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ter350
Chapter350
雖然大衛他們已經提前來過這裏, 拉斐爾還是帶著巴特圍著別墅轉了好大一圈兒。
等他回來,艾馬爾就抱著路易斯調侃他道:“怎麽樣,在我們的領地發現了其他掠食者的味道了嗎?”
顯然是在調侃他, 可艾馬爾打心眼裏認為伴侶剛剛的舉動就像是巡視領地的雄獅, 不但超帥,還讓他充滿了安全感。
“還不錯,比我想的好很多。”拉斐爾說到這裏, 就接過在他懷中午睡的路易斯, 這個粘人的小家夥對艾馬爾來說太沉了。
“根據野生動物保護組織的報告和大衛的實際考察,這附近已經很多年沒有狼群出沒, 熊更像個傳說。
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野貓、狐狸和貂,還有那些隻有外表可愛的旱獺(阿爾卑斯山土撥鼠),大衛說他們之前在這裏補了十幾個洞。最危險的可能是野豬,但它們輕易不會下山, 主要活躍區域也距離這邊有上百公裏。
也有一些好消息, 他們在這裏看到了可愛的鼬鼠、野兔和路易斯最想看到的小鹿。如果我們運氣不錯,還能看到野山羊、岩羚羊和麋鹿。”
他的解說讓艾馬爾看向四周的目光都不同了, 等他收回目光, 才抬眸看向拉斐爾, “你花了很多心思。”
拉斐爾顯然享受他此刻的目光,這讓他倍感驕傲地親了親他的嘴角,“這是我們選的蜜月地點,我當然得確保你們的安全。”
聽他又把“蜜月”掛在嘴邊, 暗示的意味不能更明顯,艾馬爾也隻是給了他一個白眼, 就陪他一起進入了別墅。
他們牽著巴特轉了一圈兒, 檢查了水電都沒問題後, 艾馬爾就想趁著路易斯還沒睡醒,來個屬於他們的大冒險。
他的目標很明確!
樹屋,樹屋,樹屋!
拉斐爾故作猶豫,被他捧著臉親了幾口之後就沒辦法再拿喬了。
所以他讓巴特看著路易斯,自己帶著艾馬爾走向了樹屋。
“看到遠處那條河和那個小小的碼頭了嗎?我們可以泛舟、釣魚,如果過兩天在這裏玩厭煩了,我們就可以去附近的小鎮。有幾個小鎮都很繁華,不過最熱門的冒險運動並不適合我們。”
“滑雪嗎?我答應了爸爸不玩這個。”
“不,是熱氣球、高空跳傘和滑翔傘這樣的,不過都和我們無緣了。”
拉斐爾說到這裏,就看到艾馬爾顯而易見的失望。
這讓拉斐爾忍不住笑了起來,裏卡多顯然很了解他的兒子,和任何男孩一樣,艾馬爾也喜歡冒險和刺激。
揉了揉他的卷毛,他許諾道:“如果明年我們不參加奧運會,我可以教你開飛機。”
顯然任何男孩都無法抗拒飛行,艾馬爾也不能!
即使他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巴,這個小卷毛之前發出的驚呼聲不但嚇走了鳥雀,也足以讓路易斯驚醒。
他們小心翼翼地對視,確認沒有哭聲傳來,才放下了心。
等鬆開小卷毛的嘴巴,拉斐爾調侃道:“這麽高興?”
艾馬爾狂點頭,“當然!當然!當然!不過我得先說服裏卡多!不過我總能說服他!”
“希望如此。”
“……什麽叫希望如此,你就不能對我有點信心?”
他們吵吵鬧鬧地到了那個高聳的樹屋下,而這樣近的距離,也讓艾馬爾發現它比自己想的更大!
“我先上去檢查一下,你先等下。”拉斐爾說,他可不希望裏麵有什麽小動物安家落戶。
艾馬爾眼巴巴地看向他,“我和你一起上去,不過我保證在你身後,我保證!”
拉斐爾怎麽可能狠得下心拒絕?
事實證明他過於小心了,這棟外表粗獷,足夠原生態的樹屋顯然被精心打掃過,外麵幹幹淨淨,裏麵也應該如此。
“這是什麽?幹草嗎?”艾馬爾指著樹屋外牆的縫隙問。
拉斐爾用兩根手指拈了一下才說:“應該是曬幹的苔蘚,應該是為了防風。”
等他們到了樹屋內,艾馬爾就發出了驚歎聲。
它比他想的還要大,甚至還按照功能劃分為了臥室、廚房和客廳。
艾馬爾走近圓木組成的牆壁仔細看了看,才發現它們一顆釘子也沒有,居然都是榫卯結構嵌連而成。
他忍不住輕輕摸了摸那些圓木,就發現它們被塗上了特殊的保護層,應該是用來防水防蛀用的。
等他轉了一圈兒,就指著木柴說:“大衛這是準備讓我們在這裏做飯嗎?”
“如果你想的話。”拉斐爾接著指向掛在角落的漁具,“如果要足夠原生態,我得去弄點魚。”
艾馬爾失笑道:“你是不是還想打隻兔子?”
“我的確買了狩獵券,”拉斐爾衝他挑眉,“雖然我不確定我們用得上。”
阿根廷現役國腳中,有一堆人喜歡狩獵的,但他並不在其中之列。
他雖然槍法極佳,卻對這種把槍口對準動物的“運動”沒有什麽興趣,買狩獵券也是為了防止他有不得不舉起獵槍的時刻。
艾馬爾果然連連搖頭,看上去對打獵完全不感興趣。
把樹屋看了一遍,拉斐爾就帶他到了露台。
露台的空間很大,放著藤編桌椅。
躺在藤椅上享受著阿爾卑斯山吹來的微風,看著四周的風景,艾馬爾隻覺得心神愜意。
他喜歡這一切,也享受著這樣的時刻。
就在他差點睡著的時候,就聽到拉斐爾湊在他耳邊問:“奪冠那個晚上,你很高興,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原因嗎?”
這個問題已經藏在拉斐爾心裏幾天了。
雖然這幾天艾馬爾的心情一直很好,甚至不吝嗇跟他撒嬌,但這份好心情顯然不隻是因為那個美洲杯冠軍,而他的占有欲,也迫切地讓他想知道是什麽帶給了艾馬爾快樂——
因為這份快樂,不是他帶給艾馬爾的。
艾馬爾縮了縮脖子,試圖躲開他繼續睡,可拉斐爾努力不懈,顯然不挖出真相不罷休。
這讓他無奈地睜開了眼睛,就看到那雙藍灰色的眼睛近在咫尺,還故意撲閃撲閃地眨著眼睛。
顯然某人在自從發現撒嬌大法很好用後,就樂此不彼地用這一套來對付他。
可誰讓他就是吃這一套呢?
艾馬爾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才告訴了他原因,“我覺得爸爸媽媽知道我們的事了……”
這顯然是拉斐爾意料之外的答案,而正是這個答案才讓他意識到艾馬爾和他的不同。
因為他從來沒有擔心過維羅妮卡和哈維爾會不喜歡艾馬爾,在他將艾馬爾帶到倫敦,帶到老羅布森麵前時,他也沒有絲毫的顧慮。
他們當然會喜歡艾馬爾,因為他們愛著他,而艾馬爾是他愛的人。
可這樣不屬於他的顧慮,或許一直重重地壓在艾馬爾的心裏,是那樣沉重。
他沒有將吃驚表達出來,而是靜靜聆聽,他想知道艾馬爾最真實的感受。
艾馬爾把頭靠在他的頸側,看著他的眼睛說:“你知道的,裏卡多和埃斯特拉很了解我,所以盡管我沒把我們的關係告訴他們,可他們還是有了猜測。到了巴拉圭後,他們就問了安德烈亞,而那個小叛徒什麽都說了。不過那個晚上他們什麽也沒說……我想他們並沒有反對的意思,我很高興。”
他的確是那樣高興,拉斐爾看著此刻浮現在他嘴角的笑容,那是毫無保留,那樣輕鬆的笑容。
這樣無憂無慮的笑容才應該屬於他的男孩。
而這也是他無法給艾馬爾的,因為他隻能給艾馬爾毫無保留的愛情,而無法給予他這樣的親情。
這讓他揉著艾馬爾的卷發,“卑微”地建議:“冬歇期我是不是應該去你家做客?”
艾馬爾隻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們的確約好了冬天要回阿根廷,要在拉普拉塔河邊攜手漫步,可他沒說要將他帶到家裏去。
他……還沒做好準備。
拉斐爾卻不允許他裝傻,他翻出早記在心裏的承諾,一改之前的小心翼翼,理直氣壯道:“你說過的,要把我介紹給你的家人。雖然比你的計劃早了3年?4年?為什麽是那時候?歐冠?大學畢業?”
艾馬爾當然記得自己說過這些話,看到他互踩亂猜都沒猜到一個邊兒,就給了他一個白眼,“世界杯。”
這樣簡單的一個單詞,卻像是自帶魔法,輕易地擊中了拉斐爾。
他的驚訝是那樣明顯,讓艾馬爾笑眯了眼睛,捧起了他的下巴,“拿到世界杯,我當然有勇氣把你介紹給爸爸媽媽,甚至把你介紹給全世界。”
那座金杯是每個球員的夢想,得到了它,他的職業生涯也不會再有任何遺憾。
他想拉斐爾也是一樣的。
之後他們可以選擇繼續享受足球,也可以宣告天下,這一切都取決於他們的想法。
如果選擇後者,哪怕全天下都在批判,他也不在乎!
拉斐爾已經聽出了他的潛台詞,這讓他深深凝視著他的眼睛,“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艾馬爾不容他質疑自己的勇氣。
“這取決於我們那時候的想法,但最少,我可以驕傲地告訴爸爸媽媽——這是拉斐爾,我愛的人,我們剛剛贏得了全世界。”
拉斐爾已經抑製不住自己的笑意,在笑出來之前,他親上了艾馬爾的嘴角,輕聲許諾:“那我們就去贏得世界。”
這讓艾馬爾把自己埋在了他的頸側。
不過這樣的溫馨僅僅過了兩秒,拉斐爾就試圖讓他改變主意,在他耳邊低聲蠱惑道,“3年太久了,或許你可以改一下台詞?”
艾馬爾抬頭看向他,改台詞?
“冬歇期的時候你可以這樣把我介紹給裏卡多他們——這是拉斐爾,我愛的人,他剛剛贏得了金球獎,怎麽樣?”
艾馬爾直接被他的厚顏無恥逗笑了。
拉斐爾反而再接再厲道:“或者是世界足球先生?這個名頭會不會聽上去更帥氣一點?”
“拉法,”艾馬爾喊著他的名字,伸手捏了捏他的臉皮,“你真應該自己看看,你的臉皮有多厚。”
拉斐爾任由他上下其手,有恃無恐道:“反正你喜歡。”
這讓艾馬爾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眼,是啊,他的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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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章了,想從其他方麵介紹下阿根廷。
阿根廷國家隊,一直都是白人軍團,很少見到深膚色的球員。
這是因為他們的民族構成有95%以上是白人,且大多數是意大利裔,所以阿根廷的通用語雖然是西班牙語,可是調調更像意大利語,懂意大利語的人也很多。
這樣的民族構成,也讓阿根廷成為天主教的大本營,91%的人口都是天主教徒。
而現任教皇方濟各就是阿根廷人,也是第一位出身拉丁美洲的教皇。
理論上來說阿根廷應該是白人保守派的大本營,但就是這樣的阿根廷在1991年就搞過整個南美最盛大的同性戀大遊|行,並在2010年成為了全球第10個,南美第1個允許同性結婚的國家。
這樣的矛盾,是不是也很阿根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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