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95
Chapter295
結束了慶祝, 拉斐爾和胡安一起回家接了路易斯，就前往機場。
不過到了機場他們得分個手，拉斐爾要飛到瓦倫西亞, 而胡安得飛到距離拉科更近的葡萄牙, 從葡萄牙再回家。
臨別時刻，胡安有些留戀, 可拉斐爾依然瀟灑。
看著拉斐爾的背影, 胡安的腦子裏隻剩一個念頭——
拉法回國家隊了, 我呢？
我能入選02年的西班牙國家隊嗎？我能站在日韓世界杯的賽場上嗎？
這個年僅19歲的年輕人, 在還未踏上世界杯的征途時，就有了人生第一個野心。
我想像艾馬爾那樣，我想要一個名額……
路易斯在飛機上醒了一次，拉斐爾帶他解決了生理問題, 喂他喝了一點熱牛奶。
聽他迷迷糊糊還在咕噥“帕帕”就忍不住親了親他的小腦袋。
毫無疑問，艾馬爾是他們兩人中對路易斯更溺愛的那個，可現在看來這些溺愛之舉的確俘獲了這個“小沒良心”的心。
他隻是輕聲告訴路易斯，等你一覺睡醒，你就能看到帕布裏多。
可小家夥卻因為這句話突然警醒地睜圓了眼睛, 看上去睡意都消退了不少。
“兔子”忍不住笑了聲，拉斐爾卻罕見地沒嗬斥, 而是忙著跟路易斯保證，“我保證, 等你睡醒就能看到他。我們明天還能去看他的比賽。”
路易斯這才湊在他下巴上親親, 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拉斐爾悄悄鬆口氣，瞧, 你永遠都不能對孩子說謊, 哪怕隻有一次, 也要付出代價。
或許是老羅布森的戀愛聖經有效果，或許讓小路易斯流浪街頭是個可怕的威脅，總之他的戀人帕布裏多告訴他，他可以去瓦倫西亞，至於跟隨球隊訓練的事，之後再議。
這看上去有幾分不情不願，可拉斐爾了解他的小卷毛，他肯定是想等到拉涅利和瓦倫西亞董事會同意後再告訴他消息。
等拉斐爾下了飛機，乘坐“兔子”預定好的出租車到家的時候，就看到那棟不大的獨棟別墅還亮著燈。
等他到了門口，沒有摸出鑰匙，艾馬爾就打開了家門。
在看到他的一瞬，拉斐爾就忍不住對勾住了他的肩膀，親了親他的卷毛，“等很久了嗎？”
“我先睡了一覺，大約半個小時前才醒，然後給你做了點東西吃。”艾馬爾說著就親了親他的下巴，接著靈巧地鑽出他的懷抱，接過了小“夾心餅幹”。
看他親著路易斯的小臉頰，拉斐爾一時間都不知道是在吃誰的醋，忍不住抱怨道：“他很想你，如果明天早晨他看不到你，我就在他麵前信用破產了。”
艾馬爾忍不住笑了起來，拉斐爾上次發他的那二十幾條短信中，有五六條都是在批評他不應該乘坐紅眼航班走得那麽著急。
聰明人可不會在這種時候跟戀人爭辯，艾馬爾隻是衝他眨眨眼，“隻有路易斯嗎？”
拉斐爾深深看他一眼，就把他推入了家門，在門關上的一刻，他就讓艾馬爾知道了他對他的想念。
幾分鍾後，艾馬爾才推開了他的腦袋，忍不住嘀咕著，“看來你是真的很高興。”
拉斐爾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卷毛，輕聲笑了笑，“我當然高興，這是我們長大後第一次一起參加國際正賽……”
“長大”、“一起”、“第一次”，幾乎每個單詞都能打動艾馬爾的心，也讓他深深看了拉斐爾一眼。
看來拿到了三冠王，真的讓他很高興，高興到說話都動聽了許多。
艾馬爾催促他上樓，把路易斯安置好然後再換件衣服來吃飯。
拉斐爾也覺得懷裏的小鬼很礙事。
他湊在艾馬爾嘴角又親了一口，就將路易斯帶上樓，安置在嬰兒房裏。
然後他泰然自若地走到了艾馬爾的房間，打開了他的衣櫃，這次就在衣櫃裏看到了很多明顯不屬於艾馬爾尺寸的衣服。
這樣的小細節讓他的胸腔中裝滿了滿足，等他換好衣服下樓，就看到艾馬爾正坐在餐桌前等著他。
這讓他下樓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48個小時內奔波三地，為的不就是此刻嗎？
填飽肚子，他們終於有時間聊起那場歐冠決賽。
比起獨自複盤，艾馬爾更想聽拉斐爾自己的點評。
“對比之下，我覺得尤文圖斯的中場更難對付。齊達內、戴維斯、德尚或者孔蒂，他們製作的威脅遠遠大於埃芬博格和他的搭檔。同理，曼聯四大中場全在場的時候配合更好，更流暢，可是基恩沒有為我帶來太多困擾。”
這樣的“點評”讓艾馬爾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聽上去像不像是自我吹噓？
可他知道，這就是事實。
這場比賽拉斐爾踢得有多好，所有的人都能看得到。
拉斐爾乖乖將餐盤拿到了廚房，一邊打開水龍頭洗餐盤，一邊對他說：“夏天的美洲杯會很有趣。”
“巴西？”艾馬爾隻能想到這一個可能。
在南美配得上成為阿根廷對手的隻有烏拉圭和巴西，可現在的烏拉圭星光晦澀。
“巴西有個叫羅納爾迪尼奧的家夥，他踢球很漂亮，是你會喜歡的那種漂亮。”
拉斐爾對自己的這位助教有著極高的評價。
羅納爾迪尼奧其實也是那種出道即巔峰的球員。
在他登陸歐陸，再到離開巴薩這段時間，他都保持著相當高得競技水平。
可小羅的足球隻屬於自己。
無論高峰低穀，無論綠茵場還是爛草地。或許這就是他能成為足球精靈的原因。
“他踢中場？”
“類似賈米尼亞那樣的角色，可是球風完全不同，他的個人特色很鮮明，也很巴西。等我們回到阿根廷，應該可以找到他的錄像。”
拉斐爾說到這裏回頭看他一眼，結果就後悔了！
他吹什麽助教？
他的卷毛看上去現在就想翻出羅納爾迪尼奧的比賽錄像。
艾馬爾當然看到了他那不滿的小眼神，卻懶得跟他掰扯誰先提起的巴西中場，而是發號施令：“老實刷鍋！”
這句話成功地轉移了拉斐爾的注意力，甚至讓他抱怨了句：“早就應該裝個洗碗機。”
回應他的，隻是艾馬爾的笑聲。
拉斐爾還沒有察覺自己在家中的“弟”位，等他在浴室洗完澡，吹幹頭發，再次摸上床，艾馬爾已經睡著了。
這讓拉斐爾看了一眼床頭上的台燈，已經是淩晨4點48分。
他直接關上台燈，環住艾馬爾的腰，在他脖頸輕輕一吻。
晚安，帕布裏多。
*
艾馬爾是被手機震動聲喚醒的，他睡眼惺忪地從枕頭下摸出手機，剛關上了鬧鍾，就感到身後的人有些不安分地在他脖頸蹭了蹭。
這個過於親昵的動作讓他立刻停止了動作，可能過了一兩分鍾，他才小心地鑽出了這個溫暖的懷抱。
等他躡手躡腳離開，拉斐爾才瞄了一眼他的背影，繼續睡回籠覺。
艾馬爾先來到了隔壁的嬰兒房，看了看小路易斯，發現小家夥睡得十分乖巧，沒有踹被子。
等他洗漱完，又做好了早餐，再次打開房門就看到路易斯甜甜地喊他帕帕。
他的聲音幾乎能融化艾馬爾的心。
他們兩個膩在一起玩了幾分鍾親親遊戲，艾馬爾才帶他去了浴室。
過了半個小時出來，路易斯已經是個幹幹淨淨可可愛愛的乖寶寶了。
這個時候路易斯才想起了拉法，不過聽艾馬爾說他還在睡，小家夥就將叔叔拋之腦後，乖乖跟著艾馬爾去餐廳。
隻是吃飯的時候他就變成了嬌氣包，他要讓帕帕親自喂飯！
大魔王不在，艾馬爾很樂意寵壞他，以至於這頓早餐膩膩乎乎吃了半個多小時。
喂飽了小家夥，也填飽了自己的肚子，艾馬爾才想起來去取報紙，他想知道媒體有沒有報道國米的慶祝活動。
小家夥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的身後，等來到院子裏，他就指向了灌溉器。
他想玩水水！
他記得這個！
艾馬爾：“……”
他還記得自己上次義正言辭將拉斐爾批判了一通，現在難題到了自己的麵前。
他正想著怎麽解決問題，結果剛打開院門，就看到一堆記者。
艾馬爾毫無防備，就這樣牽著路易斯的小手，將頭條送給了在他家門口蹲點的記者。
記者們看到這畫麵也是心中一陣“嗶——嗶——”彈幕閃過！
國米那邊慶祝停止時都是0點了，現在不過是早晨9點，他們就看到了路易斯出現在艾馬爾的家中，這顯然暗示著拉斐爾就在艾馬爾的家中，他再一次連夜飛抵瓦倫西亞！
他們倆要是沒有第三腿的關係才是見鬼了！
不過也正是有了這樣的“閱曆”，日後看到勞爾將飛機當成“飛的”，不管再苦再累每周都要飛到摩納哥的騷操作，西媒表示淡定！
我們習慣了！
“Hola！”路易斯對大家拜拜小手，怎麽看都有範兒。
艾馬爾也跟著笑了起來，對大家道早安。
雖然在心裏嘀咕著他和拉斐爾的關係，可瓦倫西亞的媒體還是很喜歡艾馬爾的。
大家笑著道過早安，氛圍也很不錯，於是有記者趁機問艾馬爾：“帕布裏多，你對拉斐爾昨天大秀脫衣舞怎麽看？”
結果這問題把艾馬爾徹底問懵圈了！
對方說的是西語吧？
“抱歉？”艾馬爾看向他，示意自己可能沒聽清。
“昨天國米在梅阿查的慶祝，拉斐爾差點跳了脫衣舞。”記者用詞更精準地說。
他可沒添油加醋，拉斐爾的確脫掉了外套和領帶，如果多解開幾顆襯衣紐扣，送去急救的就不隻是2名女球迷了。
艾馬爾：“……”
他過幾秒才說：“我不知道，昨天沒看到直播，我想我得先去網絡上看看才能回答你。”
“沒關係，”這名記者笑著說，“al+付費頻道可以點播。”
艾馬爾用力點點頭。
這名記者接著說：“拉法是淩晨到的嗎？”
艾馬爾這樣年少成名的天才球員，很早就接觸媒體，接受采訪，當然明白有時候問題越短，媒體的可發揮空間就越大。
他抱著路易斯說：“是因為路易斯，你想見我，對不對？”
路易斯聽懂了，他小腦袋狂點，接著就嘰裏咕嚕一通。
雖然這小鬼的話中夾雜著意大利語，可“拉法壞”，“帕帕踢球”，“帕帕親親”這樣的詞語理解起來沒有什麽難度……
艾馬爾等小家夥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采訪，才將他抱起來，親了親他的小卷毛說：“國際米蘭的比賽結束了，可拉法想更好備戰美洲杯，所以想和瓦倫西亞一起訓練，隊長答應幫他和俱樂部溝通。”
眾記者：“……”
這句話讓他們立刻想起拉斐爾是何等的加練狂魔！
“而且他也想看今晚的比賽，也想為我們和拉科加油，他一點也不希望塞爾塔拿到歐冠資格……”
記者們點點頭！
隻要我們繼續蹲在你家門口，就能拍到你們去球場的照片！
回答了問題，艾馬爾就說了聲抱歉，接著讓小路易斯打開信箱取了報紙。
這或許讓路易斯想起了巴特，接著就跟艾馬爾炫耀起了自己的大狗狗。
記者們聽著他的童言稚語，看到艾馬爾對他們揮手一笑關閉家門，才麵麵相覷。
是他們的錯覺嗎？
艾馬爾好像完全不在乎他們怎麽寫啊！
艾馬爾的確不在乎，他急急地抱著路易斯回到客廳，將報紙往沙發上一放，就打開了電視機，很快就找到了那個付費節目。
輸入密碼訂閱後，他就看到了莫拉蒂昨天搞出來的大場麵！
路易斯本來還惦記著玩水，可等看到電視機中的一個個熟人後就專注地看起了電視。
等到貝爾戈米淚灑當場，他還想為“胡子大叔”擦擦眼淚。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昨天的大場麵……
在拉斐爾將外套拋下舞台時，艾馬爾眼睛都直了！
他受到了一萬噸驚嚇！
小路易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他穿著小短袖，背帶牛仔褲，完全沒有外套可以丟。
他還在癟嘴，電視中的拉斐爾麵無表情地丟下了領帶，靈活的雙手伸向了自己的領扣。
就在他解開第一顆紐扣的時候，艾馬爾猶如觸電一樣，條件反射地關掉了電視。
看的起勁兒的路易斯抗議了起來，艾馬爾隻能忽悠起了小朋友，“拉法在睡覺，會吵到他睡覺，我們去玩水好不好？”
在小家夥同意後，艾馬爾立刻抄起小家夥，來到院子裏，打開了灌溉器。
路易斯迎來了快樂！
他在花灑中跑來跑去，還想讓艾馬爾加入他的行列，迫切需要降溫的艾馬爾索性陪他玩了十幾分鍾，才為他換了新衣服，自己也快速衝了個澡。
等到拉斐爾再次睡醒，毫不意外地發現房間中隻剩他一人。
等他伸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看了一眼時間，就聽到了路易斯的笑聲。
等他循著聲音出了房門，撐著欄杆看向樓下，就看到路易斯正在跟著兒童節目裏的大姐姐跳著舞，而艾馬爾則在旁邊不斷鼓掌，時不時送上一句彩虹屁，讓小家夥美得上天。
小家夥的眼睛還是很尖的，看到他在二樓就拚命衝他揮手，“拉法，拉法，拉法早安！”
拉斐爾忍不住笑了下，等他走下樓，就被小家夥抱住了腿，鬧著要給他早安吻。
等他臉上多了兩個濕漉漉的早安吻，他就將這小屁孩抱了起來，問他：“你是不是睡醒就看到了帕布裏多？”
小家夥狂點小腦袋，還手舞足蹈地跟他說艾馬爾為他做了什麽早餐。
艾馬爾聽他嘰裏呱啦，西語、意語混雜在一起，甚至還時不時蹦出句英語，就忍不住笑著。
拉斐爾給了他一個眼神，顯然不懂他的笑點。
艾馬爾驕傲地說：“我覺得路易斯超級棒，將來一定會成為語言小天才。”
這讓路易斯立刻挺起小肚肚，路易斯最棒！
拉斐爾扯扯嘴角，沒有反駁艾馬爾。
他愛路易斯，無論他是說不好話的小笨蛋，還是三語摻雜不清的“小天才”。
艾馬爾給他留好了早餐，在他吃飯的時候路易斯已經手舞足蹈地告訴他，下午路易斯要去看帕帕踢球啦！
拉斐爾正想問對手是誰，就看到艾馬爾對他舉起了厚厚一打報紙說：“今天記者對我說，你昨晚高興到差點跳了脫衣舞。”
拉斐爾差點嗆到！
他怒視著這個小卷毛，但他更想怒懟記者！
去他的脫衣舞，那些狗娘養的狗仔就會胡編亂造，他明明隻丟下去了外套和領帶，連胸肌都沒露！
他那表情著實精彩，艾馬爾手握“證據”對他說，“全世界的球迷都看到了你昨晚的精彩表演，他們在你社交賬號下的留言可是無比火辣。”
拉斐爾的臉越來越黑，而艾馬爾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這可急壞了路易斯，他顯然也想加入帕帕的快樂，小嘴兒叭叭叭地問著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什麽是脫衣舞？
這讓拉斐爾的手越來越癢，很想揍他的小屁屁！
艾馬爾見狀不妙，趕緊用電視機轉移了小家夥的注意力。
小家夥看看他，又看看拉斐爾，就乖乖地回到電視機前，繼續跟著電視機裏的大姐姐和小朋友一起唱唱跳跳，繼續當他的唱跳小天王。
艾馬爾剛想為他鼓掌，就看到拉斐爾正盯著他不放。
兩人對視的瞬間，就聽到拉斐爾用極其輕柔低緩地語調對他說：“帕布裏多，你也看到了？夠火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