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2

  Chapter112

  胡安的話的確給了拉斐爾一點啟發, 事實上拉斐爾立刻讓“兔子”查了一款在前世風靡一時的遊戲——《反恐精英》。


  在確認這款遊戲不但沒有被發布,甚至連它的前身《半條命》也隻是在設計狀態,距離上市還有一段時間,拉斐爾就感興趣了起來。


  同時他也讓“兔子”查了暴雪公司。


  這家遊戲公司目前也是命運多舛。


  按照“兔子”的說法, 在1994年被美國著名發行公司Davidson & Associates收購後,暴雪已經被轉手了多次,目前控股暴雪的dant公司,在合並暴雪所在的CUC公司之前, 就有會計詐騙的嫌疑,這也導致這家業內知名的遊戲公司發展一度蒙上陰影。


  “如果您想收購這家公司,最好先觀望一段時間。”


  “約翰呢?他最近狀態怎麽樣?”


  “酗酒。”


  拉斐爾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返回了倫敦後,和沙夫茨伯裏伯爵發生了一些衝突, 他情緒有些不太穩定。”“兔子”解釋。


  上一世約翰·庫珀之所以被秘密情報局盯上, 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的腦子, 以及特殊的身份——第十任沙夫茨伯裏伯爵?的兒子,而他的哥哥則是第十一任。他是一位真正的貴族, 雖然英國佬在稱呼他的時候, 僅僅是稱呼他為勳爵1。


  一個貴族, 成為特工?


  聽起來狗血,卻偏偏是現實。


  1994年美國世界杯, 羅伯特·巴喬踢飛了點球,而在這一年, 約翰·庫珀和他的哥哥安東尼一起成為了貴族圈中的笑柄——他們的父親沙夫茨伯裏伯爵十世迎娶了第三任妻子。


  這次伯爵再婚的對象不再是貴族小姐, 也不再是女律師, 而變成了一個女婊·子。


  沒錯,這一任的伯爵夫人,是個法國“女招待”。


  這讓整個家族蒙羞的同時,也讓約翰原本體弱多病的哥哥安東尼一病不起。


  因為母親早逝,哥哥病弱,前一任繼母又是個性格強勢的女強人,約翰的性格既刻薄又尖銳,所以經常和繼母互噴口水,互不相讓。


  約翰很快就發現自己做了無用之功——


  英國有句諺語叫做“你可以讓一個妓·女有文化,但你無法使她思考。”


  將妓·女改成伯爵,完美的適用於約翰的父親。


  這位伯爵和第二任妻子離婚了,因為他愛上了一個妓·女。?1

  在被第二任律師妻子掌握充足出軌證據的情況下,伯爵為離婚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這些代價並沒有讓他學會思考,他很快就和出軌對象結婚了。


  這個法國女人在成為聖伊萊斯莊園的女主人後,並不會和約翰爭吵。當然,約翰也不會多看她一眼——直到約翰突然發現自己要讀的學院從劍橋商學院變成了神學。


  家庭戰爭,爆發了。


  伯爵也不知道是厭煩了次子總是和自己的女人爭吵,還是厭煩了自己的兒子,他將次子驅逐出了聖伊萊斯莊園。


  2年後,在掏空、轉移了伯爵的大部分資產後,這個法國女人夥同自己的弟弟謀殺了自己的丈夫,並將伯爵拋屍荒野,長達一年後才被發現。


  事發後,他繼母的弟弟試圖攬下所有的罪名,並成功了。


  在哥哥心髒病發、法律難以將繼母繩之以法的刺激下,約翰最終取得了這個女人為了謀殺了、轉移資產的實質性證據,卻因為非法入侵銀行調取資料而被判入獄,甚至被中情局看上。


  特殊的身份,聰明的頭腦,讓約翰成為了MI6最特殊的一位特工,事實上他很快得到了特殊優待,從任務的參與者,變成了任務的策劃者。


  俗稱,升官。


  拉斐爾在海軍被選中後,當時的第一目標其實並不是被選入SAS(特種空勤團),而是更為神秘,入選更為艱難,想要入選需要花上漫長時間被考核,通過重重考驗和漫長時間培訓後也隻成為一名候補成員的SBS(特別舟艇部隊),原因很簡單——


  “休斯都沒能入選,你要真想以超越他為目標,就試試這個吧。”無力阻止他的拜倫說。


  休斯沒能入選的原因很簡單——他沒有在加入海軍的那天就遞上希望能夠加入SBS的申請。


  但是拉斐爾並沒有能夠成為SBS的一員,就先被調入了SAS,在更進一步的培養下,成為了一名精確射手,並有了自己的小隊。


  而拉斐爾也是在那時遇到的約翰,事實上在他見到約翰的那天,就讓約翰失去了一顆蛋。


  原因很簡單,為了營救這個毫無求生欲望,甚至不配合撤離的混蛋,他死了兩個戰友!

  約翰在撤退時的拒不配合,讓拉斐爾忍無可忍的給了他一腳,然後將這個因為劇痛暈倒的家夥綁在自己的背上,在空軍的配合下撤退!


  但這次成功營救人質,也讓他敲開了MI6的大門。


  他在加入後才得知,他踹的是新任沙夫茨伯裏伯爵,在被俘的第2天,他的哥哥病死了。


  他們必須營救他的原因,除了這家夥負責的任務至關重要,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們必須讓這家夥出現在他哥哥的葬禮上!

  “那家夥既然是伯爵之子,為什麽要幹這個?”拉斐爾當時不解。


  負責教導他的女教官隻是意味深長的笑道:“你早晚會知道的。”


  拉斐爾的確知道了原因,盡管不情不願——


  一個勳爵的朋友的身份就足以讓他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很多特殊宴會上,而伯爵的友人、保鏢,自然暢通無阻。


  更讓拉斐爾不爽的是通常情況下他被約翰支配。


  如果要說的更清楚一點——他是約翰的下屬。


  對此,拉斐爾簡直無法忍受!


  所以他會用盡一切方法來給自己該死而愚蠢的上司找點刺激。


  而約翰也總會讓拉斐爾深刻認識到,什麽叫官大一級壓死人;什麽叫伯爵的身份就是他媽的好用!


  幾次特別行動也沒能磨平他們的尖刺,但最終,他們還是學會了相處,因為,戰爭!


  英國有句諺語——戰爭一開始,地獄便打開。


  在地獄中,他們終於學會了將後背托付給對方。


  但這些都是過往。


  現在讓拉斐爾頭疼的是約翰隻有20歲。一個在劍橋退學,和家族幾乎斷絕往來,脫離了以往的生活圈,並渴望買下母親家族莊園的約翰。


  但在拉斐爾看來,現在的約翰是幸運的。


  因為他那個讓整個家族成為貴族圈笑柄,並讓家族蒙羞的父親還沒有死,更重要的是他的哥哥安東尼也沒有死——


  少年喪母的情況下,這家夥和他的哥哥有很深厚的感情,事實上他會變成今天牙尖嘴利,吃什麽就不吃虧的刺蝟小子,大多都是為了維護自己哥哥的利益。


  拉斐爾能夠理解約翰和安東尼的感情,他也深愛維羅妮卡,就連哈維爾那個蠢貨對他而言都是特殊的。


  但這樣年輕的約翰,卻讓拉斐爾覺得有些束手束腳——他的年齡,足以成為約翰的父親。倘若算上心理年齡,他已經比莫拉蒂和老羅布森加起來都老朽。


  他是要采用懷柔手段,還是把這個蠢貨喊來米蘭,像收拾哈維爾那樣隨時隨刻給他一鞭子?


  拉斐爾難得躊躇了。


  “想聽聽我的建議嗎?”“兔子”說。


  “說!”


  “他對您是心存芥蒂且高度警惕的,我想這很正常,因為在他的生活中您幾乎扮演了全知全能的上帝的角色。您知道他身上發生的一切,但事實上,即使換成脾氣很不錯的梅西和艾馬爾,他們一樣會在意,會不滿。”


  “你是讓我給他更多的自由?然後讓他做出一堆蠢事?”拉斐爾反問。


  “您是個控製狂,但不代表您要控製約翰的一切——還需要我說得更清楚一些嗎?”


  這份過於直白的指責讓拉斐爾沉默。


  他的確是個該死的控製狂!

  他尤其不能容忍身邊的人該死的犯蠢!


  “不得不說約翰在某種程度上和您有些相似,我能理解為什麽您們能成為朋友,直到生命最後一刻,您都在保護他。”


  “這都是因為你他媽的把我炸成了一團碎肉!”拉斐爾也從未想過自己會死得如此“失控”,甚至至今都不知道他是怎麽死的!


  “……並沒有,事實上您屍骨無存。我已經就此道歉過很多次了,讓我們來談談約翰的問題。既然您在他的生命中已經足夠神秘,那麽我用一段時間來讓他了解您,您覺得如何?”


  拉斐爾譏誚一笑,沒回答。


  倘若沒有過往的那些槍林彈雨,性命相托,他和約翰不可能變成朋友。


  因為“兔子”說的很正確——他們兩個該死的像!

  “那就讓他體會那些槍林彈雨,感受那些性命相托。”“兔子”說。


  拉斐爾終於明白“兔子”想做什麽。


  “你想讓他看我的記憶,在他夢中呈現,就像你對我做的那樣!”拉斐爾一針見血的指出。


  “是的,就是這樣,很有效不是嗎?您不會原諒休斯,您不認同他當時的選擇,但我依然能夠感受到在那一天後,您減少了躁動,不再需要時時刻刻‘控製’自己,您變得更加包容。”


  “我的存在不會被除您之外的任何人知曉,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能這樣做呢?您希望與他和平共處,不是嗎?”


  拉斐爾難以否認。


  約翰·尼古拉斯·庫珀對他而言是個特殊的存在。否則他大可以不管他,袖手旁觀一切的發生,而不是連他酗酒都無法忍受。


  “你可以嚐試幾天,但我依然會讓他飛到意大利,我要見他一麵。”拉斐爾決定道。


  “您是正確的,從未謀麵,的確難以讓他對您建立信任,進而產生安全感和友情。”


  “不許窺探我的想法!”


  “……您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除非您死了。但我會閉嘴,現在就閉嘴。”


  這隻“兔子”什麽也沒說。


  拉斐爾回神就看到胡安按著遊戲機,拉斐爾想了想,對胡安說:“我們家可能有人要來借住。”


  “啊?”


  “一個白癡!那家夥性格有點問題,你不用理他。”


  “哈……哈維爾?”


  “不是,”拉斐爾抬起下巴,“我的朋友。”


  朋友?胡安迅速放下了遊戲機,拉斐爾卻沒有了說話的欲望。


  他們被人形容成“要塞”的家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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