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還要讓我繼續說下去嗎
付心寒嘴角輕輕翹起,然後他看向老者笑道:“老先生,這家店,是你開的吧?我應該叫您雕老板吧?”
老者雙目一震,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付心寒。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雕老板,你以卦象算客人需求,剛才你那個夥計出來的時候,他應該是依照你的手勢,為雁淩雪去準備物件,你已經算出雁淩雪的需求,你那個夥計所拿出來的物件,也大概率是雁淩雪能滿意的。你這一手故弄玄虛,讓所有來你店裏的客人,除了能買到老物件,更多的是對你未卜先知就能知道客人想要什麽表示驚訝,你這店鋪的口碑自然會被傳的神乎其乎。”
雕津南盯著付心寒,此刻雁淩雪也不在場,雕津南也沒有什麽顧忌,他直接說道:“你倒是不簡單,看透了我的手法。我雕津南用此方法,當初也並非是為了故弄玄虛,而是為了練卦。”
所謂練卦,就是給陌生人算卦,練習算命卜卦的能力。
雕津南繼續說道:“我練了五年卦,後來就養成了這個習慣。如今算卦也是略有小成。我這人脾氣不好,也懶得問那些人想要什麽,也不想陪著他們挑選,後來就幹脆用此方法賣東西,反而效果頗豐。”
付心寒看著雕津南,然後搖頭道:“雕老板,恕我直言,你的算命本事,連略有小成都算不上,我勸你以後不要再算了,免得誤人誤己。”
付心寒此話一出,雕津南當時麵色就一變。
“年輕人,你看破我的路子,我欣賞你目光不俗,但你此話是什麽意思?”
付心寒也沒惡意,他今天不把話說狠說重一些,這雕津南早晚會因為卜卦算命出事。
隻聽付心寒也是麵色一正,他說道:“所謂術業有專攻,這算命卜卦一術,博大精深,你一把年齡了,用了十年餘栽,也不過如此,不會再有精進,而且算卦一術,本就窺探天機,你又不懂規避法子,你以為你略有小成,其實你是在河邊行走,早晚會濕了鞋子!
等出事那天,那就為時晚矣!”
雕津南聽了付心寒的話,他更是憤怒。
自己雖然五十八歲才學算命卜卦之術,但是自己如今七十歲,不說每卦都是精準無比,但也是十卦中九卦靈驗。
而且自己算命十餘年,從未遭遇過任何天災人禍,談何窺探天機,遭到天譴!
雕津南雙目怒意中燒,他瞪著付心寒低語道:“聽你的話,你似乎很懂算命卜卦一術?”
“略有小成!”
付心寒這句話,聽上去似乎謙虛,但是卻又讓人覺得一點也不謙虛,反而是透著一股自信威嚴。
“嗬,你也略有小成?那你要是不介意,給我露兩手看看,什麽才是略有小成?”
雕津南語氣中全是不服氣。
付心寒也不含糊,他剛才看了半天的雕津南的麵相,早就推算出雕津南的命格。
“雕老板,你三歲師從北方手藝,十六歲是你展露頭角,二十三歲你便名滿天下!四十二歲你事業巔峰,技藝達到了一種極致。”
付心寒看的是流年運氣相法,一個人從出生到終了,一輩子的起起伏伏全部在麵相上能夠看出。
不過雕津南聽到付心寒的話,他不以為然,語氣一沉道:“我雕津南的生平事跡,不難查出,你說的這些,不足為奇!”
付心寒微微一笑,然後話鋒忽然一轉:“雕老板,我的話沒有說完。從流年氣運相來說,五十八歲看虎耳,你虎耳尖銳帶血光,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你五十八歲那年,身上應該背了人命官司吧。”
付心寒提到五十八歲的時候,雕津南的眼神忽然猛地一顫,身體也是微微的抖了一下。似乎被付心寒一語道破了什麽,讓他身體不由得精神敏感。
付心寒繼續說道:“我要是沒錯的話,人命應該是兩條!”
雕津南此刻他額頭刹那間出現冷汗,他並不是回憶往昔而覺得後怕,而是他被付心寒這一連串不知道靠什麽推斷出來的話震驚到了
!
這怎麽可能!
他沒有測字、六爻、推卦!
更沒有問我生辰八字!
他難道是僅僅靠著麵相?就推測出我的一生的事情?
而且居然連那件事情也能推測出來!這怎麽可能!這怎能可能!
哪怕是自己好友謝百年,也不見得有此能力。
這般神算子,自己這一輩子,僅僅是那次遇到一會,不過那個神算子,可是七十多歲的老者。但是付心寒,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個如此年輕的人,難道是娘胎裏就在修煉算命卜卦之術?他怎麽可能如此厲害?
付心寒見雕津南呆立在那裏,目光有些發呆,看來是被付心寒露的這一手給嚇到了。
“雕老板,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許久,雕津南才慢慢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已然是搖頭閉目,顯得無可奈何,不得不服氣。
“我放下雕刻功夫,苦苦鑽研十餘年算命卜卦之術,到頭來,連你一個小娃娃都比不過。罷了,罷了,這算命之術,我天賦如此,不學也罷!”
付心寒見雕津南終於打心底放棄了算命卜卦之術,付心寒這才勸道:“雕老板,算命之法,本就是逆天行為。你知道我爺爺當年教我麻衣相術,可是讓用膠帶封住我的嘴,長達半年不讓我說話。”
“麻衣相術,我也學過一些,雖然不敢說很懂,但是也略懂一二。”
雕津南忽然停頓了一下,改口道:“略懂也算不上,隻能說看麻衣神相這本書。小師傅,我怎麽沒聽說學麻衣神相,需要如此受罪?居然要用膠布封住嘴巴?”
付心寒搖頭苦笑:“我爺爺說,想要學好相術,第一件要學的就是封嘴!封嘴,第一是管好自己的嘴,第二,便是受苦祭天,讓天道以為我是一個聾啞之人,當然,這是一種欺天之術,更是一種避災之術。我爺爺是高明的風水師,他怎麽說,我自然怎麽做。那年我才十歲,除了吃飯,我半年沒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