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影訣單聽名字就能猜到,這是一門修煉身法速度的靈技。
林尋當下身擁隱仙體,同時主打砌象術,力量與戰技都有了,唯獨缺少速度。
對於塑體者而言,光擁有狂暴的力量是不夠的,速度同樣不能缺失,因此林尋才不惜花費五塊靈石將這疾影訣買了回來。
之後的時間裏,他閉關修煉,直到把身法速度稍稍提升了一些才出關。
在這期間,他空閑時間也會修行呼風術,有了後兩次天寒洞吸寒後,呼風術寒意大增,威力暴漲。
同時他又把重經拿出來揣摩,每到深夜,都會站下蒼穹下沐浴星光,畢竟重經主要以星辰為力,所以想把此術修煉大成,身體必須要跟星辰產生共鳴。
不得不承認,重經盡管沒有砌象術那麽深奧,但修煉起來,著實費勁,那麽多年了,林尋也沒察覺到身體上冒出多少星光,更別說什麽感悟星辰,產生共鳴了。
林尋嫌累,索性又把重經收了起來,何況他手裏的重經還隻是殘篇。
出關以後,林尋跟寒山再接再厲,接連領取任務,去捕殺殘敵。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裏,兩人又總共掙了六十多塊靈石,收取的首級不知何幾。
現在流竄在田城領土的黑玄城敵人,一聽到他二人名字,就哆嗦個不停。
兩人一時名聲大噪,不過卻是赫赫凶名。
不過在他們大賺靈石期間,也有兩三次險象環生,受了大傷,還有一次遭受十幾人圍攻,差點沒能跑掉,高報酬和高危險總是一對雙胞胎。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每次出去獵敵,危險就會加重一分。
因為不光田城有發布任務的賞金殿,黑玄城同樣也有,自從斬殺泰五後,林尋和寒山的名字就出現在了黑玄城的任務榜單上,二人頭顱分別價值三十塊靈石。
後來他們出擊愈加頻繁,又殺了不少黑玄城的人,賞金價格也因此一路飆升,到了現在,分別增加到了六十塊靈石的價格。
人為財死,一時間人心策動,就連現在林尋去田城坊市中轉一圈,都能注意到有多道殺機肆意的目光朝他射來,讓他如芒在背。
他不敢掉以輕心,趕忙找到寒山,滿臉嚴謹道:“暫時連家門也別出了,外麵想殺我們的人太多了。”
“已經那麽嚴重了?”寒山冷汗直流,他也發現了,現在前腳剛出門,就察覺到有人用熾熱的眼睛瞅著他。
“不錯,黑玄城已經動真格了,我們還是等風聲過了再做打算吧。”林尋內心無奈。
“好。”寒山鄭重點頭。
下麵,林尋緊閉房門,靜靜修行。
雖然他閉門不出,但到了第二日,仍有一個新聞傳到了他的耳膜裏。
盡管這個新聞跟他毫無關係,但還是難免震驚了很久。
據傳,當地天狩大人榮登劍仙,劍沉天地,威震天下,大帝更是親自下詔嘉獎,榮寵至極,風頭無二。
天狩者代天巡狩,是一地的最高長官,就拿當地剛剛榮登劍仙的這位宗黎來說,管理西南邊陲上萬城池,節度各道軍團,威懾各大宗門與世家,就像世人眼中所謂的修行聖地,枯神宗或者玄武宗,在這位天狩大人麵前,硬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因此天狩大人,又被稱為鎮守大臣。
所謂的大帝就是藏神國最高統治者了,是所有藏神國子民敬若神明的存在,或稱藏帝。
“榮登劍仙,榮耀至極。”林尋敬慕,震驚感卻積在心頭久久不散。
其實在偌大的藏神國,類似的天狩大人沒有三百,也有兩百九,宗黎卻能得到大帝親自下詔嘉獎,相比榮登劍仙,這份榮耀同樣不低。
但不管怎麽樣,天狩大人對於尋常人來說,都是神一般的存在,就比如林尋生活的田城,雖然也屬於宗黎的統轄範圍,但城主想見一麵天狩大人,那是比登天還難。
不過天狩大人這次又是榮登劍仙,又是受到大帝嘉獎,明顯很高興,發布消息,不管大城小城皆可派人來祝賀。
這可把所有城主都高興壞了,底蘊大點的城池,馬上派人收集寶物與靈丹妙藥,成車成噸的往天狩大人那裏拉,稍微窮點的城池,也是砸鍋賣鐵,不甘落於人後。
所有城主心裏都清楚,隻要能得到天狩大人一丁點的青睞,那往後指定平步青雲,飛黃騰達,在奉承宗黎這點上,每個城主皆是使勁了渾身解數,一頓大出血,有的甚至連老本都搭進去了。
比如田城,現在裏裏外外忙得不可開交,派出人手到處去搜羅寶物,隻要是能上台麵的東西,不管多少靈石,統統一個字,買。
想必現在的黑玄城也是如此,但詭異的是,在這頭等大事麵前,兩城的戰況卻仍在持續,還沒有停戰的架勢。
這不,何涵在今日突然找了林尋,告訴了他一個不安的消息。
“林尋,高層突然把義父調任去當了前鋒將軍,領五百軍士今夜出發,前往前線參戰。”何涵滿臉不安,似乎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林尋一聽,跟著眼皮一跳,立馬衝出房門,來到了隔壁朱虎家中。
他見到虎叔此時已經穿上了盔甲,抓起了放在架子上布滿灰塵的戰斧,然後就準備往房門外走。
林尋趕忙攔住他,語氣急促說道:“虎叔,此事詭異,不可前往。”
“哦?有什麽詭異的?你小子又多想了。”朱虎淡淡一笑,緊握戰斧。
林尋道:“你是執法將軍,卻突然調任去前線,此事一聽就是陷阱,至少我還未聽說此次有執法將軍被調去前線參戰的,何況前線戰況勝利在望,哪裏還需要從後方抽調人手過去增援,最後也是最大的疑點,區區五百軍士夠幹什麽用的?”
朱虎聽完,情緒未有半點波動,道:“你就是瞎想了,我當年就是前鋒將軍,現在抽調去前線支援,是於情於理的事情,沒有什麽可懷疑的。”
“虎叔,何涵都認為此事詭異,所以才匆匆找上我,我想這背後一定是田興在操縱,想致你於死路。”林尋聲音鏗鏘,連連大吼。
朱虎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笑了笑,隨即一把將他拽開,龍行虎步的走出了房門。
“軍令如山,我必須奉命。”
望著虎叔那偉岸的背影,林尋呆住了,他心中已經明了,虎叔心裏跟明鏡似的,連何涵都能看出來?活了大半輩子的虎叔又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其中的凶險呢?
但正如他所言,軍令如山,既然如此,哪怕前麵是刀山火海,哪怕是羊入虎口,他也必然一往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