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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表露心意

  自銀虎軍趕到,造路之事不過半日就完成了。


  阮仲容站在城樓上看著下麵新鋪的土路,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


  一批批物資往城裏送來,楊策等人也很忙。


  在銀虎軍的助威下,即便有個別百姓想鬧事,也很快被鎮壓了。


  楊策與屬官正忙於一一將百姓造冊登記領物資,包括家中田地、房屋、餘糧、人口等情況。


  若有房屋損毀、無處可去者,暫時由官府統一安置。


  凡是家中有病患者,不便於出門領物資,可由鄰居報備,銀虎軍親自將物資送到所需之人手裏。


  這個做法,避免了一部分百姓的貪欲,為了得到更多的物資,不惜欺瞞官府,或者私吞別人的物資。


  正所謂按需分配,百姓滿懷期待來領物資,又滿心歡喜地往家裏去。


  而前幾天救下來的那些菜人,也由專門的人員,脫去官服,特地送物資給他們。


  為什麽要脫去官服,這一點阮仲容心裏已有猜測。


  不過這事還不必著急,等彬州再穩定些,讓蛀蟲多活兩日,也算他仁慈了。


  就是不知道阿朗怎麽樣了?


  他這一早上忙的不可開交,處處都有事需要他過目,找他報備,也確實不能怪他忽略了病中的那人。


  好在到了午膳時分,顧瑾瑜就派一名小廝來傳話,“世子殿下,荀公子醒了。顧大夫怕您擔心,特命小的來傳信。”


  一聽這消息,阮仲容就差歡呼出聲了!


  他腳步也帶著雀躍的歡喜,匆忙將一切事物吩咐給玄元、玄參等人,他也顧不上換裝一番,就直奔客棧了。


  阮仲容也不傻,倒也沒有急得一頭跑到使館裏。


  畢竟來傳信的是顧瑾瑜的小廝,那想來阿朗應該和顧瑾瑜他們在一起。


  走到客棧門口,還沒進門,便見一把冷劍抵擋在門口,不讓他進去。


  “寒公子,這是何意?”


  阮仲容麵不改色,甚至嘴角還帶著笑容。


  寒昭一看更氣了,這個人的臉皮怎麽能比王世淮還厚?

  難道長得好看的男人,都忘記長臉了嗎?那顧家公子怎麽就不會這樣呢?

  王世淮若是知道寒昭在這樣的時刻才想起他,怕是要大呼小叫喊著“冤枉”了。


  寒昭也不和阮仲容說話,隻是帶著挑噱的眼神,冷冷地看著他。


  門外雪花紛飛,想來是有些冷了,阮仲容自然地攏了攏袍子,也不著急進去,兩人就幹站著。


  旁邊的人都快急死了,這來的可是當朝的世子爺啊,寒昭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


  靈璃見局麵僵了,趕緊去請程寄書出來。


  程寄書大病初愈,身體還很虛弱。


  聽聞寒昭將阮仲容擋在門外,一著急就咳嗽不止。


  直到她走到樓梯口,咳嗽還沒停止。


  “寒昭……,放下。”


  程寄書虛弱的聲音,夾帶著陣陣咳嗽,從樓梯處傳來。


  聽到來人的聲音,阮仲容抬頭往樓梯處看去。


  那個日思夜想的玉人,如今就這樣站在麵前了。


  這一刻,阮仲容隻覺得心跳不止。


  明明現在還什麽都沒說,卻抑製不住歡喜的心情。


  寒昭看了一眼程寄書,又瞪了一眼阮仲容,這才放下了劍,往旁邊走去。


  靈璃攙扶著程寄書走過來,阮仲容趕忙上前。


  “阿朗!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醒來就好了,我真的有很多話想和你說,總怕日後沒機會了。”


  阮仲容激動地拉住程寄書的手,忘情地說起來。


  突然被拉手了,程寄書愣了!


  沒反應過來,就聽阮仲容說這樣的話。


  她現在剛醒來,人還有些混沌,一下子竟不知要掙脫。


  倒是阮仲容握著她的手,隻覺得這手似乎過於嬌小了些?


  若不是掌心那些粗糙的老繭提醒他,他還以為自己握的是女子的手。


  不過他長這麽大,身邊也沒什麽年輕姑娘,有的隻有老嬤嬤照顧他起居而已。


  隻是憑直覺判斷,一般的女子,哪會有這麽多繭呢!

  以前他接觸的都是糙漢子,很少與這樣的白麵書生如此接近過。


  或許,像阿朗這樣的男子,本來就是如此秀氣,不管是臉還是手。


  隻是這手,似乎過於冰涼了些。


  好在阮仲容天生就是小火爐,他的手常年是溫溫的。


  此刻,他隻想用自己溫度,溫暖對麵的那個人。


  最好,能讓那份還沒說出口的喜歡,通過掌心交握,傳遞到阿朗的心上。


  旁邊的眾人,都睜大了眼睛。


  玄參趕到的時候,也驚得下巴要掉了,世子這是生病了嗎?


  看來,這謠言也不一定全都是編造的。


  你看,滿城的謠言,如今就這樣被坐實了。


  眾人也都了然了,沒想到世子活得這麽坦蕩,竟能將這份情意直接表露。


  隻有寒昭最先反應過來,她一把拉走了程寄書,像母雞護崽一樣,把她護在背後。


  別人不了解沒關係,但是她知道的,男女授受不親。


  不管怎樣,程寄書始終是個女孩子。


  顧瑾瑜也看到了,隻不過他並不是很意外。


  他原本就篤定,這兩人大概都有些情願在的,否則也不會如此在意對方的生死了。


  程寄書被寒昭拉開後,方才回過神來。


  這都什麽事?她才剛醒來,就在眾人麵前這麽出糗了,真想裝作暈倒,跳過這件事。


  隻是眼前那人眼神太過炙熱,程寄書有些招架不住。


  她微微低下頭整理情緒,再抬起頭時,已然不見剛才的慌亂。


  又是清冷的聲音,又是恭謹地作揖。


  “有勞世子殿下記掛了,荀朗無礙。方才醒來聽聞世子援兵已到,想必此刻應該挺忙的。我不過是受了區區風寒,世子還是先處理正事去吧。”


  看見她這般疏離的眼神,似乎剛才那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他們的關係,又要回到中毒之前了嗎?

  阮仲容心裏很難受,沒想到初次表露心意,就算失敗了嗎?

  阿朗又想推開他了吧,看來果然是自己多情了。


  阮仲容一臉頹敗地走出客棧,玄參跟在背後不敢上前,他以為世子是覺得丟人了,才會如此壓抑。


  隻是,這個方向似乎不太對啊。


  “世子,您去哪?”


  玄參一轉身,世子就騰空上了客棧的二樓?

  “你先回去,一切聽玄元安排!”阮仲容的尾音消失在風雪裏,轉眼就躍進了客棧二樓的窗台內。


  玄參愣在原地不能動彈,看來世子是真的病得不輕。


  嗯,相思病。


  沒想到裂心散還有這個功效?看來有機會自己也要試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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