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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再見佑安

  自桓王府世子歸來消息不脛而走,自然而然地南帝和定國公也知曉了。


  據宮內傳出的小道消息,南帝聽聞桓王有子,而且都二十好幾了!


  自己竟然什麽都不知道,想想就很氣!

  他一直都把桓王當做楷模,私心裏以為桓王也視他如己出。


  可笑!可笑!可笑!


  “來人!傳朕口諭,限豬王半個時辰內,給我滾到景陽殿!”


  南帝一拍桌子,隨手把一堆奏章給砸了,散了一地。


  此時,門外傳來太監通報聲:“貴妃娘娘求見~”


  惠帝擺擺手,李公公尖著嗓子喊道:“傳!”


  這時,門外走進一穿著九重宮紗的女子,梳著望仙九鬟髻,款款而來。她身姿豐腴,花容玉貌,肌膚嬌嫩,一開口,聲音綿軟讓人淪陷。


  “陛下,這又是發什麽火呀,是怪臣妾來晚了嗎?”說著便坐下,自然而然往南帝懷裏靠去。


  美人在懷,溫香軟玉,這場麵好不風流啊。


  南帝摟著貴妃,埋頭在她脖頸間深深吸一口,一種香甜又不膩的味道,縈繞在鼻息之間,十分令人陶醉。


  聞著聞著,南帝便感覺到體內激情蕩漾,隻想徜徉在這種美好的氛圍裏。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聲音:“皇後娘娘,您怎麽來了!”


  一聽這話,惠帝立馬推開了貴妃,命令李公公及其左右婢女,趕緊收拾起自己剛才推翻的奏章。


  看著貴妃依舊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發髻淩亂,心下突生反感,打了個手勢,便有左右侍衛上前,把貴妃帶進內室。


  這貴妃一臉憤恨,無論自己再怎麽努力,也不能越過皇後的恩寵,憑什麽!明明自己的家世不比皇後差勁。


  的確,按家世來說,皇後不過是出身琅琊王氏,世家大族之女而已,富貴齊全,卻無實權。


  這不是前朝,江山不由世家控製。


  這是南朝,這貴妃名叫康韻貞,是定國公章孝正的外甥女。


  按後台來說,定國公如今權勢滔天,自己的外甥女跟著一榮俱榮很正常。


  隻是,這康貴妃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裏輸給了皇後王婉柔,不管自己與南帝在做什麽,隻要是皇後到了,南帝便整好衣冠,文質彬彬,那臉上的表情,明明是幸福的樣子,仿佛換了個人似的。


  彼時,門內踏進一位瘦削高挑的女子,梳著皇後專屬的淩雲髻。美目盼兮,膚如凝脂,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臉上雖不笑,卻自帶溫柔氣息。


  如果以花形容美人的話,那王皇後當屬牡丹之色,芙蓉之心,菊之氣,梅之骨。


  “婉柔,你怎麽想起來找我了。沒有你的允許,我都不敢去熙和宮找你。”南帝盈盈笑著往前走去,小心翼翼地拉過皇後的手。


  隻是,皇後不動聲色地收了回去。


  “陛下。”皇後清冷的聲音,讓人很有疏離感。


  隻是,這種感覺可能南帝也習慣了。


  “三月春獵時,你答應過我之後會讓我與母親、弟弟見一麵,如今可還作數?”


  皇後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南帝的距離。


  看著她這樣子,南帝心裏很難受。得不到皇後的心,不管怎麽努力去做,都得不到,很是懊惱。


  “作數的,作數的,隻要是皇後想做的事情,我都會盡力去滿足你。隻不過明日京中有人設宴,哎,皇後也沒想到吧,桓王的孩子,當年並沒有病死,好好地回來了……”


  皇後聽聞,眸色微動,不知在想什麽。


  “明日桓王府內,將設宴為世子接風洗塵,隻怕世淮不能進宮來。要不,後天吧,皇後你看可以嗎?”


  南帝溫柔地問道,他的耐心和愛心,都給了眼前的這個大他三歲的女子。


  皇後隻淡淡地回了一聲好,便徑直走了。在她心裏,自己如今還在這宮裏的意義,隻不過是想守護她的家人而已。


  每日在熙和宮裏遊蕩,像極了孤魂野鬼,但還是要撐著,隻有這樣,世淮和母親才能安然無恙。


  再忍忍,她相信那個一年前那個神醫。


  看著皇後遠去的背影,南帝心裏很哀傷。


  又有宮人通報渚王來了,南帝一反常態,不做那些令人驚悚的事情,反倒是擺了酒席和渚王喝起酒來。


  隻是,也不和他說話就是。


  渚王心驚膽戰,不知道這又是怎麽回事。今日如此太平,太反常了。


  次日,桓王府賓客來往不絕,因為桓王露麵了。


  在我們這個朝廷,定國公恩寵人盡皆知,陛下對桓王的另眼相待,朝中人也都看得明白,跟著風向走而已。


  冷清了快二十年的桓王府,突然就熱鬧了起來,忙壞了府內的奴婢和家丁。


  酒席間,各色人等觥籌交錯,交談甚歡。


  喝得正暢快時,便見桓王走前頭,一戴銀質月牙麵具的男子,走在後邊,這便是世子阮仲容。


  桓王雖不飲酒,卻也以茶代酒敬四方。


  同時還通報各色人等,今後這座桓王府,便由世子阮仲容接管。


  在酒席上,桓王說世子自小體弱多病,便寄養在鄉下別院內,才好生養,直到昨日方接回來。


  眾人一陣感慨,原來如此啊。


  世子微微一笑,表示確實如此。


  清風拂過,吹動世子的衣袍,一身雲紋冰藍絲綢隨風飄動,果真人如玉,世無雙,確有桓王年輕時候的寫照。


  引得在座的好幾位世家大族的長老,心裏默默預定女婿之位,非世子莫屬了。


  正在酣暢盡情喝酒之時,便有人通報定國公攜大公子到。


  桓王麵色微有些錯愕,他與章孝正可沒什麽交往。


  從前沒有,以後更不會有。但來者都是客,禮儀方麵還是要安排到位。


  “哈哈,桓王殿下好久不見!我幾日前方才從雁州回來,誰承想還有這福氣再見您。今日聽聞仲容世子回來了,我攜犬子相來認識一番。都是年輕人,也比較有話講。”


  定國公笑得爽朗,他身後的男子,正是從江州來的那位。


  桓王拱手一笑。“誰人不知定國公是我南朝脊梁,今日還親自登門,小道甚是慰藉。令郎生的也如國公一般溫潤雅致,將來一定也是我南朝脊梁吧。”


  說罷,又叫左右侍從去請世子殿下來。


  阮仲容過來的時候,章孝正後麵的男子熱切地往前,朝他作了一個輯:“在下章佑安,見過世子殿下。”


  來人也趕緊回禮。二人走至各自父親前麵,阮仲容與定國公打了招呼。


  定國公見他帶了麵具,很是疑惑,又不好開口,便就此作罷。


  兩位長者往席內走去,兩位青年則往後花園走去,一路胡亂攀談些什麽。


  阮仲容隻覺這個人眼熟,一路都在想著。


  章佑安見世子殿下不說話,也靜默了。


  走著湖心亭時,阮仲容忽然問道:“章公子可去過江州?”


  章佑安心裏一懵:“莫非,世子殿下也去過?”


  阮仲容突然爽朗一笑:“未曾。”


  實際上他的心裏有個底了。


  沒錯了,他們在江州見過,那時候,還有一個人,自稱朗月公子,三人可是在江州拜過兄弟的。


  雖然,那是酒醉時候的約定。


  也不知道眼前這人,和那許久不見的朗月公子可還記得?


  反正我記得。阮仲容心裏有些開心。


  江州啊,那可是個有意思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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