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在我印象裏有一本書——顯得突兀,看不見摸不著卻明明白白,我常常憑空捏造它的模樣然後被它擊倒,一次次站起顯示自己的卑微渺。我甚至懷疑自己早已神魂顛倒,我多麽想觸及又害怕被傷害。後來我清楚的知道了它的模樣——浩洋瀚海,亦或崇山峻嶺,亦或一花一樹,亦或是你,我,他,亦或是突然興起的戀人熱吻。 於是,我渴求憔悴,這樣就可以在雨場相遇,然後細細品味。後來,它並沒有出現。 不知何時何處我意外得知了這本書的蹤影,我渴求它的出現改變雨場裏聲音,不再是摻雜在雨滴中的哭哭啼啼,而變成青春偶像劇裏的嘻嘻哈哈;我期待他藏在背後的神秘禮物,那些爸爸媽媽從不曾告訴的東西;我等待可以不用為了吃一塊糖而撒謊或者偷偷在無人的時候打開購物袋。於是,我再次踏上征途——慢慢長大,親眼目睹花謝樹枯,傾聽悲慘命運,經曆酸甜苦辣還有鹹。時光荏苒,一切都不像當初所設想的那樣,一切都發生在計劃之外,我隻能在人潮中相識相知然後別離,在後悔中一次次擦幹淚水再重蹈覆轍。 世間存在著一種迷藥,它會讓你漸漸沉睡——在夢中,我走過荒無的戈壁,望著烏黑的雲朵,喝下渾濁充滿沙粒的臭水,觸摸穿過骨隙沉重的枷鎖,然後用鹽水溫柔以待還血流不止的傷口,最終將所有吞進淚水咽下去。 我時而嗚嗚咽咽,時而號慟崩摧,我隻是渴求用這些方式回到現實走出夢境,直到後來才發現一切都無法再扭轉,所有人都相信這是真實的真實,他們相信這是不真實的真實。 也是後來才明白上的棉花糖原來隻不過是大氣中的水蒸氣遇冷液化成的水滴或凝華成的冰晶,所混合組成的漂浮在空中的可見聚合物。隻不過到最後我也沒有弄明白到底是我們騙了童話還是童話騙了我們,童話被我們所撰寫可卻不被我們接受,所以,慢慢的,世界也就不再向往而是奢求。。 直到現在才發現時間其實是一趟載著我們前行,不問目的地,不再返程的一趟列車,車上人來人往,車外是迷人的風景。而這輛車又隻是書中密密麻麻的字跡,它會因為不可缺少的標點符號而斷裂,會因為更換不同的敘意而停在一個段落然後畫上句號,還會因為作者詞窮達意而永遠停止前進。 後來,我也沒有成功,可能直到死去恐怕也無法找到,所以我決定在心裏刻下一字一句,我想,身在其中自然亂了情,傷秋悲意自然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