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巫蠱之地(73)
還一再翻看其他的頁麵,刀無淚能不能行了啊?
哎哎哎。
刀無淚翻完了《玉人修》,說:“鶻野,它正適合你修煉。”
“……”
《玉人修》重回自己的手中,鶻野的臉都僵化了,什麽叫做適合他修煉?
意味深長地拍拍鶻野的肩膀,好像沒發現對方的異常,刀無淚隻是說:“它正好能安撫你神魂不穩的問題,好好用。”
“……”
“這地方果真有不少的好書,等會兒要記得全帶走……”
“……”
刀無淚攜著一股子的喜悅繼續翻書去了,完全沒留意鶻野和草昧子的麵麵相覷。
“那什麽,也挺好的哈……”
草昧子想他是笑不起來了,趕緊低頭去翻書,實際上,耳根都紅了一片。
《玉人修》如燙手山芋,讓鶻野丟也不是,隻能先扔到物戒裏了,而後繼續去尋有關國主生辰綱的散亂內容。
一百來本書要他們三個人翻看,而且相關內容著實很散亂,可能藏於某段話中的一個句子,著實是完全不能快速翻閱。
眼睛都要找花了,真的是,太艱難了啊。
“咕嚕嚕——”
草昧子捂著腹部,笑嘻嘻的說:“我餓了。”
不用說他了,就是鶻野也覺得餓了,同樣的,刀無淚亦是如此。
不科學。
“先吃東西吧。”刀無淚從物戒中取出先前做好的飯菜,以及一些熟食給他們,說:“都將就一下。”
這樣的條件已經很好了,說什麽將就呢……啊。
“怎麽了?”鶻野去看草昧子,他剛才發出一聲驚歎。
“快看看腕表,上邊的時間竟過了一年多。”草昧子開了光屏給他們一起看。
不止是草昧子腕表這樣,他們也一樣。
這地方沒有信號,腕表就和鬧鍾沒什麽區別,問題在於他們都沒有注意,沒想到竟過了一年多。
時間也可能作假,物戒中的食物又有保險功能,根本不能作為時光流逝的證據。
“先別想了這麽多,還是吃飽之後將書都翻完了吧,現在還有幾本書沒看?”刀無淚報數。
他們整合了數字,發現還有三分之一沒看,便抓緊時間去翻書了,東西吃得很是潦草呢。
等他們都翻完了這麽多本書,再將散亂的內容拚湊起來,得出這樣的線索:
國主生辰綱,是一副畫作,但畫師不詳,可畫中有靈。
畫靈善歌舞,一曲飛仙動江湖,榮獲“靈美人”之稱。
之後被獻於神主,卻因此消聲滅跡多年。
再現身,畫靈已成魔。
神魔之戰因而開啟,攪混了上古時代。
“這就完了啊?”草昧子倒在地上不想起來,太累了。
“是不是雪封之戰的原因?”鶻野反而想得更深層一些,說:“梔行將軍說父君想毀了國主生辰綱,可卻沒說明原因,以及為何它沒被毀而是藏在某處的事情。”
將鶻野的話進行整合之後,刀無淚說:“你們可能說的不是同一種東西。”
意思是,還有其他的國主生辰綱?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梔行將軍說的寶藏是我的山河令。”
“……”
刀無淚沒細說山河令的作用,隻是告訴他們道:“它就是蕪凰域一處主脈的靈核,不過是以前的雇主和我交易之後的報酬。”
“怎麽也用國主生辰綱這名字,著實很奇怪。”草昧子說。
“那靈核,原就是國主生辰綱中一樣貢品,不過是被我弄成令牌的模樣,並取名山河令而已,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可梔行將軍說寶藏……主脈啊。”草昧子恍然大悟,道:“無淚,你才是土豪。”
主脈蘊藏靈力之深厚非金錢可比擬,不能說草昧子大驚小怪,可刀無淚怎麽就說了,不怕被他們惦記嗎?
確實,被惦記了。
也是刀無淚大意,這才讓穀薑他們陷入危機。
當初以為對方費盡心機要盜取鎮墓古鏡,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的目標是山河令。
隻不過,刀無淚沒在意山河令的價值,東西被他都不知道丟到何處去了。
後來不過是想給穀薑他們一處好地方,便挑了山河令的所在,結果是懷璧其罪。
好在他們有機會重活一世,就是不清楚今生如何了。
“既然是這樣,奪取山河令就可能別有目的,碎屍案、靈藥丸、花精靈可能是一夥人幹的,他們要造出僵兵……當蕪凰域主?”
神經病。
刀無淚少有的罵人,但鶻野很讚同他的反應,說:
“世道本艱難,活著就不能痛痛快快的嗎,非要權力握在手裏才有底氣活著也是負擔,再有本事能鬥得過老天爺……呸。”
說起老天爺就想起天道,那家夥可沒有值得被尊敬的地方。
刀無淚也不嫌髒了,直接倒身,將書本為枕頭就睡著,說:
“不是誰都能這麽通透去想的,那些在生存邊緣苦苦掙紮的生命最在乎怎麽活著了,不是說有富貴才能自由嗎?”
草昧子聽完就笑,翻身對著鶻野道:“無淚正罵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哈哈哈。”
他們都各自尋了地方躺著,鶻野見草昧子笑得這麽張牙舞爪的,道:“去去去,我又不傻子,怎麽可能聽不懂他的意思。”
“鶻野,你若不是君上了,是否想遊山玩水,周遊世界呢?”
刀無淚問得好生奇怪,可鶻野說他沒有想過,或許身為君上的職責太重了,他不敢去想卸任之後會發生什麽,也不敢承擔這樣的後果。
“憂國憂民嗎?”刀無淚摸摸鼻尖,道:“遲早有一天,你會發現這個世界荒唐無度,救人者終究也是淪為被唾罵的妖物。”
不悲傷的語調卻吐出淒涼的言語,所以說,刀無淚究竟遭遇了什麽?
“那你後悔嗎?”鶻野扭頭去尋墨綠眼眸的對視。
“我……一度想毀了這個世界。”
“可無淚,你沒有啊。”草昧子喃喃話語道。
坐起來,刀無淚左手抱著膝蓋,右手很隨意擺在身側,語氣著實很惡劣,道:
“那是我發現與其讓他們這麽痛痛快快去死了,不如看著他們狗咬狗、一嘴毛,豈不是更痛快嗎?”
這就是你和世人做交易的原因?
用最殘酷的辦法去舔舐心中的傷口,不是更痛嗎?
“這是理智,這叫做清醒。”刀無淚拍去身上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