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8
Chapter238
奧裏奧爾來到拉斐爾那個被媒體們稱之為“要塞”的家時, 已經是中午了。
這個時候拉斐爾都帶著全家人把下午要用的燒烤肉全醃製好了。
而他可憐的經濟人呢？一個早晨都在奔波。此刻看到這座“要塞”本應鬆口氣，可“要塞”外全是密密麻麻的媒體。
我的天啊！奧裏奧爾在心裏哀歎了一聲，他很累了，所以他趕緊摸出手機給胡安打了通電話。
胡安並不是他們兄弟公司旗下的球員，而是葡萄牙那個家夥的, 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到能穿一條褲子, 這種時候找胡安準沒錯了。
也正是如此，他才算順利的進入了拉斐爾的家門。
奧裏奧爾心細如發，很快就發現今天家中的安保特別多, 像是外聘的，他順嘴問了一句，才知道外麵的記者不但有衝著拉斐爾父子來的, 還有專門來拍其他球員的。
“他們剛剛說聽到了好長時間的槍聲, 拉法又玩了？”奧裏奧爾頭大地問。
自己旗下的其他球員如果有這樣的特長他可能歡欣鼓舞，畢竟這意味著足球生涯結束他的球員也不用挨餓，就算無法射落獎牌, 這樣的能力也能找到許多工作。
可如果是拉斐爾呢？
想想他最響亮, 最讓男球迷胯|下發涼的外號吧！這樣一個暴力分子，能合法持槍他都膽顫心驚，更不用說他槍法還該死的好！
胡安知道他對於這點特別擔心, 隻笑著點了點頭，就聽到他的同胞一疊聲的抱怨, 這讓胡安隻得笑著安慰他, “放心好了, 拉法有分寸的，他絕不會莽撞行事的，他比任何人都冷靜。”
“你每次都這樣說。不過倒也不是壞事……”奧裏奧爾說到這裏攤攤手，苦悶道：“我的寶貝弟弟教訓了我，說我們不能以看普通球員的目光看他，如果哪一天他被綁架了呢？雖然我覺得那是對方找死。但是他的父親……呃，你懂得。”
胡安了然，這顯然是認為休斯搞不好就有點仇家，拉斐爾又那麽有錢，即使不是為了錢，搞不好也有人要綁票呢？
但胡安還是堅定道：“我相信這不會發生的。”
“我也是。”奧裏奧爾說，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搖錢樹出現哪怕一點點意外，“對了，恭喜你，國家隊——聽著，我聽到了一個特殊的消息，你可能會入選國家隊，不是青年隊這種。”
自己同胞的祝賀永遠都是那麽特殊，胡安前一秒還在微笑，下一秒就呆住了。
奧裏奧爾笑著搖了搖他，“親愛的，是真的，你有機會成為一名國腳了。”
雖然是邊緣國腳，但這種時候誰管他呢？
下一刻他就被胡安用力抱住了，不過這個擁抱隻有那麽一秒鍾，胡安就鬆開了他，接著向客廳的方向飛奔而去！
奧裏奧爾搖頭笑了笑，這孩子，怕是高興傻了。
胡安飛奔到了客廳就抱住了拉斐爾，可等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的時候卻像是卡了殼過了幾秒才磕磕絆絆地把這個消息分享給了他。
顯然這是個好消息，拉斐爾明白胡安的感受。
當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也和其他孩子們一樣，隻在夢中期許過有朝一日能夠穿上國家隊的球衣。因為阿根廷的天才俯拾皆是，想要殺出重圍何其艱難？即使是他，也有信心不足的時候。
對胡安來說或許也是這樣的。
當他踢球的時候拉科魯尼亞還是個小球隊，但在自己的家鄉球隊踢球，有一天穿上它的球衣，或許就是胡安的夢想。但這一天不但來臨了，甚至能夠得到國家隊的召喚，這是怎樣的驚喜呢？
“或許我不用再糾結送你什麽禮物了，因為你收到了最好的聖誕禮物”拉斐爾難得說了句俏皮話。
胡安扯了扯嘴角，像是想笑，可眼睛已經濕潤了。
國家隊啊……
休斯鼓了鼓掌，祝賀道：“恭喜你，孩子，或許你應該跟你的家人分享這個好消息。”
奧裏奧爾進來後就看到大家都跟著拍著手，他也笑著看著胡安狼狽地開始淘淘淘自己的手機。可這蠢小子卻在自己任何一個口袋都找不到它，拉斐爾搖了搖頭，用自己的手機給胡安的爸爸打了個電話。
這其實是個衛星電話，因為胡安的父親這一周都在海上。胡安的爸爸很快就接通了電話，他有些緊張地問：“拉法，拉法出什麽事了嗎？”
他們之間通話頻繁，但通常是在胡安給家人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在電話中問好，拉斐爾主動給他們打電話……天啊，還是胡安被歹徒爆頭住院的時候！
但電話中傳來的聲音反而是他的兒子，他哽咽的兒子，喊他一聲爸爸就語噎的兒子！要急死他了！
拯救老胡安的是拉斐爾。
“是個好消息，費爾南德斯先生——”拉斐爾笑道：“恭喜您，您的兒子可能要入選國家隊了，成年隊那種。”
電話彼端隱隱能聽到大口喘息，拉斐爾能夠想到這個加利亞尼男子漢可能在擦著自己的男兒淚，他看了一眼自己也在擦眼淚的胡安，一手勾著他揉了揉他的頭發，一邊跟老胡安說：“胡安還要等國家隊主教練的電話，我想是很快的。”
“好！真好！告訴胡安，我很高興，全家人都會高興的，我會去看他的比賽，無論他上不上場……”
伴隨老胡安聲音傳來的還有他遮掩不住的抽泣聲。
拉斐爾笑著把手機遞給胡安，推了推他，讓他自己去跟爸爸說話。
路易斯好奇地抱著拉斐爾的腿看著胡安，剛剛他也跟著鼓掌，但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拉斐爾則看向奧裏奧爾，“消息屬實？”
他可不想讓傻小子白高興一場。
“國家隊助理教練跟我要的他的電話，你覺得呢？”奧裏奧爾翻個白眼，他有那麽不靠譜嗎？
不過這家夥在休斯麵前就變了一副模樣，看上去嚴肅多了，還頗有專業人士模樣跟休斯問候。
休斯回以微笑，待奧裏奧爾也是一貫的溫和。
奧裏奧爾卻壓力更大了，他來之前就告訴自己，以後不能沒事兒盯著拉斐爾的臉和屁股，也不能輕浮。那個中國設計師朋友說得對，色即是空！
畢竟維羅妮卡隻會威脅她，但眼前這位搞不好真的能讓他沉屍英吉利海峽。
奧裏奧爾過來並不是為了見休斯——雖然這是重要原因，他是來跟拉斐爾討論兩方麵的問題。
第一點就是公關方麵。
“自從我簽了你，主動挑釁馬拉多納、和帕薩雷拉鬧翻這種事我就不說了。‘爆蛋事件’、‘打臉、過肩摔事件’，再加上最近的事，你必須有個自己的專屬的團隊了，我們不能總是在被動公關。現在就有很多媒體認為休斯閣下這件事太過巧合，像是背後有推手在推動……我們當然很無辜，可媒體的質疑我們要怎麽回應呢？當然我們不需要都回應，順其自然也是一種公關方式，可我們得有專人運作，得讓我們意識到這一點——我並不專業，羅妮更是如此，她也得有自己的團隊。”
奧裏奧爾苦口婆心，這就是他今天跑來的主要目的之一。
他麵前的拉斐爾隻是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表情淡淡。
奧裏奧爾正要繼續勸說，突然察覺不太對，他沒反對啊！等他狐疑地再看了拉斐爾一眼，拉斐爾就點了點頭說：“可以，你要請哪一家回頭跟他商量。”
拜倫正端著咖啡杯，就看到奧裏奧爾看向了自己，他怔然了下，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啊！
當然有關係，畢竟調查這些公關公司的底細，篩選挑出最合適的那一家，還有比他更擅長的嗎？還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嗎？
奧裏奧爾對拜倫一點都不陌生，因為拜倫一直出現在休斯的身邊，也被英國媒體列為重點調查對象，自然知道拜倫直到現在還是情報局的特別顧問。
奧裏奧爾會拒絕嗎？當然不會，事實上他甚至認為可以和拜倫有其他合作。
“還有個問題，就是和YSL的廣告續約的問題，他們希望續約，但是荷迪暗示我說他要辭職去Dior。之前我和你說過這件事，現在Dior已經聯係了我，但我不知道你還有沒有沒代言的興趣。撇開錢的方麵，我個人希望你接廣告的目的之一就是樹立你的正麵形象。我不知道你怎麽看，但是當媒體對你口誅筆伐的時候，對不看球的球迷來說你隻是一個模糊的影子，一個並不清晰的形象，可對於看過你踢球的人，或者說是看過你廣告形象的人，可能就沒有這麽容易被媒體挑撥——”
“你隻是想表達世人都是顏粉嗎？”拉斐爾挑眉。
顏粉這樣的總結顯然過於優秀，就連休斯都沒忍住笑了起來。
“可以這樣認為。”奧裏奧爾說，“你手中現在隻剩下兩個代言，一個是茵寶的，一個是YSL的男裝。明年6月YSL的也要到期，這樣你就隻剩下一個代言。我認為這不利於你的形象塑造，但你可能並不在意這點，所以一切取決於你的態度。”
毫無疑問，如果換個球員，身為經紀人的奧裏奧爾哪怕知道對方可能開了自己也不會如此弱勢，但在拉斐爾麵前他從來就沒有選擇。
他能看出拉斐爾對名聲，對自己的外表都不在意，以前他缺錢，現在他缺什麽？他甚至都不缺爸！
“都是什麽代言？”拉斐爾問。
奧裏奧爾：“……”
就連跟爸爸打完電話，還在揉眼的胡安都吃了一驚，不過奧裏奧爾反應很快，立刻從自己大大的公文包裏取出了一打合同說：“這是我精挑細選過的，也隻有四個。”
拉斐爾挑眉。
“其中一個看你要不要跟荷迪再合作，如果你不想和他們合作的話Armani和burberry都希望和你合作。後者的態度和出手闊綽程度都遠勝於前者。”
拉斐爾當然聽得懂他的暗示，反問道：“就因為我有一個英國國籍？我又不代言英格蘭。”
“這也沒妨礙英國人為喬治·貝斯特驕傲啊。”奧裏奧爾說到這裏就看到兩個英國人都笑了，他輕咳了一聲，“總之他們青睞你。”
“去掉這兩個，分別是江詩丹頓和卡地亞，你閉著選一家都可以。好了，一共就這四個。”
奧裏奧爾說完就將那四份合同遞了過去，他甚至連簽約年限和每年的代言費都沒提。
當然拉斐爾雖然接了過來也沒看，倒是頗有深意地看了休斯一眼。
休斯訝然，難道這是要聽自己的建議？
他猶豫了一瞬，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插嘴，他兒子就對奧裏奧爾說：“讓荷迪跟我保證，不會讓我束手束腳，褲子緊到提不上去我就考慮和他繼續合作。”
奧裏奧爾：=口=
今天是什麽日子！拉斐爾居然如此好說話！
他哪知道拉斐爾營業隻是為了親爹呢？
曼聯買不成，最適合他老父親的頭銜莫過於“拉斐爾的爸爸”，為此他可是做出了巨大的犧牲。
拉斐爾接著將那兩份目錄上分別印著各自logo的腕表品牌的合同遞給了休斯，“我可不懂這個。”
休斯確認了，兒子就是在征求他的意見。這個認知讓他幾乎是抑製不住嘴角的笑容，他接過來先略翻了翻，詢問高度緊張的奧裏奧爾，“他們的態度呢？”
“從一個經紀人的角度來評價的話，都是不能更好了。”
奧裏奧爾看休斯戴上了眼鏡認真翻看，就進一步解釋，“對於普通的明星，能夠成為這些頂級腕表公司的代言人，甚至隻是眾多代言人中的一種已是殊榮，但是對拉斐爾而言顯然是不同的。他的身份不隻是頂級球員，他的人氣和影響力也難以用一個球星來概括。這樣的多麵性和他才18歲年輕的年紀，讓眾多品牌趨之若鶩。”
奧裏奧爾沒有再深入說，再深入下去的那些商業操作和影響可能就是拉斐爾不樂意聽的內容了。
盡管奧裏奧爾深信，白手起家的拉斐爾隻要想搞清楚這些，就比任何人都明白，更洞徹。
休斯聽完後微微點頭，過了幾分鍾才將江詩丹頓的放在桌上，將卡地亞那份兒遞給拉斐爾，評價道：“過於成熟，它更配你。”
如此評價，讓拉斐爾也翹起了嘴角。
奧裏奧爾看著這位休斯準將，心道，早知道這樣我拿什麽合同和策劃啊，我帶他們家產品畫冊不就完事了嗎？
奧裏奧爾敢嗎？他當然是不敢的。
這一天的休斯很幸福，早晨陪兒子“玩耍”，和兒子一起“做飯”，中午在兒子的請求下幫忙做了一次決策，下午和年輕人一起拍拍照，吃吃烤肉，和路易斯玩了捉迷藏的遊戲，甚至被小朋友請求。
是的，路易斯也有請求。
顯然就連孩子都知道在自己有請求的時候應該找誰。
”路易斯！狗狗！大狗狗！”路易斯眼巴巴地看著休斯，而被他求助的休斯閣下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這個小可愛，“聖誕節的時候你就會看到它，一隻大狗狗，好嗎？”
下一刻路易斯就將自己一貫甜甜的也濡濕的嘴巴印滿了他的臉，讓休斯一直笑個不停。
拉斐爾在不遠處斜睨著他們，胡安安慰他，“阿爾他肯定不知道你已經在物色了——”
讓胡安閉嘴的是拉斐爾睨著他的目光，像是在看向叛變者。
我，我什麽都沒做吧？胡安無辜又可憐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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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叛徒！你喊他什麽！
休斯：那會是一隻很有趣的也很體麵的狗狗，聖誕節的時候大家就能看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