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尋覓(46)
還是藝榕最明白現在的氛圍要如何應對。
簡單啊,閉嘴就行了。
而在近距離感知刀無淚的惱意,盛華便曉得自己應該閉嘴了,可他為何這麽生氣啊,不就是鶻野光著一部分,又不是什麽都沒有穿。
【身材好好哦……】
【好什麽?】
盛華他都閉嘴了,可源蹤尋的眼神這麽凶狠,感覺生氣值瞬間暴跌了負數。
嘶……誰招惹他了?
【無淚,別這樣,我承受著這麽大的損失幫你建立通道,不就是為了救你嗎?】丫頭說。
刀無淚直接眉眼橫豎,怎麽看鶻野都不如意,心中默念道:【是的啊,救我嘛,那怎麽將他弄來了,還是……剛剛的那種狀態,以前也沒有覺得他沒皮沒臉啊。】
【如今,有這樣的好機會能大飽眼福,幹嘛生氣呢?】
【……合著你是見色起意啊。】
【不,我也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但誰讓他沒事在洗澡的時候帶什麽珍珠耳環,讓它沾了水,所以就算是追根究底,這也隻是一個意外,不是我的鍋,我不背。】
【哼,你倒是心寬體胖。】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怎麽說鶻野也算是有能耐的,估計可以幫你們出去,還有啊,我很累的。】
丫頭最後一句話都盡顯疲憊了,可刀無淚並沒有覺得這件事完結了,道:【你剛在我腦裏叫囂他身材好的時候,怎麽沒說自己很累呢?】
【……吃醋了?】
【我,沒,有。】
【哈哈哈,你就是嫉妒人家身材好,怎麽樣,剛剛那麽近距離接觸,難道就沒有任何感想?】
刀無淚陰沉了臉,又瞪了鶻野一次,道:【想宰了他……哎,他身材好不好跟我有什麽關係,我能有什麽感想,還吃醋,有病吧。】
【嘖嘖嘖,身材這方麵,你們之間確實沒有什麽可比性。】
【閉嘴,再不滾,我罰你再背……】
【我走了,拜拜。】
丫頭趕緊撤退了,誰樂意被罰,而且肯定是要她背書,瘋了吧,現在不跑更待何時呢。
留心刀無淚神情舉止變化的盛華,因為他又生氣了啊,不由得心生他似乎對著空氣在說話的念頭。
莫不是精神方麵因為被困在這裏太久而分裂了第二人格吧?
盛華又暗中仔細觀察刀無淚,主要是藝榕聖女待他的態度未免過於友好了。
他生怕是因為孤男寡女獨處一地之後感情飛速加深了。
想自己好不容易才擠掉南峰離開,現在怎麽也不能容忍這個散修插足中間了。
可就是這麽閃神一會兒的功夫,鶻野與藝榕的交談漸入佳境。
雖是他們說的全是公事,而且毫無避忌式的私下交流,可郎才女貌站在一處,好礙眼。
可恨他被撞傷了,否則也能幫上藝榕的忙……
“喂,說完了沒有?”刀無淚開口,驚醒了盛華的意識。
“源先生,怎麽了?”藝榕走過來。
刀無淚反手指向盛華,道:“他差不多到時間換藥了。”
“……是。”
鶻野還想著問刀無淚為何與藝榕在一處,因為沒來得及談到這裏就被他喊了過來給盛華換藥。
可藝榕為盛華換藥,而他卻白了自己一眼,到旁邊坐著,完全一副不想和自己交流的模樣,好奇怪。
“哎,你是在生我氣嗎?”鶻野自己靠過去找削。
一用力,指尖下的石頭變成碎石了,散落在地上,刀無淚道:“我沒有這樣的閑情逸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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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這麽寂靜無聲的,藝榕沒忍住,悄咪咪地回了頭。
鶻野離著刀無淚不遠而站立,卻有不可逾越之鴻溝的一條三八線衡插兩人之間。
氣氛不大對。
“啊……”
“……抱歉。”
藝榕過於走神,導致手中包紮的力道重了。
“沒……沒事。”
盛華哪裏還有什麽疼痛之感,他現在隻餘羞澀之情,因為心上人親自給自己包紮傷口,還隨時關心傷勢變化,藝榕這般的溫柔著實讓他心花怒放。
如果,如果,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生活該有美好啊!!!
不想和鶻野有所交流,刀無淚又見盛華一臉花癡相,再看藝榕沒發覺他的癡漢心態,那瞬間的感覺真的好心塞。
“藝榕聖女,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鶻野問。
之前隻是曉得藝榕和刀無淚無意間掉落此處,之後就出不去了,但想來他們待在這裏許久,應該對此地有所了解才是。
給繃帶打了蝴蝶結,藝榕聖女這才起身道:“說來也慚愧,自我和源先生逃離追殺的途中不慎掉落下來開始,至今也沒有尋出一個所以然來,怕是回應不了君上的問題。”
趁著剛才的空閑,鶻野打量了周邊的環境,發現這裏有四通八達的出入口,也有少量的花草樹木生長,不遠處亦有泉眼,至少渴不著,但餓不死就難說了。
“我和源先生嚐試過從不同的方向和出口離開這裏,但無論怎麽行走,最終也隻會回到此處,實在是黔驢技窮。”
“那珍珠耳環,它又是怎麽一回事?”
鶻野可是記得自己剛才的窘迫來自於珍珠耳環。
“是我的提議。”刀無淚出聲,道:“也就是它還有些用處,想來看看能不能傳遞信息求救之類的,不過現在看起來,珍珠耳環這一招著實沒什麽效果。”
“怎麽覺得你說這話是在針對我呢?”鶻野直接說。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刀無淚更直接回了話,沒有一絲的隱瞞之意。
“源先生,聽君上說外邊因為我的失蹤,商洛城裏鬧了不少的麻煩,我想來咱們得盡快出去才好,而且,這裏也不是什麽久留之地,不清楚對我們的身體是否有影響……咳咳。”
“藝榕……”
“無妨,盛華。”
“聖女受傷了?”
藝榕微笑以示誠意,道:“我先前受了些傷,暫時不能動用靈力,隻能拜托君上了。”
藝榕的唇色確實蒼白了些,鶻野先前就有所懷疑了,但沒有戳破,不過既然是她自己選擇說了出來,感覺就不一樣了。
發現鶻野看向他,刀無淚麵色更為冷漠,道:“看我做什麽,能看出一朵花來不成?”
“看閣下說話倒是挺像舊友的風格,故而不自覺就多看了兩眼,若是覺得本君上冒犯,那便在此說聲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