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尋認為有“人”在隱藏著什麽,念頭至此,他身體不由一顫,因為他也是來自前世,明顯不屬於這片天地。
如果有朝一日,他強大了起來,是否會受到打壓?
不過想這些有點遠,至少林尋現在還是非常弱小的,而且他對佛辟是否統禦過天地,心裏還保持著懷疑。
等他回田城後,打算去藏書閣,翻翻史料,查詢此事真假。
夜幕降臨,野塚夜間危險叢生,林尋不敢久待,將那塊鱗片裝入了儲物手鐲後,便一路飛奔回營地。
半個時辰後,他成功返回。
“林尋,你跑哪裏去了?”寒山正在篝火前靠著獸肉,四周肉香味撲鼻。
“去野塚轉了轉。”林尋輕描淡寫的回答。
寒山抖了抖脖子道:“去野塚轉了一天,你到底是進入了多深處哦,趕緊過來喝杯酒壓壓驚。”
“不喝了,明日再陪你喝。”林尋現在沒有心思喝酒。
林尋回到茅草屋,便盤膝而坐,將那塊鱗片取了出來。
他暫且將鱗片成為佛甲,此物堅硬如鋼,神秘異常,而且上麵的字體也散發出恐怖氣息,所以林尋認為,這可祭煉成為一件武器。
對於煉體者而言,身體就是最強大的武器,不需要外物,祭煉武器也特別耗時間。
但這隻是對於尋常武器而言,林尋剛才撿到的佛甲,明顯非同尋常。
他細細打量著佛甲,倍覺心驚。
“佛辟就算不是經略者,也必是恐怖存在。”林尋發出感慨。
誰能想到前世跟他並肩作戰的戰友,竟然會達到一個恐怖高度,雖然佛辟現在也必然不在了,但至少曾經輝煌過。
林尋祭煉武器,與心神融合,以後操控起來得心用手。
後半夜,寒山酒足飽飯,呼嚕打的是震天響。
佛甲懸空在林尋麵前,上麵的字體宛如活物般躍然紙上,竟然從那鱗片上跳了出來,在林尋的眼皮底下,跳動個不停。
那是一個“顯”字,卻不是經文,更不是符文,而是一件攻擊武器。
林尋也是剛剛才發現其中的奧秘,佛甲為盾,字體為劍,兩者相輔相成,屬於同生關係。
此時的林尋已經把“顯”字稍稍祭煉成功了一些,隻能提動出去,卻還無法操控。
接下來的時間,林尋打算用心祭煉此物,一旦成功,佛甲將成為他的最強底牌。
天亮時,懸掛在他麵前的佛甲,表麵上不再是質樸無華,而是寶光四散,字體跳動,散發出神秘而古老的能量。
他滿意的收起了佛甲,隨後跟佛山展開了一場談話。
“怎是這般躲著,不是個事啊。”首先開口的是寒山,自從來到野塚後,短短時間,他胖了七八斤,整日胡吃海喝。
“我有辦法回擊他們。”林尋雙目一寒,既然想殺他,就要付出代價。
“哦?說來聽聽。”寒山興奮不已。
“在距離此地不遠處,有個引雷陣,我想把所有想殺我的人都引過來。”林尋口裏的引雷陣,就是當初王宣衣布置的那個。
寒山讚同道:“不錯的想法,我們即刻開始行動。”
林尋卻搖頭道:“但那引雷陣威力不算大,且覆蓋範圍較小,難以做到精確打擊,一旦人多,也不會有致命危險,我想先提升一下陣法威力。”
“你有什麽辦法?”寒山問道。
“你去田城坊市中,找那家專門售賣符咒的老人,興許他知道有提升陣法威力的方式。”林尋想起了他經常去購買引雷符的那家店鋪。
“行,我現在就去。”
“注意隱藏身份。”林尋又叮囑了一句。
寒山鄭重點頭,飛奔而去。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寒山又回來了。
隻聽他道:“問了,確實有辦法,不過那老家夥問我要了三塊靈石,不給還不說。”
林尋輕笑,並不意外,對於那七旬老人的秉性了然於胸。
他問道:“他怎麽說?”
“他說想增大陣法威力,需要大量靈石輸出。”寒山回道。
“大量靈石?是多少?”林尋皺眉。
“最少也需要三百塊吧。”寒山攤了攤手。
“三百塊?”林尋麵色一黯,他跟寒山兩個人身上總共加起來,也不超過三十塊靈石。
“不過他說,還有一個方法可以提升陣法威力。”寒山嘿嘿一笑。
“快說。”林尋白了他一眼。
“奇體之血。”寒山笑著道:“林尋,你就是奇體,你的血可以派上用場了。”
林尋聽完,臉色一喜。
“而且那個老家夥說,越是罕見的體質,血液越能增加陣法威力。”寒山這般說道。
“行,我們明日就行動。”林尋點著頭。
他的隱仙體就是極其罕見的體質,又屬於幽冥一係,血液中充斥著陰暗狂暴能量,如果加持入陣法,想來會有著意想不到的效果,而這效果,絕對會讓那些想殺他的人大驚失色。
翌日,林尋一大早就來到了引雷陣處,割破手腕,將一滴滴鮮血滴入陣中。
他血氣很厚,但是血液跟正常人是一樣的,滴了一刻鍾時間,他便麵色發白,趕忙收手,回去調養了。
第二日,他繼續一大早過來滴血……
一直持續了五天,他察覺到引雷陣發生了質的變化,無需催動陣法,便能感受到陣中擴散出的猛烈氣息,而且覆蓋範圍瘋狂擴大,最多可籠罩方圓二十裏。
林尋觀察引雷陣好久,一陣心驚肉跳。
如果此刻他上去引雷塑體,隻怕不需一秒,就會被轟成渣。
須知,以他奇體之血加持過的引雷陣,招引而來的可不是自然雷電,皆是來自九天,比自然雷電狂暴百倍不止。
一切大功告成,林尋和寒山又修整了五日。
在這五日間,兩人一同跨入了高武境巔峰。
現在修為有了,陣法有了,他們著手製定計劃。
不過林尋轉念一想,哪裏還需要多費手腳,隻要他一露麵,馬上就會有人提刀趕來。
他趁夜溜回了田城,等天光大亮,城門大開時,他撕掉一切偽裝,在許多有心人的注視下,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