就是太偏激了,要樂觀一些。”酒狂似乎沒有太把自己的生死當回事,這有點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感覺。
麵對情緒激動的蘇吉安,付心寒依舊鎮定,他說道:“蘇家拳法以醉拳揚名天下,據我了解,蘇家三歲小兒,就開始飲酒練拳。這種練拳必須飲酒的習慣,從小養成。當然酒是活血之物,其實多飲些,也不至於要命。但是酒狂前輩你”
付心寒頓了一下,然後說道:“酒狂前輩你大致在五歲時飲酒練拳時,應該出現過一次酒後練拳昏厥的現象吧。”
“五歲的事情,我怎麽能記得。”酒狂說道。
“不記得酒後練拳昏厥,那應該記得就是那次酒後練拳,打通任督二脈的事情吧?”
付心寒提到這件事,酒狂不記得了,但是酒狂的哥哥那時已經十幾歲了,他是記得的。
當初酒狂僅僅五歲,一拳打出了先天大成的氣勁。一拳震的阿爹吐血輕傷。
當時阿爹就說酒狂是武道天才,居然在酒後打通了任督二脈,天賦不亞於祖輩蘇乞兒。
不過阿爹剛誇讚完酒狂,五歲的酒狂就忽然昏厥。
付心寒此刻說的一字不差。
蘇吉安一把拽住付心寒的胳膊,激動的說道:“你難道可以治我阿弟的病?”
付心寒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是點了點頭。
“你到底什麽意思,是能治還是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