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老暴跳如雷,嶙峋的雙手突然握緊,陣陣陰風呼嘯而來,且在那陰風中,夾雜著雜亂的淒厲慘叫聲。
呼呼!
林尋率先動手,當即施展出了呼風術,阻攔那陰風侵襲。
不過在骨老麵前,他實在太弱了,不但沒能把陰風攔住,反而將他吹飛了出去,那陰風如刀似劍,瞬間把他傷了個體無完膚。
“小輩也敢攔我。”骨老朝著林尋不屑的笑了笑。
下一刻,王宣衣動手,在骨老麵前,她也不敢怠慢,直接施展了一門靈技,但見周身金色符文密布,瘋狂轉動,隨後兩個符文飛去,將那些陰風全部打散。
噗嗤。
突然間,骨老臨近,雙瞳中的綠色火焰破體而出,宛如兩條火蛇般持續延伸,徑直撲向王宣衣。
“破。”
骨老用尖銳的聲音大喝,宛如火蛇的火焰撞擊在了王宣衣周身金色符文上。
鏗鏗鏗……
金色符文持續撞擊,卻都被震飛,連帶王宣衣身子迅速飆撤。
於此同時,有條火蛇如同張開大口,撲向了林尋。
林尋大驚,趕忙動用砌象術。
“卸開。”
奈何他提動全身力量,就是沒能把火蛇卸開,厚重如山,無法撼動,致使他的身體直接被抽飛出去。
而且他剛剛引雷塑體,元氣大傷,不在狀態,此時能動用的能量,隻有四五成左右。
麵前的黑袍人又深不可測,他與其碰撞,簡直不堪一擊。
突然,火蛇繼續撲來,想著先把林尋廢掉。
關鍵時刻,還是王宣衣靠譜,雙手掐動出古怪法決,召喚出來的那些金色符文,竟然轉眼間就變成了一件件武器。
有斧頭、有闊劍、有長刀、有銅鍾……
因此力量暴增,但見其中那件銅鍾符文衝來,馬上就把撲向林尋的那條火蛇擊飛了出去。
骨老驚異萬分,如此強大的靈技,顯然不是一般人能修煉的,心中對王宣衣的身份產生了猜想。
轟。
王宣衣則抓住了機會,所有金色符文全部打出,帶動著重如山嶽般的氣勢。
啊……
骨老催動陰風,當與那金色符文碰撞時,陰風中的淒厲聲音隨之大漲,仿佛正在承受著九曲回腸般的痛苦。
呼風。
就這此時,林尋又動用了呼風術,幫助王宣衣碾壓陰風。
林尋動用的風力上,填滿了刺骨寒意,凍住了空氣,致使那陰風行動受限,同時金色符文鋪天蓋地的砸了上去。
噗。
骨老不敵,身子被擊中,口中溢出鮮血。
他穩住身形後,朝著王宣衣道:“小女娃,我不想與你為敵,我來此隻擒拿林尋一人,你若就此離去,我可以出一百塊靈石給你。”
骨老深知今日有王宣衣在,他很難帶林尋回去交差了,萬般無奈之下,隻能談條件。
此言一出,林尋怔怔的看著王宣衣,等待著她的回答。
王宣衣擠了擠眼睛,大聲道:“可惜你剛開始如果就出價,可能我會袖手旁觀,但現在已經晚了。”
話音未落,金色符文瘋狂轉動,一件件武器席卷而去。
林尋長鬆了口氣,心生感激,跟著王宣衣一同進攻黑袍人。
在這場戰鬥中,他的砌象術、隱仙體統統派不上用場,隻能用呼風打打輔助,所以四周風力不斷加大,最後颶風成型,橫掃一切。
陰風遭到呼風攔截,兩條火蛇又被金色符文壓著打,骨老叫苦不迭,如今隻能先撤了,不然搞不好,他等下也要交代在這裏。
“林尋你個小畜生,你的命先再保留幾日。”撂完狠話,骨老閃現般離去,瞬間不見蹤影。
見骨老都跑了,那剛從地上爬起來,負傷極重的陳顏花容失色,也準備溜之大吉。
噗。
一個金色符文打在其背上,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陳顏失去了奔跑能力。
林尋上前,臉上殺機肆意。
“林尋,隻要你饒了我,以後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為了活命,陳顏跪在了林尋腳下,拚了命的磕頭。
“真的嗎?”林尋平靜問道。
“真的,以後我就是你的了。”陳顏如小雞啄米般點頭,還不忘對他拋個魅惑眼神。
王宣衣在旁撇嘴,眼神厭惡。
林尋道:“不用了,我無福消受。”
說話的同時,他就一拳轟了出去,終究還是辣手摧花了,但陳顏死的一點不痛苦,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王宣衣走來,表情微笑的說道:“人也殺了,那老家夥也跑了,酬金交給我吧。”
林尋頓時無語,可真夠直接的。
他隨即從儲物手鐲中掏出了五十塊靈石,交給了王宣衣。
“不錯,以後如有機會,可以繼續合作。”王宣衣讚賞了他一句。
“這次謝謝你了,但是以後隻怕沒機會了。”林尋大有深意的開口道。
“為何?我突然想起來,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為什麽羞辱我玄武宗?”王宣衣滿臉驚奇,現在回想起來,林尋說出那段話,必然不是無緣無故的。
林尋反問道:“你可認識你們玄武宗的程燁與趙凡?”
王宣衣想了一會,點頭道:“程燁我倒有些印象,但隻是我們玄武宗的普通弟子,我不熟悉,至於趙凡我就沒有聽過了。”
林尋索性把他們兩人在陽關村犯下的累累罪行,一一道來。
聽到後麵,王宣衣怒不可遏,氣到肺疼。
“這兩人竟然如此狠毒。”
“陽關村那漫天血色,我隻怕一輩子都忘不掉。”林尋雙眸一寒。
“此事我會回去調查,如果真如你所說他們犯下了如此滔天罪惡,我一定會重重懲罰他們二人。”王宣衣嚴肅說道。
“懲罰隻怕不夠,我相信你們宗門規矩,也不會因為兩人殺人太多,就將他們斬殺,所以日後自有人取他們性命。”林尋冷冷道。
王宣衣這般說道:“宗門自有規矩,但如果兩人被外人殺死,我玄武宗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這是在警告我嗎?”林尋冷笑,氣氛一時十分冰寒。
“你自行掂量。”
王宣衣岔開話題,臉上恢複了些笑容,道:“不提這些了,有時間,你可以去玄武宗做客。”
林尋怎麽覺得這句話那麽耳熟。
好像在不久前,就有一個少女跟他說過同樣的一句話。
“有緣再見。”林尋沒有直接答應,而是敷衍了一句,因為徐雲兒的緣故,他是真不想踏入玄武宗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