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巫蠱之地(71)
可美醜都無關櫟陽手中的一柄錦上,刀無淚見之就目不轉睛的。
錦上是一柄軟劍,如雲般輕柔,又如風般快,在櫟陽的手中是招招殺意,天道被迫躲著都哭爹喊娘的。
著實很丟臉。
不是啊!!!
你過來幹嘛?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已經娶了刀無淚。”
天道撲過來的時候就吼出這句話,鬧得不可開交的場麵頓時靜謐異常,不,是詭異。
鶻野一時驚愕著,忘了擋住天道再度躲在刀無淚背後的動作。
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櫟陽劍指在他鼻尖,道:“君上,你讓開,本座要殺了這對狗男女……狗男男?”
刀無淚也是很詫異,鶻野竟在櫟陽刺劍過來的時候擋在他麵前,而這樣的動作以前也經曆過。
他主人,曾經也這麽奮不顧身,隻想讓他活下來。
鶻野同樣的震驚,為刀無淚擋劍完全是條件反射的動作,現在清醒過來才叫那個一言難盡。
不過他們都沒有櫟陽抓狂,錦上都掉了也沒有想到要去撿起來,可堂堂的聖境尊者怎麽能抓不住自己的劍呢。
“本座竟比不過一個男人……還挺好看的。”
櫟陽捂著心口就悲痛欲絕,也不知道為了什麽在糾結,可刀無淚肯定要解除這樣的誤會。
他才沒有嫁給天道,別瞎說。
刀無淚正要爆出這句話,天道那叫一個先下手為強,拽住他的右手就十指相扣,說:“我隻愛他一個……哎呦喂?”
天道都沒有預想過刀無淚是這樣的卸磨殺驢忘恩負義,被迫自己對著櫟陽投懷送抱,泣涕漣漣啊。
“櫟陽尊者是的吧?”刀無淚用濕紙巾給自己消毒,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拭,道:“我對天道完全沒有什麽兒女私情,請帶走,別讓他在我眼前晃悠,我怕自己沒忍住要宰了他燉湯的心情。”
“不——”
櫟陽也是一個爽快人,將天道五花大綁就丟給自己的侍女,道:“夠痛快,你是誰,本座交了你這個朋友。”
“刀無淚。”
“好,刀無淚,你現在就是本座的朋友了,月天樓隨時歡迎你。”
櫟陽親手送出月天樓的邀請函,這東西可價值不菲,但被刀無淚拒絕了。
“給個理由吧?”櫟陽好奇啊。
“不想要,沒理由,趕緊滾。”刀無淚將濕紙巾人道毀滅了。
“……”
月天樓的邀請函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竟被他好不痛惜的拒絕了,再看向鶻野和草昧子,有意思。
草昧子可不喜歡櫟陽,別看她外貌氣質如珠如玉般華貴,但脾氣極差,刀無淚最多是嘴毒,她是動手狠的那種。
都記不清楚自己被櫟陽揍了多少回,反正有心理陰影。
於是乎,見櫟陽望向自己,草昧子便更加畏手畏腳了,躲在鶻野的背後,但有一部分是在刀無淚的背後。
“成了吧,天道都讓你綁成了粽子,該幹嘛就幹嘛去了。”刀無淚往鶻野那邊靠攏了半步,將草昧子徹底擋住了。
“哈哈哈,有意思,君上,你這朋友好有意思啊。”櫟陽心情大好的時候能和你稱兄道弟,說:“你們倆偷跑出來的事情就算了。”
“師祖慢走。”鶻野向櫟陽行禮。
“得得得,不打擾你們玩了。”
櫟陽回身拽住天道的繩索就化身而去。
看情況,天道這次恐怕得花時間才能擺脫櫟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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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無淚繼續準備做飯去了,可鶻野見櫟陽離去,道:“我還以為你要幫天道說謊呢。”
“你什麽時候還有師祖來著?”刀無淚取出已煮的食材。
“有的,不過是前生已亡,今生卻還在。”鶻野過去要幫忙。
都說自力更生才有飯吃,這句話擱在誰的身上都合適。
那他也要幫忙才是,草昧子便準備生火燒水去了,做飯不可以,但這個還是能幫上忙的。
刀無淚也不推辭,直接讓鶻野將瓜皮削了,道:“重置世界還是有好處的,至少曾經死了的人還有活命的機會。”
“不過師祖和天道有什麽關係,竟這般……直率。”
話裏有話的談話是在套話嗎?
“我不大清楚,但既然是天道和她的糾葛,便讓他們自行處理去吧。”刀無淚往肉裏撒鹽。
鶻野三下五除二就將瓜皮削好了,得空就說:“我一直好奇你這麽凶,為何廚藝還能這麽好的。”
醃好了肉就將削了皮的絲瓜切成絲,刀無淚的動作異常快,同時說:“廚藝也是修身養性的一種方式,和修煉差不多一個道理。”
這理由,也是絕了。
“那我明白你為何當初能因材施教了。”鶻野感歎道。
刀無淚手中握著刀呢,菜刀也是刀,反正一樣的好使,聽見鶻野的話就接,道:“你這是損我?”
“不,誇你教育本領厲害。”鶻野避其鋒芒。
繼續切菜著,刀無淚垂目,慢條斯理道:“都是奶孩子帶出來的經驗,沒什麽值得驕傲的地方。”
“……”
這樣的話就是擱在櫟陽的嘴裏也不覺得有什麽,但讓刀無淚這麽一說,鶻野就覺得被他奶大的孩子得多麽堅強。
生命不頑強,遲早要玩完。
“我還是覺得你在損我。”刀無淚舉起手中的刀。
尖銳的部分肯定是對著他的,鶻野抿了唇,道:“若是非要覺得我是在損你,那就是在損你嘍,你這人什麽毛病,誇你還嫌棄我用詞。”
“如果是草昧子這麽說話,我肯定可以接受他的讚美,至於你?”刀無淚剁刀卡在砧板上,說:“算了吧。”
“你這是赤裸裸的歧視……”
“離遠點,想被油星沫子濺到就過來繼續站著。”
讓刀無淚推開了一把,但架不住鶻野還有一張嘴,道:“哎,你怎麽就這麽喜歡草昧子呢?”
這問題……
“大概是因為草昧子和阿雀一樣吧。”刀無淚給出答案。
“……”
草昧子正幫忙燒水呢,莫名其妙就成為話題中心,但更詭異的是他們的視線,為什麽這麽的一言難盡呢?
“我臉上髒了?”草昧子將沾了煙灰的手心往右臉一抹。
這次是真的髒了。
鶻野讓他用鏡子照照,而後趁著草昧子不注意,道:“我警告你啊,他不是陽霜雀那個飯桶。”
“……飯桶不好嗎?”
刀無淚舉著炒勺的姿態很有範,感覺一勺能端了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