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尋覓(44)
“可我怎麽覺得咱們跟狗掄骨頭似的,非嚼著藝榕聖女的事情不放呢?”
懸念小哥哥,你這樣說話,真的有些欠收拾了吧。
“我說的就是事實,咱們為了尋回藝榕聖女都浪費多少時間,說不準人家現在已經埋在了哪片黃土沙下……”
聽聽他說這些話,怎麽就不能盼點好的呢?
看架勢,椛枝又能和懸念掐起來,近來的她似乎火氣盛得過了頭吧,鶻野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就要趕他們出去,他要休息了。
手掌壓著了珍珠耳環,硌得慌,但感覺又不大一樣。
鶻野用指腹細細摩擦過珍珠的表麵,不是看上去的那麽光滑細膩,相反有些坑坑窪窪的觸感。
“誰哪有粉末之類的東西?”
要粉末做什麽?
各自在身上找了一遍,也就懸念隨身攜帶的藥粉,以及椛枝補妝用的粉餅。
“……君上,這粉餅是限量款的,您可省著點用啊。”
椛枝好心疼自己的粉餅,不止是價格昂貴的原因,還是因為它有價無市,好不容易才搶來的,就那麽一盒。
至於不用懸念的藥粉,還不是因為椛枝猜拳輸了,一局定輸贏,所以隻能貢獻出自己的粉餅了。
“嗯,回去再還你三盒,都是最新款的限定粉餅,記得找碧灝。”
椛枝瞬間心花怒放了。
正好有新出的粉餅係列限定款,她看上了卻沒有錢買,實在好紮心,但現在有了君上這個大款,不用猶豫了,回去就找碧灝姑姑下單。
哈哈哈,體貼入微這方麵還是君上最靠譜。
“收斂點,你口水都要滴出來了。”草昧子在旁邊提醒她。
椛枝瞬間眼神殺,陰森森的說:“是你不懂我的歡喜,哼。”
呼,我可是一點也不想明白你的歡喜,但淳越怕是沒有這樣的經濟基礎給你禍禍……草昧子低聲細語。
“說啥呢……”
“哢!”
“君上,您輕點,粉餅它不是碉堡,不用下手這麽狠……”
“太幹了。”
“……都碎了。”
椛枝的愉悅心情也碎了。
鶻野將碎了的粉餅塊幾乎碾碎成粉末,再將珍珠耳環放在裏邊一滾。
心裏原先還想著要不要加水化開它呢,幸好沒有這麽做。
聽得耳針劃拉過粉餅盒底部的嘈雜,椛枝捂著胸口對草昧子言語,說:“快帶我出去,心髒病就要犯了。”
“哈?你還有心髒病……”
椛枝看著瘦,但絕對麵色紅潤有光澤,走路也虎虎生風,不像是有心髒病的模樣。
白眼就那麽的一翻,椛枝有了想抽他的衝動,道:“所以說你不懂我的歡喜嘛,走了啦。”
再不走,她就要上去搶回粉餅了,便是以一賠三,自己也心疼它的下場啊。
太可憐了都,這才到手一個多月,現在就隕落凡塵了。
椛枝決定了,以後的化妝品都要遠離鶻野,它們才可以更好的生存下去。
“……上邊有字。”鶻野道。
唔?
寫了什麽啊?
珍珠耳環上卡住了粉末,故才顯現出細微而不起眼的字體,必須要用放大鏡才能看得清楚。
這個東西嘛,懸念可以提供。
“城,井,裏。”
合著也不像是一句話吧。
“可能是因為還差了一隻,快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另外一隻。”鶻野說。
可縫隙都找過了一遍,也就是那一隻了。
如果不在這裏有,也就是在盛華的身上,可不是車禍時發生了爆炸,說不定尋不回來了。
“那就猜猜是什麽意思。”鶻野道。
嗯,也就是用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苦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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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井,裏。
這麽散亂的單字要怎麽猜呢?
光是組合就有好多種,若是指地名,拋去蕪凰域的其他地方不說,就是一座商洛城都夠他們找的了。
而且上邊所寫的內容這麽簡化,不能說明與藝榕聖女的所在有關係。
更何況,誰知道珍珠耳環是何時到了盛華的手中,現在是想問也沒處可問啊。
“不著急,慢慢想,你們都有過在城中暗中搜尋的經曆,有沒有什麽東西是和這三個字有關係的?”
鶻野說完了也在自己想,同時也和他們一起翻查商洛城中的相關名稱,最終都細化到了商品,結果還是沒查到。
“別想了,我們要是這麽容易就找出線索,藝榕聖女也不至於到現在也沒有被發現行蹤了。”
懸念是看不得鶻野那般傷神苦思的樣子,對他的病情不好才說話的,因為任何壓力都可能化為壓死駱駝最後的一根稻草。
而且鶻野忙起來就很拚,壓根不考慮身體情況,眼底都有了不可忽視的黑眼圈。
作為他的主治醫師,懸念必須將他的健康視作第一重要的事情,道:“天黑了,你們不餓嗎?”
都是修行之人,哪裏有什麽口腹之欲……
不過確實需要休息了。
草昧子能理解懸念的意思,過去搶了鶻野的資料,道:“有什麽事就等明早再說吧,你最近都沒有睡好,趕緊的,我可不想回去被碧灝姐姐念叨。”
草昧子說著就趕鶻野上床去休息,而今日,他睡在旁邊。
“君上,草昧子,我和懸念明日再過來。”椛枝搖手當是道晚安了。
“這藥得睡前服用,醒來之後也要吃,君上,請記得吃藥,還有草昧子,看好了。”懸念道。
將藥塞到他手中才走的,又覺得懸念有些戀戀不舍的感覺,估計是想留下來看著鶻野吃藥和休息了。
草昧子推了懸念一把,道:“好的啦,你放心,我肯定看著鶻野,不讓他亂來,晚安,明天見。”
關上門,回身見鶻野又起來看資料了,草昧子無奈了搖頭,別怪懸念不想離開,就他這樣不聽話的病人,簡直是刺頭。
“聽醫囑,乖乖吃藥,好好休息,別讓我使用武力壓製啊。”
草昧子還貼心給他倒了水,且親眼看著鶻野服下了藥。
“我去洗個澡,都臭了。”鶻野側身避開草昧子的手掌。
草昧子將第二天的藥物收好,又漫不經心的說:“嗯嗯嗯,我也要,你快點。”
結果等了半個多小時,就是拆骨扒皮來洗都好了吧。
鶻野……
丟開了資料,草昧子過去拍浴室門,鶻野也不來開門。
真的是。
“鶻野,你再不開門,我就踹門進去了啊鶻野,啪啪啪,鶻野?”
浴室門沒鎖。